第34章 这个问题,我忍了很久了
“徐立恒,你别胡说八道。”
“嘿嘿,奕谦啊,喜欢别人又不丢人,我知道你听了颜颜妹妹的事儿有好感,但是我颜颜妹妹今年才实岁八岁,虚岁九岁,你可已经实岁十三,虚岁十四啦。”
戴奕谦是戴县令的独子,但其实戴奕谦的前头是有过个一个哥哥的,三岁的时候便夭折没了,后来又折腾了一两年,这才有了戴奕谦,所以这戴奕谦的年岁自然是要小一些。
而徐立恒呢,今年已经是实岁十六,虚岁十七了,长了戴奕谦三岁,但是戴家和徐家早年关系就不错,所以这两人关系也很是亲近。
别看这年纪在前世还小,放古代,已经是小大人了。
“我再说一遍,你不要乱说,我也只是好奇颜颜妹妹罢了。”
“哟,谁是你颜颜妹妹啊,那是我颜颜妹妹,你可不要乱说啊。”
戴奕谦:……这徐立恒怎么外人面前像个文绉绉的正经读书人,熟悉的人面前就跟不需要脸似的????
徐立恒看着戴奕谦满脸无语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这贱,算是成功了,然后眉开眼笑的带着画准备告辞了。
“对啦,过两日颜家摆结干亲的宴席,你要不要来,颜颜妹妹也在哦~”
戴奕谦看着门口儿露出半个脑袋,笑的欠揍的徐立恒,咬着牙半天只挤出两个字。
“要……来……”
“哦哟哟哟哟……”
徐立恒带着画拔腿就跑了,无他,戴奕谦除了念书还学武,贱也犯了,再不跑,等着挨揍啊。
这两人,明明徐立恒是哥,戴奕谦是弟,结果活像反过来似的。徐立恒在熟悉的人面前没个正形,戴奕谦却是很稳重,俩人闹归闹,但是兄弟感情没得说。
这边颜仁,二叔也没闲着,本想着就在偏厅吃两盏闲茶,等徐立恒去去就来,结果徐立恒没等来,等来了戴县令。
戴县令那天商量完事儿过后,就去把自家儿子叫到书房里,问那茶的事儿。
戴奕谦又拣了重要的部分说给了戴县令听,戴县令听的啧啧赞叹,最后听说徐山长要收颜颜做干孙女儿,也是惊讶不已。
戴县令自己就是徐山长的学生!
可不是那种一大群人听过徐山长上课那种,是正儿八经的拜师的学生。
戴县令的父亲,老戴,当年和徐山长是同朝为官,两人又是同乡赶考,同届中的进士,关系很是亲近。
谁知,老戴当年在朝堂的明争暗斗中没能明哲保身,被人弃车保帅,推出去当了替罪羊,死在了狱中。
老戴的父亲早亡,是母亲一手拉扯大,老母亲在家中等来了儿子入狱的消息,一口气下去了没上来,撒手人寰了。
戴府里风声鹤唳,老戴在狱中死了的消息传了回来,下人跑的跑,散的散,老戴的小妾当晚就收拾东西跑了,留下老戴的妻子和儿子,也就是如今的戴县令。
看着眼前的戴府算是没了,又受不了丈夫去世的消息,夜里上吊自杀了,戴县令当年十二三岁,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挂在房梁上,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忙把母亲放了下来已经没气儿了,跑去徐山长府里,寻求帮助。
戴府一出事,平日里走动的,全都闭门不见,只有徐山长下了朝匆匆赶来,替戴府所有人料理了后事,接了当年的戴县令去自家府里,和徐山长自己的儿子一块儿长大。
戴县令拜了徐山长为师,成了徐山长的半个儿子。
后来两人都是有出息的,中了二甲进士,下放为官,本以为安生日子总算来了,几年后,徐山长在京城收到自己儿子儿媳双双殒命的消息,被打击的卧病在床,病好后便辞官回乡,创办学院。
戴县令收到消息的时候,徐山长就已经辞官回乡了,于是戴县令便向上传了消息,调到了徐山长的老家,宜安县。
戴县令惊讶的是,徐山长从来都是个讨厌攀关系的,自从辞官回乡后,就待在清竹书院里,也很少同不认识的外人打交道,这次居然自己破天荒的要认一个小姑娘做干孙女。
前厅里,正在喝茶的颜仁和二叔都愣住了,一个穿了一身儿官服的人走了进来,还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聊天,这聊了几句才知道,眼前的就是宜安县的县令啊!!!!
“草民颜仁。”
“草民颜厚。”
“拜见县令大人。”
戴县令眼疾手快,上去一把托住两个人。
“快快快,快起来,不必多礼,我都听奕谦说了,徐山长要和你们家里结干亲,徐山长是我的老师,也如同我的父亲一般,以后我们可也要多多来往啊。”
哈?!?!?!?!
县令让我们……多和他……来往????
“多谢县令大人抬爱。”
“哎,叫县令大人太生疏了,我姓戴,你叫我戴兄便是了,以后大家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的。”
戴县令性子是个干脆的,有时候急眼起来还骂娘,但是为人没什么架子,是好相处的。
“那行,戴兄叫我颜仁便可,这是我二弟颜厚,家中还有个三弟,如今在铺子里做掌柜,叫颜礼。”
“颜仁兄弟,之前奕谦给我泡了壶茶,是立恒从你们铺子里带回来的,那茶是真好喝,把我这衙门里几个人都香晕了,我想问问这茶是哪儿买的,我也去买点儿去。”
颜仁一听,害,原来是问茶的事儿。
“那茶是家里自己做的,便拿到铺子里泡了茶水喝,戴兄既然喜欢,下次便给戴兄包上一包。”
“那就实在麻烦颜仁兄弟了!不过这茶这么好,你们没有想过拿出来做生意吗?这茶我在外边可从未尝过啊!”
“这倒是还未想过,主要是家里的吃食铺子才开张不久,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我回家了问问吧。”
不回家问问咋整,这茶又不真是自家做,这事儿还得回去问颜颜。
“也行,开张事儿确实不少,对了,听说要摆结干亲的酒席,奕谦今天回来说你们铺子里的饭菜是人间至味,听的我心馋,到时候我可得来尝尝,颜仁兄弟可得邀请我啊,不过咱们就自家人小摆一桌儿就行,不用铺张浪费的,都是自家人。”
这边正说呢,徐立恒来了。
“颜叔,我好啦,我们走吧。”
前脚跨进前厅,后脚就想跑。
“站住,你小子干嘛去,我又不吃人,你颜叔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徐山长的儿子儿媳过世后,徐山长领着徐立恒回了乡,戴县令也调了过来。
戴县令跪在徐山长面前,磕头对徐山长说:“老师,您当年对我如同自己的亲生孩子,今日我戴东升发誓,像奉养父亲一般奉养您,像对奕谦一般,教养立恒,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戴县令对戴奕谦的教养是严格的,对徐立恒也是,所以徐立恒看见戴县令像耗子遇见猫似的。
“嘿嘿,戴叔,我没跑啊,我这不是没看见您嘛,我就是突然……对……内急,想去上厕所。”
“哼,我这么大个人坐在这儿,还看不见??”
“嘿嘿……别生气……”
颜仁看这情况,出来打圆场。
“咳咳,那个戴兄,时间不早了,也耽搁了许久,我们就先走了,到时候结干亲的宴席让立恒过来送帖子。”
“好说好说,快去吧,我们改日再叙。”
“嘿嘿,戴叔你看,颜叔比较着急,我也走了啊,戴叔再见。”
于是颜仁,二叔,徐立恒三人便出了县衙的后院儿,坐马车回镇上。
马车上一片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
突然,颜仁开口了。
“立恒,颜叔忍了很久都想问这个问题了。”
“颜叔,你问。”
“那日在清风斋第一次见你,你斯文的不行……怎么现在……这幅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