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捡来的便宜家人
经过几天无敌旋风霹雳苦的中药调理,颜颜的脸色看起来确实好了不少,家里人总算是放下心来,被强行按在床上休息的几天,颜颜通过那天原主的记忆总结了这个家里的现状。
老颜头,便宜爷爷,颜青山,今年五十三,目测身高一米六八,是个老农民了,不过是个有童生功名的老农民。颜青山的爹以前也是个穷秀才,但人生也就止步于秀才,再加上穷,就更没条件教导颜青山了,颜青山自己也不是读书那块料,好在是最后堪堪考了个童生,会识字算些账。年轻的时候从县里往回倒卖些小玩意儿,赚点差价,村里有时托人写个信,带个信啥的给上两文钱意思意思。后来在山里摔了一跤,落了个阴雨天腿疼的老毛病,干不动卖货郎的营生,就干脆回村种田了。
沈氏,便宜奶奶,今年五十,瘦瘦小小一米五八,家里日子过得苦,看着就显老了,所以那天颜颜目测的时候以为老太太有六十岁似的,实际上也才五十。老太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虽然大家心里都知道,但奈何老太太那张嘴骂起人来啊,是鬼神都要退避三舍。村里一个王寡妇,在以前便宜爷爷还做卖货郎的时候,就有心缠着便宜爷爷,老太太知道后,上门直接把王寡妇骂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在家里躺了好几天才出门见人,之后王寡妇是老颜家门前都不敢过。老太太家里就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当初颜青山到几里外的沈家村卖小玩意的时候和沈氏相识,后来上沈家定亲,沈氏的爹瞧着颜青山好歹是个童生,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颜仁,便宜老爹,颜家大儿子,今年三十三,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体型适中,是个心思细腻的汉子,跟着颜青山学的认了些字,但主要还是在家务农,不说多能干,但种地能力还是不错的,照顾田里种的长得都比别家要好些。
颜厚,便宜二叔,颜家二儿子,今年三十,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八,五大三粗,性格憨厚,大字识几个,读书是死都学不会。他出生那几年,风调雨顺,家里收成不错,日子自然就好过些,能吃能睡,这个头自然就能长些,家里真正的一把好手,毕竟有把子力气,无论是别人扛不动,拖不动的东西,他抓起来就走。
颜礼,便宜小叔,颜家三儿子,今年二十八,身高差点意思,但还是和他老爹颜青山一般高,身形瘦一些,沈氏当年在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夜里早产了,接生婆子来的晚,导致生老三的时候差点脱力一尸两命,颜礼生下来就羸弱些,好在是脑子聪明转的快,把他老爹颜青山认得字,打的算盘都学会了,农活上差一些,但一家子总得有个智商凸点是不,不然该全军覆没了。
林氏,便宜娘,今年三十,身材苗条,个子也只有一米五多,林氏娘家穷,当初把林氏嫁过来就是看颜家当年光景还不错,出了二两银子的聘礼。林氏性子爽利,手脚勤快,是个有眼色的,做饭又好吃,作为家里的大儿媳,大家都很服她。
赵氏,便宜二婶儿,今年二十八,身材宽厚些,微胖,个子有个一米六的样子,娘家是杀猪的,赵氏自然是继承老爹的雄风,那杀鸡宰鸭子啥的,统统不在话下,养起鸡鸭啥的也是一把好手,家里鸡鸭这些事也就由她来做。二婶能嫁过来当然是看在二叔那勃发的雄姿啦,毕竟 赵氏认为:要是丈夫还没有她厉害,怎么能做她的相公呢。
柳氏,便宜小婶,今年二十五,身材纤细,跟小叔般配的紧,两个做农活都不擅长,但是柳氏女红很是不错,平日里绣些帕子抹额什么的补贴补贴家用,也算抵了不会做农活的缺。
剩下的都是家里的几个小倭瓜头子。
颜诚,便宜大哥,今年十五,继承老爹的优良作风,作为家里的长孙,心思细腻,心胸宽厚,默默承担着小一辈大哥的责任,无论叫他做啥都是老老实实一声欸,就去了,从来也不抱怨什么。可能也正是这种原因吧,颜诚的身上好像找不出什么特别的优点,但又感觉浑身都是优点。
颜实,二叔家的大儿子,今年十三也是个力气大的,调皮的紧,村里的孩子王,无他,村儿里没有孩子打得过他。有一年颜实和村里一个孩子起了冲突,那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嘴脏的不行,一句话含“妈”量高达百分之九十九,颜实哪能受那个气,上去一把抓住那个小孩的领口,甩的小孩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从此之后,新一任孩子王诞生了—颜实,那小孩现在看见颜实都得绕路走,屁都不敢放一个。
颜忠,二叔家二儿子,体型倒是正常,今年十二,跟便宜二叔憨头憨脑的不同,是个聪明稳重的,总喜欢跟他小叔黏在一起,学写字算账。他爹都奇怪,这老子大字就认识几个,还生了个对读书感兴趣的,真是怪了,每次便宜二叔憨了吧唧说这事儿的时候,总要挨老颜头一烟枪头子:“你个笨头瓜子,儿子能念书是咱们颜家祖宗保佑的好,就烧高香吧,还在这儿唧唧歪歪的,你蠢你还骄傲了。”便宜二叔也就挠挠刚刚被敲的脑袋,嘿嘿嘿的笑,其实大家都知道,二叔这心里高兴着呢。
然后就是颜义,小叔的儿子,今年十岁,活泼好动,喜欢做些手工的活。老往村里刘木匠家跑,也不干啥,就看刘木匠做些活儿,但是这小子也是个有眼力见的,来的时候,就端上壶去山里采的野菊花泡的茶,到饭点之前,马上就回家。这年头光景不行,谁家粮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刘木匠能让他旁观干活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毕竟这是人家吃饭的营生,不是谁都可以学的,哪怕是收了徒弟都得打几年杂工,看你不错,才教你些真本事。刘木匠也是个心好的,做活儿的还偶尔跟颜义说上两句怎么做的,没活儿的时候就扯了地里的草,教颜义编些个蚂蚱啥的小玩意儿,逗逗小孩玩儿。
最后就是颜颜自己啦,今年八岁,原主是个说话小声小气的,害羞得很,人家逗上她两句就闹个大红脸,所以颜颜穿越过来那日,被颜诚拍醒就破口大骂,跟发电报似的劈里啪啦,颜诚才会觉得妹妹肯定是还有病 !!!还病的不轻!要是颜颜知道便宜大哥是这个想法,不用怀疑,电报虽迟但到!
哎~无聊啊,没电视,没电脑,没手机,啥也没有,娱乐层面怎一个匮乏形容的完啊。无奈看着天花板的颜颜,应了那句歌词: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翻身侧躺,“硬,真硬,这床怎么睡得着觉,真是造了孽了我这把老骨头。”颜颜可能忽略了一件事现在的她,是个八岁的小姑娘,老骨头那是远远算不上的,最多灵魂和心理上算个老黄瓜刷绿漆的老老六???
“我的大别墅啊~我的大庄园~我的大超市啊~我的钱~谁tm说的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啊,来,我不打死他。还有你!老天爷,说好你是亲爷我是亲孙女,你就这么对待自己亲孙女的,啊!口吐芬芳,持续电报。”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认命的闭上眼的颜颜,艰难转身,希望在梦里还能和大庄园重温旧情
本应该哐叽哐叽作响的硬板床,突然是触手可及的柔软,伴随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气钻入鼻中,又一次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颜颜,再次睁开双眼。经过上一次穿越的心理冲击,现在颜颜的心理承受能力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强大个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光看文字都能感觉到吵的画面。大庄园!!!你爹!!!我又回来啦!!!!老天爷,对不住了,之前对你口出狂言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依旧是我亲爷,就这么说定了嗷!再改我是狗!!!
兴奋的颜颜满屋子乱窜,捏捏这里,摸摸那里,又是下狠手的掐了自己一把,没醒!不是梦!一溜烟儿跑下楼,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鸡鸭牛羊,还有那个大到想不注意都难的仓库,啧啧啧啧啧人生,就是这么的起起落落啊。
这边沉浸式喜悦,却听见了那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颜颜,颜颜,娘叫你吃饭了。”
我靠,这声音,颜颜诚的声音,见鬼了,我不是穿越回来了吗,怎么
脑子里想起那破旧不堪的茅草屋,一阵头晕,睁开眼又是那个躺在硬木板上八岁的“我”。
我¥&,又一次,电报虽迟但到。
嗯大概五秒钟之前吧,重建的脆弱“爷孙关系”,又又又又又,破裂了,下回可能得改名字了吧,颜狗???算了还是狗颜吧。
老天爷: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