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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军杖下,谁的生命如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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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擎天将信从头看到尾:“这熊孩子,闯了祸,吓得不敢回家了,我去找她回来,你们准备迎接江家兄弟回归。”

    说完又忿忿道:“假小子就是不能惯,上次见她可怜,放她一马,这才几天又开始闹腾,难道真想将自己玩死才甘心吗?”

    重华见云帅恼怒,只好弱弱拿出上次信笺道:“师父她在漠北受伤了。”

    云擎天看后,心中五味杂陈,与北境,国仇家恨,他也早就想这么痛痛快快地来一场。

    只是若他亲自出兵,回来就得拉着一队人马上断头台。

    也只有天音这没入军籍的敢如此嚣张行事,等过几年,接了帅印,也会像自己一样,成为供在神坛上的傀儡,不可行差踏错一步。

    只是没有大军的支持,这仗打的太过凶险了,那七千多将士都是什么等级,拿到武林中也都是高手,以一敌百不成问题。如此惨重的伤亡,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时节已到初春,天依旧下着鹅毛大雪,空气湿润,雪在空气中凝结,又在落地时化去。

    寒山之上,到处飘着雪水浸透枯草的清新气息。

    江家兄弟带着二哥的心脏,带着几百残兵已经下了寒山,向国境线而去。

    云天音这一战损兵折将,心情压抑,无法释怀。

    日前又收到了重华的来信,皇帝追封了杀小虎等一众兵士,也加封了江家兄弟为护国大将军,这本是一件好事。

    可坏就坏在她这点家当全部暴露无遗。

    这本是留给自己与父亲保命用的,如今暴露出来,镇北王的世子豢养私兵是想谋反,还是想叛乱?这罪名若是压下来,他们父子就只能提头面圣了。

    与其那时候承受亲人离别之苦。莫不如自己提前逃离。

    蚕丝锋利,云天音三下五下削出了一把琴弦,指腹轻捻,无影蚕丝立即实化,几个环绕,一柄七弦琴做好。

    轻轻拨弄,琴声嘹亮,响彻云霄。

    早已远去的队伍,人人静立不动,脱去头上盔甲默默听着,这是军中的战歌,是他们的主帅在召唤着那些战死的将士亡魂,不要眷恋那最后的栖息之地,要他们回家。

    琴声响彻长夜,那战歌能隔着重重天幕,传出千里万里。

    召唤那些亡魂,战斗已经结束,引那些找不到家乡的亡魂,重新找到回家的路。

    天亮了。风雪未停,琴断音垮。

    云天音那细白如瓷的手指血迹斑斑,她将七弦琴埋在了寒山之上。

    与同样一夜未眠的容哥儿走下山去。

    没了小世子,量那老皇帝再折腾也翻不出天去。

    半个月后,大梁皇宫悬挂着政通人和的金銮大殿上,江英豪、江宇豪和小囡跪于殿前。

    可最应该接受加封的云天音世子,人却不能到来。

    老皇帝手捧北境的和平国书,云天音三个字稍显稚嫩,能看出执笔之人的不学无术。

    可是在国书的内容中,有那么一条进献美人十名,被人一笔勾去,笔墨不停不顿,一气呵成,如出鞘利剑,锋利异常。

    这小孩子处处藏拙,却处处露着破绽,小小年纪,在成人的世界里蹦哒,也真是难为他了。

    因而仰怒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在国书上留下污迹。”

    江宇豪正气凛然道:“回皇上,世子爷说我南国气候湿热,那塔王军数十万人都未能逃脱水土不服,在临城闹了肚子,因而不必为难她们小小女子。”

    这话虽然说的理所当然,可人家数十万将士是怎么闹的肚子,你云天音心里就没点数吗?

    怎就这般无耻,合着你给人家投毒,却成了人家身体的不是了。

    皇帝想到这些也只得悻悻道:“也是美色误国,天音做的对,这次他怎么没有一同进京?”

    江宇豪正色道:“回皇上,查哈鲁王在白露城战役中辱我兄弟尸身,世子爷震怒,一路追击而去。他年少冲动,违反云帅军令。待到回程途中,又觉不妥,为躲避元帅责罚,离家出走了。只是北境归来,他已身受重伤,回国后暗中求医,被云帅逮个正着,抓回去领罚了。”

    “这丁点的小孩子离家出走,真干的出来啊!”

    “是,是,不奇怪,我孙子前年也闹过。”

    “你孙子多大。”

    “十六岁,那年读书不用功,被夫子教训,就离家出走了。”

    “王大人独子,前几天也闹过,据说是想娶个丫头为妻,家中不允,就计划着私奔,被发现了。”

    “那可少不得一通责骂。”

    “现在还在祠堂里跪着反省,都饿三天了。”

    “王大人三代单传,这次居然下如此狠心,看来是气的不轻。”

    一众朝臣你一言我一语,彼此之间互相揭着短儿,不留余地。

    是云天音世子带回来的国书,让人们精神振奋,那世子年纪太小,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也属正常。

    这些朝臣看似互相贬损,实则也是变相地为那云世子求情,毕竟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他懂什么军令如山。

    老皇帝自然心如明镜,他也好奇那云帅抓回离家出走的儿子,会怎么办?先前可是传言他宠儿子宠的,百万敌军的大战都给儿子练手。

    于是问道:“元帅对天音世子可有苛责?”

    一听这话,江家兄弟立刻泪光涌现,还记得那日元帅背着云天音回到军帐,众军将早已等候多时,父帅当即宣读云天音数十条罪状:“不听军令,擅自出兵,欺瞒圣上,乱杀北境平民,归来后企图做逃兵,按律当斩,但念及云天音年纪尚小,故而网开一面,处罚军杖五十,罚俸一年。”

    当时云天音未做任何辩驳,江家兄弟想替她求情,最起码屠杀北境平民那都是查哈鲁王干的,与首领无关。

    人刚跪下,话还未出口,就被云天音斥了回去。

    云天音一身白衣,跪的笔直,云帅亲自掌刑,毫不手软。

    军杖一次次落下,渐渐地汗湿重衫。

    渐渐地背上的血与白衣墨发混在了一起,血顺着长发滴滴答答。

    云天音也渐渐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

    听不到旁边一众将士的抽泣声,和那几个上次被她赏了二十军杖副将的求情声。

    她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但她的心在滴血,她回来了,父亲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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