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瞅啥？
天明道人选了第二种。
九成的收益，任谁都不可能放过。
接着，两人直接结了契约誓，天明道人撤掉了静音诀，招手叫残阳长老过来。
“晚上的寿宴还在准备，我得去看看情况，澹台氏这几位，就由你看顾了。”
残阳长老点头应下了。
天明道人朝众人一颔首，随即起身朝主峰飞去。
“三位随我一道回阳峰吧！”
残阳长老做了个请的手势。
常乐坐上了老二祖宗的飞剑，一行人飞向了阳峰。
为了照顾常乐，老二祖宗飞得又低又慢。
望仙门主峰最高，其他长老的山峰都离得有点远，而残阳长老因为排名最靠后，所以阳峰的位置是最靠外的，和外门的几座山峰反而更近些。
常乐扶着老二祖宗的肩头，小心翼翼地低头往下看。
“那些就是望仙门的外门弟子？”
常乐看着不远处山谷中的十几号人，忍不住问道。
“没错。”飞在前头的残阳长老扭头一看，点头说道，“看衣着，应该是两个外门弟子带着杂役弟子。”
常乐正想商业夸赞几句，忽然看到，那两个穿着明显不同的外门弟子，忽然推搡起来。
然后，二话不说，拔剑打了起来。
其他的杂役弟子也加入了战局，一时间，无数飞剑漫天飞舞，砰砰作响。
看得常乐目瞪口呆。
“残阳大哥，你不下去管管？”
残阳浑不在意：“没事儿，这是本门传统，一向如此，只要不出人命就不用管。”
常乐嘴角抽了抽，没再多说。
但接下来，一行人飞了一路，常乐看到了好几次打架的情况。
飞得低了，她能听到下方那些人的对话。
这打架的过程，她总结如下：
——你瞅啥？
——瞅你咋地？
——拔剑吧！
然后就是乒乓一阵乱揍。
简直不要太无语。
常乐拍了拍老二祖宗的肩膀，低声问。
“这剑修，都是这样脾气火爆的吗？”
动不动就干架，动不动就拔剑，别人多看了一眼，都要打一架才行？
这是什么奇怪的传统？
老二祖宗嘁了一声。
“虽然都是剑修，但各自的路不同，可不是所有剑修都这样。”
顿了顿，他又解释。
“但绝大多数剑修都重杀意，所以脾气多半会暴躁些。”
常乐歪了歪头：“杀意？”
老二祖宗仔细解释了何为杀意，常乐很快就听明白了。
就是气势嘛！
只要气势足够强，不动手就能击溃敌人。
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种好啊！不用动手，就能吓跑对手！
常乐眼睛亮了起来。
“这个杀意要怎么练？我想学！”
老二祖宗第一次听到常乐主动要求修炼，激动得都快跳起来了。
这就像家里的孩子是个饭渣，哄骗诱利威胁了半天，都不肯吃东西，然后突然说她要吃，老母亲/老父亲怎一个激动了得？
“这个好办！回去后我就开始教你！这杀意的修炼，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戮。”
常乐眨了眨眼睛：“杀鸡、杀鸭、杀鱼这种，算吗？”
老二祖宗一噎，从未听说过靠杀鸡鸭鱼肉来练杀意的，你到底是要修炼，还是要下厨？
但为了不打击小掌门的积极性，老二祖宗迟疑着回道。
“算吧？”
常乐这下高兴了。
这个入门不难嘛！杀只鸡，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正想着呢，一行人抵达了阳峰山顶，老二祖宗收回了青铜剑，带着常乐落到地上。
见常乐一脸兴奋的样子，老二祖宗觉得，还是得提醒几句。
“这杀意的修炼，必须要伴随静心的心法。你别看望仙门的剑修实力强悍，可他们的杀意如此之重，日后的反噬也极为严重。”
常乐吓了一跳。
“还有这样的事？”
“任何事都有两面，剑修是诸多修炼之道中战斗力最强的，但大多下场不好。”
“那你之前还劝我跟你练剑？”
常乐气鼓鼓瞪着他。
“我的剑道不一样。”
老二祖宗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有耐心过。
“早些年我的路子，和那些剑修一样，以杀入剑道，实力增长极快。可没想到，后来遇到了瓶颈，千年未能突破。最后，换了一条路。”
这引起了常乐的好奇。
自她来到七绝山，和几个祖宗都打过交道，但最不熟的，就是眼前前这位了。
总觉得他脸上写满了故事。
可问别人，都不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没想到，老二祖宗居然还会主动说起过往啊！
常乐的八卦心，动了。
“二祖宗，我听七祖宗说，一百多年前，你曾下山过几年。回来后，不但实力大跌，人也颓废了，你能告诉我，那几年发生了什么吗？”
常乐忍不住问道。
老二祖宗脸一黑：“老七那张嘴！我总有一天要撕烂了它！”
常乐一点没有出卖老七祖宗的愧疚，胳膊肘捅了捅老二祖宗。
“说来听听呗？”
老二祖宗一转身，背对着她。
“不行！”
“那这样，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答应跟你练剑，如何？”
“……”
老二祖宗纠结了半天，还是说道。
“不行！”
常乐撇了撇嘴：“不说就不说，我去找残阳大哥八卦去。”
说着，她也不管老二祖宗脸色多难看，蹦蹦跳跳着跑向了残阳长老。
还是和残阳大哥有共同语言！
一老一少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着，交换着彼此的八卦，还时不时发出“嘿嘿嘿”“嘎嘎嘎”的怪笑声。
到了晚上，寿宴结束，天明道人叫来了残阳，询问情况。
“常乐的几个祖宗太逗了，简直和师祖有的一拼。”
残阳一进来大笑着说了常乐的吐槽。
残阳说的师祖，是望仙门如今辈分最高的一位，是个老顽童，总喜欢捉弄晚辈，大部分时间不在门内，而是四处溜达。
“尤其是她那位剑修祖宗，总劝她修剑道，还说了一通剑修杀意过重、大多没好下场的言论。师兄你说他是不是颅内有疾？既然要劝常乐修剑，怎么又说这样的话？这不是起反作用了嘛！”
残阳说的滔滔不绝，没有注意到，天明道人的眼神倏地一凛。
“他真是那么说的？”
“是啊！”
“那他可有说如何解决杀意过重的问题？”
“这个我没问，师兄要想知道，明日我去问。”
“不必了，明日，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