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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买牛(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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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即就有人冷脸拒绝了卢栩的提议。

    不就是炒菜,他们自己也能琢磨,没有炒菜他们店也照样开了几十年。

    别人走了,卢栩也没拦着,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对方不愿意他也没办法。

    剩下的,大多是新店,或在本地不是最强的,招牌菜不够硬,急需一个能拿出手招牌菜的店。

    再有,就是观阳酒楼了。

    别人远还能躲一躲,他就挨着卢栩,根本躲不过去!

    有个胖胖的厨师,笑眯眯问,“小老板,你想要多少股?”

    卢栩道:“百分之三。”

    百分之三呀……

    众人心里琢磨着,倒也不算狮子大张口。

    急缺招牌菜的新店马上就问了,“那你能给我们什么方子?”

    他们也要估量估量够不够拿来当招牌。

    卢栩道:“我已经做过的菜全都可以给你们,大概有二十多道吧,之后想出新的,也会誊抄送过去,以后保证每年至少有五道新菜,怎么样?”

    “每年?!”

    卢栩想了想,“到我死为止,不过我要是老年痴呆想不出来了,那就没办法了。”

    留下的再看卢栩,又全笑了。

    卢栩还没二十,到死至少也有几十年,先有二十多道菜,每年还不断更新新菜,百分之三的股份,他们不亏!

    有人当下就同意了。

    只来了厨师的,或是合伙做开酒楼的,都要再回去商量商量。

    既然要人家真金白银分股份,卢栩自然也要表示表示,他借了酒楼的厨房,先把可以给菜谱的菜挨个做了一遍。

    二十四道菜,满满两大桌,先尝再买,服务周到。

    众人大饱口福,各自琢磨着那道能当自家的招牌菜。头一次尝到麻婆豆腐和糖醋鱼的厨子们都想跑去厨房看看卢栩到底是怎么做出酱汁的。

    卢文在门口把人挡到外面:“我哥说不着急,先到县衙签好入股文书,再教不迟。”

    平威县汇贤居、建阳县醉客楼当即就要拉卢栩去县衙签文书。

    卢栩:“不急不急,等大伙想好,明天再去。”

    万一有人反悔呢?

    到了第二天约定的时间,要和他签文书的还多了两人。

    一个是昨天没决定好的,一个是今天新来的。

    卢栩又把条件和他们解说一遍,众人无异议,卢栩才带他们一同到县衙去。

    县衙的官差卢栩都认遍了,熟门熟路就找到从前帮他给刘油子写文书的文吏。

    这文吏也是卢栩铺子的常客,一边给他们写一边咋舌,一边感叹卢栩生意扩张之快,一边感叹怎么他们列的好几道菜他都没吃过!

    “……自今日起观阳县卢栩以菜谱入股平威县汇贤居、建阳县醉客楼、观阳县驻云楼……”文吏将酒楼挨个念一遍,“占股百中取三,卢栩保证每年提供五道新菜。”

    文吏继续写,“每县城内卢栩入股不多于三家酒楼、店铺,每镇只得入股一家,得菜谱者,保证菜谱仅限本酒楼、店铺使用,不得转卖、教授他人……”

    这条还是他们要求卢栩加上的,要是每个县遍地是菜谱,那他们可就亏了。

    卢栩还担心他们拿个空壳小铺子糊弄他,转头重开个酒楼自己赚钱呢,或者偷偷把菜谱卖给别人呢。

    这下好了,双方满意。

    他们又讨论了一些细节,诸如分红哪天给,卢栩什么日子提供菜谱,新菜不能和前面重复等等。

    唯一只想回老家模仿卢栩,开麻辣烫店、烙饼、卖油条的小食铺老板,还和他们商量好了以后都叫观阳麻辣烫、观阳油条、观阳烙饼等等,以便和其他模仿的区分。

    卢栩很满意,看看,他都没想起来呢,就有人以兰州拉面,沙县小吃,武汉热干面,山东杂粮煎饼这种格式帮他命名了。

    开头大伙都慎重,怕回家做的东西哪儿不对,菜谱哪里没学会,于是纷纷在观阳做铁锅,跑到卢栩的铺子当帮手。

    铁匠铺子两个儿子刚从朔州回来就有了活儿干,卢栩铺子也来了足够的帮手,卢栩大手一挥,给三婶、寒露和小夏都放了假。

    每天只有卢文还跟着他来店里帮忙,只不过连卢文都闲得只剩收钱这一件事可干了。

    平时卢栩一天只炒一种菜,现在,一天炒两三道。他教一遍,让“学徒”们做一遍,然后他挑问题,指教怎么改,再演示,“学徒”们再做,直到学会为止。

    他们好歹也是各酒楼的大厨,少有三遍还学不会的,有什么失误大多也是不够熟悉,火候出了问题。

    这样的菜在酒楼是不能上桌的,但卢栩铺子没那么多讲究,按品相打折卖,最便宜的只要十文钱,连成本都不够。

    一根油条的价格,买一盘菜,有的是人排队买,不就是炒老了点或火候差了点儿么,只要便宜,没差!

    一时间,打折炒菜把麻辣烫的势头都压下去了。毕竟吃麻辣烫十文钱只能吃点儿素菜,一盘打折的炒菜,说不定里面还有肉!

    一到饭点儿就有人来排队买,他们还一个个眼巴巴盼着这些很有两下子的“学徒”赶紧失误,搞得他们很没面子。

    一天三道菜,学得也快,只是他们都是自己店里的顶梁柱,谁也不好离家太久,学后面的菜,就把教学场地搬到驻云楼厨房去了。

    驻云楼早早就挂了上新菜的牌子,没问题的往外上菜,有问题的全给陆勇打包拎去卢栩铺子便宜卖。

    仅仅两天,全观阳都知道驻云楼和卢栩合作了,卢栩那儿有的菜驻云楼全有,往后想点菜,去驻云楼,想便宜,去卢记食铺。

    卢栩还是一天只卖一两道,也算谦让驻云楼,不和他搞竞争。驻云楼也不碰麻辣烫,卢栩都把价格拉那么低了,和他们酒楼定位也不一样。

    两边默契各做各的买卖,驻云楼老板高兴啊,既不用得罪卢栩这个观阳联盟二当家,客源又都回来了。

    不光原先去卢栩铺子的老客大多都回来了不说,还有许多从前不大舍得来的,也为了能点菜来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卢栩那儿和人挤的,他们有钱,也想享受享受正常酒楼给的服务。

    看看人家驻云楼的小二,端茶倒水上菜报菜名,张嘴大爷,闭嘴贵客,服务那叫一个细致周到,再看卢文,抹个桌子都磨磨唧唧的。

    他们走了,卢栩铺子也没清闲多少。平常别人等不到位子都是买回家吃,如今有空位了,还不赶紧先到先得。

    卢栩铺子里可比许多人家里还暖和。

    卢栩送最后一个“学徒”离开,又有新的“学徒”来,他正和两人交接着,谭石头拎着今天新做的一兜子鱼丸飞速冲进来了。

    谭石头:“牛牛牛!我看见有人牵着牛到牛市去了,你还买么?”

    卢文一怔,牛?!

    他攥着一把铜钱正串,下意识算起自己攒了多少零花钱,考虑着要找卢栩还是小夏借,只听卢栩比他更快地接道:“要!走,去看牛!”

    新来的“学徒”“啊”一声,“那我?”

    卢栩边往外跑边道:“陆勇、狗子,你们接待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卢文犹豫,他要是追出去,店里就没人管钱了。

    转过头,陆勇和狗子又眼巴巴看着他,转过去,卢栩已经跑远了。

    卢文叹气,唉,得,他还是看店吧。

    “想买牛?”新“学徒”洗了手,被卢文安排着择菜。今天他们要做油泼面,面等着卢栩回来教,菜他们要先准备上。

    这季节已经没什么青叶菜了,用的是新发的豆芽和先前晒的干菜,把干菜泡水,清洗干净,不如鲜菜好吃,在冬季已经是难得。

    卢文把豆芽端过来,“嗯。”

    学徒道:“不急,我们那儿牛价降了,再等些日子你们这儿也该便宜了。”

    卢文:“你是哪儿的?”

    学徒道:“崇宁县!我们挨着朔州,如今不打仗了,用不着那么多牛啦,不用的牛都往我们那儿卖呢。”

    卢栩跑到牛市,一斤荒草萋萋的牛市正热闹着。

    修栅栏的,牵牛牵骡牵驴的,还有在一旁卖车的。

    马暂时还没有,无论是军队还是官府,都缺马,能匀出这么多牲口,已经是占了离朔州近的便宜。

    观阳不少人闻讯跑来看牲口,多少年了,牲口稀罕,有价无市,如今终于开始卖了,家里田多的,做买卖的,运货的,全都要来看看。

    只是一问价格,依旧不怎么便宜。

    “我们大老远从朔州过来的,你瞧瞧,这牛多好,你看看这牙,这蹄子,看看这毛色,这肉,多壮,三岁多,开春正好耕田,这一批没有比我这儿更好的牛了。”卖牛的不住给人展示他的牛。

    卢栩长这么大也头一次见牛,壮硕的大黄牛,大眼睛长睫毛,长耳朵,一对弯角,那么大块头,别人又拍又摸的也不生气,只抖抖耳朵,甩甩尾巴,温顺地眨眨眼。

    谭石头也新鲜,他们俩跑过去摸了摸牛,又跟着人群跑去看骡子看驴。

    谭石头想买只驴,他听说驴能走山路,往后他姐夫运果子下山,有个驴帮忙,也不用全靠手提肩扛了。

    卢栩还是想买牛,从卢家村到县城,最方便的还是水路,骡子和驴对他用处不大。

    他和石头挨个把牲口看了一圈,还是觉得最初看到的那只牛最好。

    他们重新回去,还有一群人围着牛贩砍价。

    牛贩咬死了四十两不肯松口。

    “往后牛还多呢,你这么拖着,还不如便宜点儿卖了。”

    “是呀,往后天冷,又没存草,买回去还得找草,这时候买牛过冬多不划算,你要是二十五两,我就买了。”

    “就是,二十五两卖了吧!”

    “仗打完了,你还卖这么高价?”

    牛贩一哼,拽过牛绳不让碰了,脾气比他的牛还倔强,“你们不要我重拉回去,二十五两不卖!”

    卢栩挤过来,“三十五两卖吗?”

    牛贩:“不卖!”

    卢栩:“最少多少?”

    牛贩:“四十两,少一文也不卖!”

    卢栩:“行吧,我要了。”

    牛贩气鼓鼓地瞪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卢栩凑近了好奇地摸牛往牛腹下看,“这是公的母的,公牛好还是母牛好?”

    其他想买牛的都无语了,连公牛好还是母牛好都不知道,就四十两买了?

    认识他的纷纷劝他,“卢二当家,你再等等,过几日肯定还能便宜呢。”

    卢栩问劝他的人:“这牛好吗?”

    “好呀,不好我们都围着它干吗?”“好是好,就是贵。”

    卢栩摸摸牛头,笑道:“好就行,我要了。”

    “唉,怎么就买了!”

    卢栩道:“我着急治病!”

    “治病?”众人稀奇了,“牛能治什么病?”

    卢栩望着黄牛水蒙蒙的大眼睛,笑叹道:“心病。”

    是三婶的心病,也是他的心病。

    每次三婶攒够了钱,总要出波折,先是借钱给他葬父,后来牛价飞涨,好不容易再攒够了钱,牛都定下了,最后又全拿去给罗慎托关系。来来回回,几番不能如愿。

    如今,总算有牛了,这么好的一头牛,卢栩才不想因为几两、十几两再错过。

    毕竟,他们这么努力赚钱,为的就是这种时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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