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结果是一样的
“要来了！”
经过了两天的航行，造化仙舟终于来到了蓝雪旋涡附近。
不得不说，虽然在深渊炼狱之中一顿乱跑，没想到回到秩序侧这边之后，竟然距离目的地并不远。
但这蓝雪旋涡虽然看起来美丽奇异，但其中可是蕴含着足以撕裂世界泡壁垒的扭曲之力。
想要逆向穿过去，就要承受这份界域之海的威力。
造化仙舟虽然坚固强大，但王毅也不敢太过于托大。
他还是唤出了自己的神袍·森罗万象，将其化作屏障裹在了造化仙舟的外围。
而自己更是站在了船头，将造化仙舟的体型收缩到了极致。
那原本好似漂浮巨岛一样无比巨大的战舰，顿时变成了画舫游船一样大小。
正所谓浓缩的就是精华，体型缩小的同时，其坚固程度可是得到了长足的提升。
更何况，体型变小之后，享受的来自神袍的庇护也更加有效。
嘎吱！吱呀！
伴随着造化仙舟深入蓝雪旋涡，无数怪异的扭曲之力从四面八方来袭。
就好像有无数双强劲有力的大手，要将这一叶扁舟彻底撕成碎片一样。
但王毅的神袍跟神座可不是纸糊的，强大的品质保证下，任由外力如何肆虐，都没能伤到造化仙舟一分一毫。
伴随着眼前景象忽然扭曲变化，王毅成功的穿过了蓝雪旋涡，再次回到了那个怪异的空间之中。
他回头望去，自己背后属于蓝雪旋涡的天然时空破口，依旧在不断的旋转。
放眼望去，整个怪异空间之中还有数个同样的天然破口，通往界域之海其他的区域。
而其中一个，正是通往冥海冥殿第十殿轮回殿的轮回之门。
王毅毫不迟疑，直接驾驶着造化仙舟钻进了轮回之门。
伴随着浓郁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王毅知道自己回到了离开已久的冥海之中。
虽然暗耀大部队已经回到了人类神界，但这冥海之中的冥殿，运转一点没受到影响。
毕竟，暗耀也是帝夏眷属的一部分。
他们不但拥有可怕的传教能力，死灵圣焰更是让他们增加同伴的方式显得无比特别。
但，十分的高效。
这不，距离上一次离开时也没多久，整个十殿就又已经人满为患了。
甚至于因为没有了王毅的压制，这帮家伙越发的不知道收敛，数量比当初暗耀全盛时的数量多出了一倍，让王毅很是无语。
人数基数的增大，造成的后果就是，成为阴差鬼卒，并且证得神位的特殊个体，也一下子变得多了起来。
当初十殿是缺兵少将，维持基本运转都有点捉襟见肘。
现在可谓是人才济济，整个冥殿高效运转，未来可期。
王毅的回归，让整个冥殿大为振奋。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汇报自己最近的工作成果，搞得王毅不得不在第十殿里临时办公。
等到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他都差点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叫来了第九殿的负责人之后，他们便驶入了兵道，朝着关押大地之母旧盖亚神魂的苦寒地狱而去。
旧盖亚的实力可是不低，黑绳、焦烧、红莲地狱都不太适合，这厮差一点就被发配到无间地狱去了。
来到苦寒地狱之后，王毅找到了被铁链束缚在一处山谷中的旧盖亚。
此时的她是神魂状态，看起来像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落魄贵妇人。
听到脚步声，旧盖亚抬起头看。
等看清来人是王毅之后，她愤怒的站起身来，朝着王毅这边冲了过来。
可惜，锁链太短，她对王毅无可奈何，只能凶狠的瞪着他。
“怨气还真是大啊，都这么久了，竟然还没被净化彻底。”
“我要复仇！复仇！！！”
“人类到底怎么你了，竟然……”
王毅问到一半，便摆了摆手：“算了，其实不问，我也大概能猜的出来。
我们人类是这样的，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你想要复仇的心我也理解。
但现在你要明白，你已经复仇失败了。
而且，未来大概也不会成功。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没想到，听了王毅的话，旧盖亚的情绪竟然真的稳定了不少。
“人类！不可饶恕！”
“大地之母，您的大地上也不止孕育了人类这一个族群吧？请问，别的族群呢？
在你看来，那些低头吃草，顺应自然演化的万物生灵，才是最好最贴心的。
因为它们会按照你的想法，过着你想让它们过的生活。
但人类，这个异类，趁你一个不留神，成为了连你都控住不住的存在。
站在你的立场上，这一切都很清晰。
无非是，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
对此我深表遗憾。
可您想过吗？就算是没有人类，会不会有其他的族群群类异军突袭，最后犯下跟人类一样的罪行，甚至更高？”
旧盖亚张了张嘴，最后没能出声。
“你怨恨人类，有仇恨，但更多的是发泄。现在打还打输了，其实再闹下去也没啥意思了。
我这里，有一个机会，让你不再深埋在过去的仇恨之中，能够重新开始的机会。
双方发生了摩擦与矛盾，不死不休干到底是一种解决方式，那应该还有另外一个方式，那就是和解。
有代价，与条件的和解。
所以，说说吧，你要什么样的好处，能够停止继续复仇人类？
旧盖亚，开个价吧。”
旧盖亚安静了下来，她虽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脑子还算明事理。在衡量了利弊之后，旧盖亚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我们之间合作。”
“转变的还挺快的呀？”
“……毕竟我已经是手下败将笼中囚徒，还有什么资格谈价格？”
旧盖亚忽然笑了起来：“更何况，你说的也对。毒蛇捕猎地鼠，而苍鹰捕猎毒蛇，这是天性。
我，只是忘了，原来我也是这其中的一环。
明明是世界的意志，最后却反过来被自己养育的族群狩猎，我自己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
现如今的我，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了。
或许，也是时候放下过往，重新开始了。”
王毅满意的点了点头：“希望你是真心这么想的，因为过一会，不管你是不是真心，你都会变成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