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雄兵十万扣关卡
焕刀门——
雷火秘境。
雷与火交加的世界中一魔一人撑着两个结界,在紫色雷电萦绕的峡谷中一黑一红两团玄气显得格外惹眼。
屠征在念九布下的结界里顿悟已有月余,依旧未有苏醒的迹象,三天前结界内忽然玄气大盛,整个结界被黑暗玄力笼罩,仅凭目力根本无法窥其究竟。
虽说焕璟涉险进入火巢险些丢了性命,但祸福相依,焕璟也因此而领悟了火玄力的真谛,卡在筑基境五重的壁障有所松动,服下一枚九品增元丹后顺理其章的步入了筑基境六重;骇然的火玄力充盈着整个石洞,硬生生将念九逼出了洞外。
念九唏嘘咂舌难掩羡慕,入秘境已经四个多月了,自己的玄道修为仅仅提升了一个小境界而已,距通玄境依旧差着三个小境界;和焕璟相比差了整整两个大境界,更不要说和屠征相比了,神玄境,对现在的自己而言那是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何谈相较二字;念九思索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抬脚踏入了紫光萦绕的雷海。
“嗤啦……嗤啦……”一道道紫色电弧划过念九的身躯,留下一条条血汩汩的伤痕,血肉在雷电的炙烤下滋滋作响,一股焦糊的味道随即而来。
坚持,再坚持,这只是雷海的边缘,雷灵力相对薄弱,要步入雷海深处就必须承受更强悍的雷灵力洗礼。
一步、两步、三步,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念九在坚持的同时不断将侵入体内的雷灵力炼化吸收;紫府中的五色内丹渐渐被紫色包裹,时不时窜起一道妖异的火光,似乎是要帮忙压制与驯服那些进入紫府的雷灵力。
只见念九周身紫雷萦绕,如瀑黑发随风飘扬,稚嫩的脸颊上透着一股坚毅和冷漠,远远望去宛如雷神下凡,甚是可怖;念九一边用生命源力修复受损的肌体,一边吸收炼化紫雷,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他真的能做到吗?”从顿悟中回神的屠征不可置信的瞅着雷海中苦苦挣扎的念九喃喃自语。
这个出生于下界的肉体凡胎竟是如此的执着,那雷灵力乃是未成形的天罚劫雷,就连自己这神玄之躯也无法忍受那复古之痛,他仅仅只有结丹七重,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屠征思索间瞥见远处的焕璟神色颇显焦急,不由的嘴角上勾起一抹邪意的笑,缓步上前试问道:“焕峰主,你这是在担心自己的心上人了?”
焕璟眉头微皱,进而点头不语,屠征桀桀一笑:“他是你心上人吗?”
这话一语双关,焕璟顿时警觉了起来,念九曾告诉过屠征自己与他并非师徒,而是情侣关系。从屠征的种种表现来看,他对焕刀门极其了解,仅凭念九的三言两语绝无可能将其糊弄过去,而且自己的表现也不像是念九的小情人;屠征定是有所怀疑,一旦露出马脚被屠征识破,自己与念九恐怕要步了焕振东的后尘。
想到这里焕璟一改先前的冷漠态度,嫣然一笑道:“能得到这样一个徒儿并不容易,我已经十余年没有收过徒弟了,自然是要好好珍惜这段缘分了。”
“缘分?”屠征似有所悟,指了指雷海中的念九,感慨道:“那我与他之间算不算是有缘分呢?”
“那就要看前辈怎么想了,他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他心地善良为人正直,不失为一个好男人。”焕璟眉宇间流露着赞赏之色,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屠征,意有所指道:“在这雷火秘境中前辈乃是最大的威胁,按说他应该时刻提防着前辈才对,可前辈进入顿悟一月有余,他既没有逃,也没有试图伤害前辈,前辈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一个月?”屠征讶异的看着焕璟,呢喃道:“我……我竟然顿悟了一个月?”
也不管屠征是否相信自己的话,焕璟自顾自道:“前辈逗留在此应该也是为了那把混元神弓吧?无论是为了利益,还是性命,他都应该远离前辈,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见屠征沉思不语,焕璟继续道:“这期间晚辈曾多次提醒他趁机逃走,但他始终没有,而且告诉我你并非恶人,是不会伤害我俩的。”
“他真这么说?”
“别说前辈您了,我也不敢相信他会这样说。”焕璟露出一抹惧色,直言道:“毕竟亲眼目睹了焕振东死在眼前,晚辈不得不往最坏处想,若前辈觉得哪里不妥,还请明示。”
屠征自然能听得出这是焕璟的肺腑直言,不但没有翻脸,反而是一脸赞许的点了点头,这多少有些出乎了焕璟的意料,难道这就是魔吗?
话分两头,再说一说赤月雄关上的五万巡防兵。
司徒玄率领三钱弓弩手匆匆赶往赤峰城,还未接近赤峰城就被黑压压的人群挡住了去路,三千勇士瞬间被团团围住。
赤月关外,赤月军阵前,弩车、投石车、冲车严阵以待,随着巢车上旗语兵手中的令旗挥下,数以万计的箭矢破空而去,转瞬间赤月关内箭如雨下。
伏魔域巡防兵刚躲过一波急促的箭雨,硕大的石头便当空砸下,紧接着地动山摇嗡鸣四起,这是冲在赤月军阵前的冲车与撞车发出的嘶吼。
城楼上的巡防兵紧握手中兵刃,等待着赤月军再一次冲关,屈华穿梭在城墙上不停的给自己麾下的勇士打气助威。
“怕吗?”
男子抹了把肩头渗出的血渍,摇了摇头并未言语,但从他犹豫的眼神中屈华似乎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是一个年龄大约十八九的壮小伙,仅是看一眼穿在其身上的甲胄就足以说明他经历了先前的所有战斗,否则身上的甲胄不会破损到像渔网一样。
解下自己的甲胄给男子披上,屈华饶有耐心的帮男子系好每一粒暗扣,安慰道:“跟着我,你不会有事的。”
“将军,我不怕,只是……”
“兄弟,你在担忧什么?”
“只是我死了,我母亲就没人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