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刁菡也是好师父
“师尊，您还是都拿着吧。”
“不必了，师尊有这些就够了。” 焕璟晃了晃手中储物袋道。
“那您用完了记得找徒儿来拿。”
焕璟心情复杂，眼神躲闪，自己是不是在这北岳待久了，有些不懂得人情世故，徒儿好心好意买来礼物讨好自己，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但一想这小子托大去挑战排名五十九的黄奎，又觉的罚他跪了一个时辰还是少了些，罢了，挑战书都下了，还是考虑该怎么应付吧。
“师尊，您不必担心，大不了认输，我一个结丹境就算认输了也没人笑话，以后有机会再找回面子便是。”
“这是面子的问题吗？”焕璟眉头微皱，嗔道：“面子有个屁用，保住小命才最重要。”
念九瞬间懵逼当场，瞪大眼眸看向焕璟，师父怎么又开始发飙了呢？
见念九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焕璟叹了口气，低语道：“去准备准备吧，也别有压力，不是还有为师在吗？”
这话说的念九也搞不懂了，难道师父要干预演武台上的对决吗？直到焕璟飘然离去，念九也没搞懂焕璟刚才那一番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刚刚坐定，刁菡便现于身前不咸不淡的好一顿数落，直到念九拱手告饶，这才罢休，但依旧担忧道：“若黄奎小儿真像你师父说的那般厉害，怕是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呐。”
“为什么？”
“灵魂压制力会让人心魂悸动，进而导致身体失控，就像百兽遇到老虎一样，那是一种无形的精神压制，非玄力所能抗拒。”
“那还打个屁，这不是明摆着去送人头吗？”
“若要打赢他，除非你也具备灵魂压制能力或者灵魂防御能力，否则绝无可能。”
念九自嘲一笑道：“刁姐，你莫不是在调侃我，我哪有那本事？”
“你有。”
“哦？我有吗？”
刁菡冷冷一笑，嗔道：“那老爬虫临死前把自己的残魂融入了你的魂海，这事你不知道吗？”
“知道，可那又能怎么样？”
“那是你从来没想过去利用它。”刁菡叹了口气，悠悠道；“在受到焕璟的灵魂压制时你选择了屈服，最多也只是用玄力支撑而已。”
念九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要用魂力去对抗？”
“对，领域本来就是魂力与玄力完美结合的一种压制力，你只用玄力去对抗自然不行。”刁菡绕着念九转了好几圈，忽然停下脚步道：“况且你师父的领域只是魂力威压，还不能称之为领域，而真正的领域是能看的到摸得着的，只有铸就神基踏入神魂境方能做到。”
见念九眼神游移，似乎是陷入了迷茫，刁菡耐心道：“其实你的灵魂力量并不弱，只是你并不知道该如何利用灵魂去攻击他人，这和你长期炼丹有着莫大关系，炼丹让你的魂海日渐强大，但也消磨了你灵魂里的攻击欲望，毕竟炼丹需要的是呵护。”
“攻击欲望？”
“对，也就是杀念。”刁菡眼神一寒，喝道：“你有杀人的勇气吗？”
“我……我不知道……”
“小子，既然踏上了修玄这条路，就免不了杀戮，趁早收起你那圣人心，否则终有一天那仨傻娘们会成为寡妇。”
念九斜了斜眼，一脸不服，却见刁菡俏脸微嗔，忙躲开刁菡那吃人的眼神，低头不语。
“做圣人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太古苍龙算不算圣人？”也不管念九愿不愿意听，刁菡自顾自道：“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反正他也活够本了，但是他的家族呢？他的女儿呢？搞不好早就成为了某些家族的附庸，何况你一个结丹境，和太古苍龙相比，你连蝼蚁都算不上。”
刁菡的话是难听了些，但道理没错，念九也不是三岁小儿，可是秉性这玩意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善良倒也没错，就怕你用错了地方。如果你是个寻常百姓，错了或许还有纠正的机会，那是因为寻常人身处安逸的下界，不会因为一些小小的过失而丢了性命；可你所处的乃是修玄的世界，用寻常人的思维来处事，你不觉得你很弱智吗？”
“我……”
“小九，无论是人，还是魔，都是有感情的；你对善良的人还以善良，那没错，但你面对邪恶的人时以善良待之，那就是愚蠢，用你的话来说那就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
“刁姐，我……”
“你听老娘把话说完。”念九刚要出言，刁菡摆手喝道：“我是魔，但我从未有过害你之心，你说我善良吗？”
“刁姐当然是个善良的姑娘了。”
念九这话倒也不是有意奉承，这半年多里刁菡一直待在念九体内，未曾离开片刻，除了帮念九搭理物资和照顾朱雀鸟外，一直在念九身侧指点修行出谋划策，的确像刁菡说的一样从未有过半分私心，在念九心目中刁菡亦师亦友，无可挑剔。
“可死在老娘手中的修士不下百万，你还能说我善良吗？”见念九无语，刁菡问道：“我的玄道境界强吗？”
这不是废话吗？就连太古苍龙也无法战胜的女人，何止是强，那简直是强的恐怖。
“可是我竟无法保全自己的家族，亲眼看着一个个族人倒在血泊中而无能为力。”说到这里，刁菡看向念九冷笑道：“如今的你能保护的了自己的家人吗？”
攻击欲望，杀伐之念，念九陷入沉思，直到刁菡悄悄退出修炼阁回到轮回戒指，念九都不曾再说过一句话。
北岳峰主阁——
焕苗一脸希冀看向来回踱步的焕璟，试问道：“师尊，师兄他真的就没有一点胜算吗？”
见自家师父不语，焕苗攥了攥粉拳，呢喃道：“师兄为什么要去挑战黄奎呢，就不能乖乖待在卧龙阁修行悟道吗？”
“焕苗，你说为师若是出手终止演武台上的对决，别人会怎么看待为师呢？”
“啊？师父，您……您要干预师兄挑战他人的比试，那可是触犯门规啊……”
“我总不能看着他死在黄奎手中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