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选拔赛帷幕三
“师弟,这毒你能解吗?”
“能。”
千秋雪给了南伯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南伯婉会心一笑,想不到这小子竟有如此神通,看那嘚瑟的样儿,别说,还真有几分可爱,嗯,就是可爱!南伯婉看似肌肤细腻年轻貌美,年龄可是要大上许多,若是寻常女子,到了她这个年龄怕是孙儿也有念九这般大了,虽说常年待在碧水仙宫不问俗世,但人之常情还是懂得,笑骂道:“臭小子,能医治的了师姐这伤,你还不赶紧点的,莫不是也等着师姐给你揉肩捏背,你才能出手?”
蕙质兰心眨巴着眼睛看向南伯婉,师姐这是发飙了啊,求人的话说的这么硬气,没曾想念九嘿嘿一笑道:“这口气我喜欢,这才是师姐该有的样子吗,有点家长的意思。”
“啊?九哥,你这是有受虐倾向呀?”
念九眯眼扫视蕙质兰心四人,笑道:“小孩子,懂什么?”
心儿眼波流转,若有所思,听闻念九也是个孤儿,南伯婉师姐这气质、这口吻多少有些长者的意思,念九莫不是在师姐身上找到了母爱;只见念九笑嘻嘻的起身示意南伯婉入座,南伯婉也不客气,踱步到八仙桌前坐于念九身侧,念九入座后整了整衣衫,轻咳一声,正色道:“师姐,保险起见,还是容师弟给你把把脉吧。”
念九伸出两指轻轻搭于南伯婉的皓腕间,随即释放一缕柔和的玄气渡入其脉络,凝神屏息,静心查探一番后收回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抹阴霾闪过眼中;见念九神色忽然变得凝重,千秋雪欲要上前询问,却被南伯婉抬手止住,二人对视一眼转头看向念九,静静等待。
念九思忖须臾,开口问道:“师姐,你受伤期间可是找人看过?”
“找过一次天山老人,有何不妥?”
念九眼神一寒,沉声道:“他与师姐可有恩怨?”
“师弟,你这是何意?”
“他是否给了你一枚绿色的丹丸?”
“是的,那丹丸有什么不妥吗?”
念九脸色忽然变冷,千秋雪似乎看出了问题所在,直言道:“师弟,这里都是宫内弟子,有话你尽管说便是。”
“这天山老人是何许人也?”
南伯婉整理了一下措辞,悠悠道:“天山老人常年游走于四大门派,堪称当世医道圣手,有一指通玄的大能,深受四大门派的推崇,此人行踪不定,不过……”
“不过什么?”
“近日听闻他也来到了南陵城。”
念九面露怒色,沉声道:“定要找的他,妈的,什么医道圣手,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怎么了,师弟?”
“师姐受伤本不严重,只是龙澥侵体,只要是个医者就应该明白,只要将其压制或逼出体外便可解毒。”念九握了握拳,骂道:“这家伙竟然给师姐服用了一枚化源丹,将龙澥尽数溶解在师姐的血液中,这是要阻止师姐将其排出体外呀!”
“有什么不妥吗?”
“那龙澥会影响人心性,让人产生淫念,尤其是修玄之人,一旦被其所困,玄道修为将无法精进丝毫。”念九转头看向千秋雪,低问道:“你说有何不妥?”
“这这这……难怪师姐这一年玄道修为竟没有丝毫精进,原来是这样?”
南伯婉忽的直起身,一双粉拳攥的咔吧响,念九忙道:“师姐切勿动怒,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还有师弟在吗?等医好了伤,咱在去找他讨回公道也不迟。”
“是啊殿主,还是祛毒要紧。”心儿忙劝解道。
南伯婉乃是碧水仙宫第一殿主,岂能不明白这些道理,便随念九进了里间,念九吩咐蕙质兰心四人守住外间不得让任何人打扰,又示意千秋雪一同进入护法。
步入里间念九准备一番后开言道:“婉儿师姐,一会儿我会将你的一百零八穴全部封死,你不得有丝毫抗拒。雪师姐,我玄力修为尚且,怕是难以抵挡婉儿师姐体内玄气的排斥,还需借助你的力量,方能将那龙澥逼出婉儿师姐体内。”
两女齐齐点头后,念九淡淡道:“师姐,那就把衣服退去吧。”
虽说是给自己医治伤病,但是要当着念九的面退去衣衫,南伯婉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的,但一想此毒若是不除,迟早有一天会堕入深渊,便不在犹豫,缓缓退去衣衫。念九也不拖泥带水,伸手抓起银针隔空便刺向南伯婉,一枚枚银针像是长了眼睛,只听嗖嗖嗖一阵响声过后,几十枚银针便稳稳刺入了南伯婉的肌体;念九手法娴熟,力道适中,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并无泛起丝毫邪念,反而是一脸认真与拘谨,南伯婉渐渐的放松下来,这小家伙看似吊儿郎当,但认真起来却是谨小慎微不苟言笑,真是难以置信。
将最后一枚银针刺入南伯婉的深藏穴,念九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沉思须臾,又取出一枚银针刺入中极穴,淡淡道:“雪师姐,一会将所有毒素都逼入这中极穴。”
千秋雪盘膝坐于南伯婉身后,小心翼翼释放玄气渡入其深藏穴,念九则释放一缕玄气引导千秋雪全力排查侵入南伯婉体内的龙澥毒素,仿佛眼前的那具赤裸娇躯从未入眼,根本没去理会那粉光若腻吹弹可破的人间尤物,这更让南伯婉多了几分敬意。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刺入南伯婉中极穴的银针终于有了变化,只见丝丝缕缕赤红色黏状物缓缓溢出,进而凝结成一点赤褐色血珠摇摇欲坠;虽说中极穴的位置有些尴尬,但念九也不忌讳,随手释出一团玄气,将其包裹,那血珠中隐隐约约现出一道龙影来,念九小心翼翼将其收入玉瓶,淡淡道:“这龙澥果然了得,竟然有了灵性,幸好遇到了本公子,否则怕是要成精了。”
南伯婉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见念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南伯婉还是撇过头以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