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莫名的敌意
废铁巷中，弥漫着疯狂，无家可归的人们吸入了不该吸入的试验品，全部和饿狼一样扑向三人。
karmi一拳将扑过来的流浪汉打翻在地，流浪汉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快速爬到karmi脚边抓住karmi脚踝一口咬在karmi脚部的装甲板上，karmi揪起流浪汉就给扔了出去，还好脚部装甲没有损坏，不然karmi可能会被未知的病毒感染。
泷钰顿感不妙，这些家伙一个个的都骨瘦如柴但是毫不畏惧，被重重打倒也会再次爬起来扑上来，泷钰紧紧护住怀中的琳，转身拔刀威胁，那些家伙无动于衷还是扑了过来。
泷钰用刀背砸倒几个扔出电磁陷阱将几人控制住，抬头一看，那个捏着瓶子的家伙打烂了身旁的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这种药物，他撇开瓶子然后跪在地上舔舐着流出来的药物，而他的肌肉也开始膨胀，青筋暴起，疯疯癫癫地向三人扑过来。
karmi拔枪瞬间清空弹夹，怪物摇摇晃晃，仍然奋力挥出一拳将来不及躲避的karmi砸进墙里，随后抬起双臂砸向泷钰，。
泷钰开启能量盾，单手举刀抵挡，紧紧将琳抱在怀里，怪物奋力的砸击被唐刀挡下，怪物的一只手臂也同时被卸下来，泷钰将琳安置在一旁，转身像一条闪电一样击向怪物，一瞬间怪物的脖子就出现一个大豁口。
怪物捂着脖子转身，karmi从墙里面挣扎出来一脚将怪物踹到在地上，泷钰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直接扯下了怪物的脑袋，karmi和琳都转过头去不愿意看这一幕，二人很担心泷钰的精神状况，泷钰似乎处在一种疯狂的边缘。
泷钰提着那个家伙的脑袋回到酒馆，把晨砂吓得不轻，慌忙闪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瑟瑟发抖。
“呜呜呜，先……先生，你只需要一点点样本就好了，拍张照片也可以，我我我我这边可以检验的，没没没没必要揪整个脑袋回来啊先生，呜呜呜，吓人啊，呜呜呜呜呜……”晨砂躲在房间里面哭个不停。
琳无奈地敲敲门轻声细语地安慰着:“晨砂小姐，不要哭嘛，不害怕，有我们在的，我已经叫他把这个东西收拾掉了~”
琳戳戳泷钰肩膀，泷钰无奈找了个袋子装好脑袋。
“真……真的嘛？”晨砂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悄悄探出猫耳来左听听右探探，然后探出脑袋看着三人，当她的视线移到泷钰提着的袋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别怕，有我在那些家伙伤不了你们。”泷钰拍拍胸脯保证道。
琳看了看泷钰又想起来泷钰将她紧紧护在怀里的时候脸颊微微发烫，她倒是挺喜欢那种奇怪的感觉。
“琳你是？着凉了？”泷钰看着脸颊发红的琳关切地询问。
“没没没，我没有，我很好，走开啦。”琳捂着脸躲到一边。
karmi眯着眼看着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笑了笑。
晨砂钻出房间，经过查验后委托成功完成，晨砂喜上眉梢，头一次有人完成了一个算是高赏金的任务，晨砂脑袋上的猫耳也因为快乐不住地颤动着。
“哇呜呜！这次终于不是那些无聊的小小任务啦！哇呜！”晨砂高兴地团团转。
“赏金！对了！是金币还是虚拟货币！一共四枚金币！当然啦，手续费还是得要的……哎嘿。”晨砂慌忙连接上三人的账户。
“两枚虚拟两枚金币。”泷钰简短思考一下道。
“好嘞！给！合作愉快！”晨砂手忙脚乱地递给泷钰两枚金币。
“合作愉快，琳，帮帮忙，我衣服兜兜不够用了。”泷钰应了一声转身准备走。琳接过金币正要跟着泷钰。
“慢慢慢慢慢着！”晨砂抓住琳的衣袖，琳狐疑地回头。
“你你你你你们，以以以以以以以以以后，能能能能能能能……”晨砂脸红扑扑地嗫嚅着说不清话，猫耳也因为紧张紧紧贴在脑袋上发抖。
“怎么了？检测到你的体温在飙升，是生病了？”泷钰疑惑地看着晨砂。
“三位以后能不能常来和我聊聊天！”晨砂鼓起勇气请求着。
琳，karmi和泷钰相视一笑，琳摸摸晨砂的脑袋。
“嗯嗯，一定一定，我们等会就回来。”琳温柔地笑了。
晨砂看着琳，扑到琳怀里哭了起来，karmi和泷钰一脸迷惑，似乎两人的脑袋瓜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今天晚上能不能来我这边吃饭？我我我我请客！”晨砂眼泪汪汪地说。
“好好好，不哭不哭。”琳摸摸晨砂的脑袋连声答应。
一会，三人出门去寻找可以作为临时藏身处的地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才说是敲定了地点。
离酒馆不远的一处略显隐秘的小房子，附带着一个地下室，三人着手开始收拾，一直到了天黑才算是让那里有了一点点家的味道。
琳看了看时间，和晨砂约定的时间刚刚好，当三人到酒馆门口是晨砂已经等候多时了，连忙带着三人到一处略显偏远的餐馆就餐。
“嘿嘿，虽然说这里有点偏，但是东西是真的好吃，你们相信我！”晨砂打着保证。
不一会香喷喷的饭菜上桌，没怎么吃东西的三人狼吞虎咽，晨砂有点拘谨，虽然自己也很饿但仍然保持着优雅。
酒足饭饱后众人聊了聊天，泷钰一直对晨砂那个布灵布灵的猫耳很感兴趣，问到这一点晨砂也是告诉了众人猫耳的由来。
原来晨砂不是这个样子的原本也只是普通的小孩子模样，家庭也是很幸福，有一个弟弟，但是因为一个被赏金猎人通缉的逃犯闯入家门，美满的家庭也随之支离破碎，父母葬身火海，而弟弟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她一个……讲到这里晨砂开始哽咽了。
那时候一个赏金猎人破门而入，和逃犯鏖战三个小时才算是重伤逃犯救下了晨砂，那个赏金猎人就是来自这个工会，他是这个小小工会的创始人，晨砂因为爆炸双耳失聪，那个赏金猎人就给晨砂安装了外接听力装置，在晨砂的要求下给做成了猫耳的样子。
生活总是那么难以预料，一次猎杀中那个赏金猎人重伤随后也离她而去，猎人临死前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热爱的工会，晨砂为了复仇，为了猎人的遗愿，毅然决然加入了这个小小的工会成为了一名赏金猎人酒保。
“慢着，这么说晨砂你也是赏金猎人？”karmi疑惑地问。
晨砂点点头，她的通讯器传来消息，又一个自己工会的赏金猎人退出了工会，现在工会貌似只剩下了五个人，再这样下去工会早晚会解散，晨砂一脸忧愁地看着这一切。
“不要担心，至少还有我们在，只不过，除了我们四个，剩下的那个是谁？”泷钰问道。
“那个家伙？他是应聘成为工会的医疗师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要工资，只要这个身份，说话云里雾里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天天不断地接任务，但是又不愿意和我多聊什么，怪怪的人呢，踪迹难以琢磨。”晨砂努力回忆着。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是哪里来的？”泷钰好奇地询问。
“叫墨，然后然后……我记得……”晨砂挠挠头，试图从零碎的记忆里面拼凑出什么来。
泷钰看着晨砂呆呆的样子已经不指望晨砂能够想起来了，轻轻笑笑摇了摇头，晨砂气鼓鼓地看着泷钰，似乎读出了泷钰在想什么。
四人相谈甚欢，等到回去时已经夜幕降临，送晨砂回到酒馆的时候，众人发现酒馆里面有一个人在自斟自饮，临时机器酒保默默擦着杯子。
泷钰上前，少年听见了泷钰的脚步戴上面具回头，沉默着盯着泷钰，泷钰注意到他胸口纹着的一条红龙，似乎看见了唐的影子，他穿着附带装甲的黑色风衣，黑色的长裤和黑色的军靴让他看起来神秘而冷漠，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严肃的味道，火红的防弹装甲面具看起来就坚不可摧的样子，少年起身看着泷钰。
“有何贵干。”少年冷漠地询问。
“你好，请问你是……？”泷钰小心翼翼地开口。
“与尔等无关！无可奉告。”少年异常警惕，他火红的面具下射出锐利的目光，似乎没有面具的阻挡就会将泷钰刺穿一样。
但是当少年注意到紧紧跟在泷钰背后的晨砂时，眼神却突然柔和了下去。
“晨砂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少年关切地询问。
“墨啊，我我我，我和朋友们一起去外面了……”晨砂有点紧张，忍不住往泷钰身后缩了缩，琳将晨砂护在怀里，少年看见这一幕眼中掠过一股不易察觉的怒火。
“以后记得早点回来就好，唉，对了，既然是晨砂的朋友，那就认识认识。我是工会的医疗官，你可以叫我墨。”少年大力地和泷钰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泷钰，很高兴认识你。”泷钰用力抽出手来。
“看起来你的眼睛出了些问题，要医疗嘛？”墨看着泷钰受伤的眼睛问。
“如果可以，那我愿意接受治疗。”泷钰试探着答应，随后跟着墨到医疗室去，泷钰一直扫描着墨 但是因为损伤一直都没成功。
“我知道你想从我身上挖掘出来点什么，我劝你早点收手。”墨冷冷地说。
泷钰躺在医疗床上，墨仔细地看着泷钰眼睛的损伤，转身摆弄着仪器，拿出一双深蓝色的机械眼。
“损伤很严重，只能换掉了，适合你的只有这种型号，你看看要不要。”墨将那双机械眼递给泷钰。
“换吧，多少钱？”泷钰看着新的机械眼问。
“一枚金币就给你收拾好，收拾完了还有事情要做。”墨拿出手术装备，准备开始。
“那就这样办。”泷钰递给墨一枚金币，墨笑笑开启仪器便开始了手术。
不一会，泷钰睁开眼睛，暂时和正常视野告别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泷钰看着镜子里面自己深蓝色的眼睛挠挠头，墨收拾着设备，看见泷钰醒了便问。
“感觉如何？”
“挺好的，对了，我记得你告诉我有事情来着，是什么？”泷钰眨巴着眼睛说。
“哼哼哼。”墨冷笑着锁上门。
墨上前单手捧起泷钰的脸，不屑地看了看，泷钰挣脱墨的手有点迷惑。
“也就这样， 没什么特别的。”墨不屑笑笑。
“你想干什么？”泷钰感觉到一股威胁的气息。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特别的~平平无奇的家伙，我劝你还是离她远些~”墨放下手里捏着的镊子，攥紧拳头。
“莫名其妙！”泷钰手握住了刀柄。
“哼哼哼，犯不着动刀动枪的，真男人就和我赤手空拳过过招怎么样？”墨微笑着将背在背上的电子长棍放在地上。
“我不接受莫名其妙的战斗，我劝你好自为之。”泷钰有点恼火。
墨没说什么，瞬间闪现到泷钰面前一拳直击面门，泷钰闪身躲开，为了公平起见也转身一拳打去，墨接住泷钰拳头借力将泷钰摔了出去。
泷钰翻身起来快速三连击，墨不紧不慢全部挡下，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泷钰跃起躲开，然后一把抓住墨转身将他甩开撞在医疗室墙壁上，墙壁上的货架被撞了下来。
墨反手抓住泷钰按住，泷钰也揪住墨，二人怒目而视，正当这时karmi，晨砂和琳听见动静赶往医疗室，karmi一脚踹开门，三人看着揪在一起的二人一脸懵逼。
“墨先生？泷先生？你们在干什么啊？”晨砂吃惊地看着满地的狼藉。
墨突然松开了手，扑扑泷钰身上的土，泷钰看着墨着迷惑的行为愣住了。
“没想到你的程序有紊乱的情况，幸亏控制住了。”墨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泷钰还没反应过来，墨给泷钰使了个眼色，泷钰也就没有说什么，墨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收拾地上的狼藉，karmi似乎闻见了两人间浓浓的火药味，泷钰瞥了一眼墨，怀揣着满腹的疑惑和气愤回到了藏身处。
夜，是那么宁静，泷钰再次进入了自己脑中那个纯白的空间 可是这次，他看见空间的一角有些发黑。
“你好啊泷钰！”一个神神秘秘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点难掩兴奋。
“泷曦？怎么，现在找我做什么？”泷钰迷惑地看着四周，但是却空无一物。
“泷曦？不不不，我不是他。”神秘的声音再次传来。
“啊，我大概是精神分裂了吧，怎么总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声音在我的脑袋里面。”泷钰扶着脑袋用力晃晃。
“嘿！你小子……气死我了！”神秘人气恼地说。
“所以说，你又是谁，怎么称呼？”泷钰无奈地询问。
“我？嘿嘿，你可以叫我黯星！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我是谁，随口编个名字很难的哎！”黯星抱怨着。
“哦，有什么事情找我？”泷钰只是冷淡地询问着。
“嘿嘿，没什么大事啦，就聊聊天嘛~”黯星傻笑着。
“哦，聊天啊……”泷钰一边敷衍一边查着关于精神分裂的资料。
“唔，喂！你查精神分裂干什么？！你想气死我是吧！”黯星气鼓鼓地问。
“奇怪的名字，这借口也说真的一点都不靠谱。”泷钰感觉很无奈，他肯定自己有精神分裂了。
“唔呃，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不是你精神分裂的产物！你小子……”黯星似乎气炸了。
“噢噢噢，略略略。”泷钰打着哈哈，试图忽悠过去。
“唔呃呃呃呃呃！气死我了！你小子还寻思着敷衍呢你！”黯星快被泷钰气晕了。
“噢噢噢，你不是精神分裂，对对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阿巴巴。”泷钰敷衍着接着查找关于精神分裂的治疗方法。
“唔呃呃呃呃呃！你你你你你，就是不听话，不是乖孩子！”黯星气得语无伦次。
“又不是你创造的我，干嘛听你话。”泷钰翻翻白眼。
“呜呜呜，给我都气哭了，你小子，呜呜呜……”黯星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哎哎哎，别哭了，我不查了，我不查了还不行吗。”泷钰无奈地停止了搜索。
“是亲儿子，不能生气，不能生气……”黯星碎碎念着。
“谁是你亲儿子，走开啊你。”泷钰嫌弃地后退。
“……”黯星沉默良久开口:“不说这个了，咳咳，这个地方捏，是你的精神空间，然后，你看看那边。”
泷钰看向那个发黑的墙角挠挠头。
“这个表明你已经被某些东西侵蚀了，你要记住，要善良些，不要被坏东西污染你的精神。”黯星语重心长地说。
“该不会……这些侵蚀是你弄过来的吧！”泷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算了，那个，泷曦他不怎么好，我想明天晚上还是后天，他会来找你的，不说了，我还有事。”黯星说完就跑没影了，留下泷钰呆愣在原地。
泷钰醒来看着时间，火星时间凌晨三点钟，泷钰打开战术平板接着搜索关于精神分裂的东西，突然战术平板被关闭并锁定，泷钰一脸懵，怎么也打不开。
“我不干涉你的生活不代表我不能。”泷钰脑袋里黯星的声音再次传来，泷钰无奈笑笑，转身倒头就睡。
“好好睡会吧，真是乱糟糟的一天呢，加油。”黯星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