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虎口逃生,远遁千里
正当两位练气后期修士暗暗警惕之际,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大吼。
“他有筑基丹!”
什么!
此话一出,两位练气后期修士的眼神立马变得凌厉,死死盯着对面之人。
筑基丹啊!那可是筑基丹。
服下之后,凭空多出三成筑基机率,一旦突破,寿元五百载,谁能不动心。
黑袍修士本是不信这话的,但外一呢?
他虽说本体是元婴期,然则如今只是炼气巅峰。一旦有了筑基丹,就可以多活几百年,届时以他上千年的修行经验,未必不能重回元婴期。
远处路过的练气后期修士亦是如此想。
身为四杰之一,修为已经达到了瓶颈。该是为筑基做准备了。
二人这般想着,不自觉缓缓靠近彼此。大战一触即发。
惹了祸的何安下一脸嘲讽,奶奶的!做你娘的走卒,挺过这一关再说别的吧!
当下也不犹豫,悄无声息的朝着二人反方向遁走。不带一丝留恋。
路过修士缓缓靠近,一拱手。
“道友请了,在下元通,乃是长青四杰之一。不如到我洞府坐坐如何?”
黑袍修士皱眉,这像是有筑基丹的样子?有筑基丹还不跑?
不对!
黑袍修士忽然双眼一睁,被骗了。
转头看向人群,就见一练气一层的小修正鬼鬼祟祟的向外挪去。
“好胆!”
何安下暗呼不妙,再不犹豫。土遁术发动,身形化作蒙蒙白雾,钻入地面。
黑袍修士暴怒出手,一抖手,一柄黑色长剑出现,朝着身前斜斜一劈,一道黑色剑芒直直斩去。
“砰!”
地面开裂,山石纷飞,然而却是未能建功,地面之下,哪还有那小修的身影。
元通不明所以,但机不可失,当下召出一柄长枪,当胸刺去。
黑袍修士暴怒,“蠢货!你被骗了!本座没有筑基丹!”
元通丝毫没有停手,冷冷一笑,“有与没有,阁下说了不算,干掉你,搜上一搜,自然便知。”
黑袍修士慌忙招架,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
另一边,长青山脚小镇的一户院子内。
何安下自后院破土而出。
“噗!”
一口鲜血吐出,这才好受些。
练气后期修士一击,哪怕是余威也不是那么好接的。这还得亏他逃的果断。
奶奶的!等以后修为有成,一定要报复回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十年也行,三十年亦可,五十年稳妥些。
缓缓吐出口气,何安下放松下来。
嗯?
忽然感觉有些异样,僵硬的转头看去,双眼一凸。
只见面前是个马厩,马厩里有一头老驴,此时老驴正看向马厩另一头。
顺着它的目光看去。
一对苦命“鸳鸯”正在“戏水”。男的面容清秀,眉眼弯弯,看上去更像女人多一点。
女的年纪看上去有些大,四五十岁模样,眼角皱纹能夹死苍蝇,头发半白半黑。
正在几人愣神之际。
“砰!”
一位年纪在四五十岁的男修一脚踹看后院门,满脸煞气看过来。
见到何安下,就要出手。
何安下一摆手,伸手指了指那对“鸳鸯”,中年人一愣,转头看去,瞳孔一缩。
“逆子!”
说着,自储物袋翻出一把长刀,就要清理门户。
何安下咽了口唾沫。
这……
信息量有点大啊!玩得这么花吗?
中年修士手持大刀乱砍,状若疯魔。
年轻的男子则赤裸身子,上蹿下跳。
那边时不时还传来那女人的叫骂,也不知是在骂谁。
何安下看了一会就不看了,怕长针眼。走时还把那头老驴牵走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贼不走空……
啊呸!那叫劫富济何。
出了院子,何安下一路朝着镇外走去,得跑远点。
什么灯下黑,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全是屁话。
街上此时人来人往,各色修士都是行色匆匆,与时间赛跑。
何安下心态老稳了,一点都不急。刚才受了伤,本想买点丹药吃吃,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伤势居然痊愈了。
何安下猜测这是长生体附带的buff,以前都没怎么跟人动过手,一直没发现。
拍了拍身边的老驴,朝着镇外走去。
老驴很听话,一直乖乖跟着何安下走,只是一双驴眼是不是看向那处院子,也不知是舍不得家,还是舍不得看热闹。
到了镇子边,没想到碰到了熟人。
“呦!张大少怎么落魄成这样了?这是考察民情呢?”
张克己翻了个白眼,“补贴补贴家用。”
此时的张克己看上去很是落魄,送了几回礼,彻底把个“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少年磨的没了棱角。
何安下蹲下身,在面前地毯上挑挑拣拣。
“你这都是哪来的?”何安下问。
张克己高深莫测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何安下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翻捡了一阵,没什么好货,遂站起身。
“行了,我要走了,长青山现在不太平,没事先别回去了。”
“发生啥了?”张克己皱眉,他全部身家可都在洞府。
“来了个炼气后期的修士,要奴役我等。”何安下随口道。
张克己一挑眉,“你是说你从练气后期修士手下跑了?”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那叫战略性撤退。”何安下一脸正色,心里道:“看老子熬死他。”
“还回来吗?”张克己问。
何安下摇头,“或许吧!谁说得准呢。”
摆了摆手,骑上老驴,一路朝着东行去。
待得何安下远去,张克己垂下眼睑,叹了口气。
“又少了个朋友啊!”
“嗯?!怎么少了点什么?”
张克己在地摊上一阵乱翻。
“奶奶的何安下,把老子房中术顺走了!”
……
极北国。
作为地火宗治下的三大凡人国度之一向来是享有特殊地位的。
奉仙郡更是如此,此地向来是地火宗修士坐镇的城池。
但自从十年前起,地火宗不知遭了什么难,不但再也没来收徒,而且就连常驻修士也撤走了。
这一日,奉仙郡一家华丽的酒楼内,来了一位贵公子。
来人身着上好丝绸裁剪而成的衣袍,足蹬金丝绣云履,腰间一块碧色玉佩点缀,好不阔气。面容二九年华,却是双眼深陷,一看便知是酒色掏空之相。
身后几个下人打扮的小厮一脸谄媚,前呼后拥。
掌柜见此,暗呼不妙,连忙上前,热情招呼。
“傅公子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傅公子撇了他一眼,没说话。
此人名为傅恒,乃是这奉仙郡太守之子,平日飞扬跋扈惯了,自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一旁的一个小厮见此,上前一步。
“瞎了你的狗眼,还不给我家少爷安排个雅间?!”
掌柜暗暗叫苦,他这小店每日生意火爆,人流不断。这傅公子每次来都不提前招呼,有时一月来三次,有时半年不来一回。临时赶人,那不是得罪人吗。
傅公子见他犹豫,冷哼一声,自顾自朝着楼上走去。
掌柜张了张嘴,不料一个小厮一把将他推了个跟头,后脑重重的磕在柜台上,顿时疼的他龇牙咧嘴。
傅恒信步上楼,随意找了个包间,一脚踹开。其内场景映入眼帘。
只见,房间内一个身着青衫的道人正在品酒,看见傅恒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