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案并成一案，事情就是如此巧合！
就在两人商讨怎么回城才不会引起轰动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旭日高升，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那具尸体赤裸的双脚，在明亮的日光下更显苍白，苍白得就像是用白蜡捏出来的。
因为刘天海受伤的缘故，肖锋和刘天海回黄州缉捕司的路上走的并不快，足足走了半个时辰，两人回到黄州缉捕司的时候，整个衙门正乱成一锅粥。
那些捕快看见刘天海捕头负伤回来，都显得很是彷徨。
知道了那具无头女尸的事情后，他们一个个都露出了非常诧异的神色。
肖锋和刘天海把众人的一切表现和神情都看在眼里，不用问就知道城中必然发生了什么罪案，而且十有八九还与那具无头女尸可能有关系。
所以一入到平常处理公事的大厅坐下，刘天海连忙就问道：
“我离开的这两天之内，城中是否又出了什么不小的案子？”
众捕快有的慌忙点头，有的连声说是，又乱做一堆。
刘天海连忙挥手止住，说道：“云鹏，你来说。”
云鹏是他的一个得力助手，小伙子十分精明能干，一身家传的五虎断魂刀功夫也是相当不赖。
听得刘捕头吩咐，云鹏立即快速走上前一步，说道：
“禀捕头，一共出了两件案子，都是昨日夜间发生的。”
肖锋仔细打量了一下，发觉这个年轻人，举止敏捷，口齿伶俐，绝对是个可造之才，假以时日打磨一番，必会成器。
刘天海道：“都是什么案子？”
云鹏道；
“一品香楼两个宰鸡杀鸭的伙计佟老六和李大嘴，昨日夜间三更时分在城西街道上遇见了一个手提竹篮的老苍头，
他们原以为是卖五香蚕豆和咸水花生的小贩，准备向他购买一些用来下酒，那个老苍头却告诉他们篮子里卖的是人头。
刘天海道：“哦？”
云鹏接着说道：
“他们两个当然不信，上前要掀开篮子亲自看看，岂料，将篮子上面的布掀开之后，里面当真放着一个真的人头。”
肖锋插口问道：“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云鹏道：“是女人的。”
刘天海急问道：“后来又怎样了呢？”
云鹏道：“佟老六惊吓过度，当场昏倒在地，李大嘴一溜烟地慌忙跑来缉捕司衙门通知我们。”
刘天海道：“你们赶到现场去的时候，那个老苍头是否还在？”
云鹏道：“早已经不在。”
刘天海道：“佟老六和李大嘴两人现在在哪里？”
云鹏道：
“因为事关人命，案子重大，我就擅作主张，暂时将他们两人留在缉捕司衙门待审。”
刘天海道：“好，做得好！”
他用手一指旁边的一个捕快，吩咐道：“去带佟老六和李大嘴两人进来见我！”
被安刘天海点到的那个捕快应声退下。
刘天海回问云鹏：“第二件案子又是什么情况？”
云鹏道：
“就在第一件案子发生之后不久，城东顺河大街后巷的一个妓女小平儿在巷内拉客时，一个不小心竟拉下了那客人的一条左臂。”
肖锋和刘天海一齐“哦”了一声。
云鹏接着说道：
“小平儿却旋即发觉不对，因为她拉的客人是明明是个男的，可是拉下来的那条左臂却是属于女人所有。”
肖锋不由得一愣，刘天海亦十分诧异地问道：
“小平儿能确定她拉的那个客人是一个男人？”
云鹏接着道：“她自己非常肯定。”
刘天海道；“她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云鹏道：“也被我作主暂时留在了缉捕司衙门内，等候发落。”
刘天海用手一指另一个捕快，道：“你去带妓女小平儿进来！”
他随即又问：“两起案子中的人头与断臂呢？”
云鹏道：“都被我妥善放在验尸房中！”
刘天海道：“吩咐仵工都给我拿到此处来！”
云鹏应命转身走了出去。
刘天海回身看了一下肖锋，问道：
“肖兄弟以为刚才提到的那个人头以及那断臂会不会恰巧就是由那具女尸身上斩下来的呢？”
肖锋低头思索了一会，抬起头道：
“我相信就是那女尸身上缺失的两处部位，又是人头，又是左臂．又都发生在昨夜，天下间的事情不会那么凑巧。”
刘天海道；“肖兄弟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认为不该那么巧。”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是与不是，等人头和断臂送到，验证一下就会清楚了。”
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同时盯向门口处。
两人没有等多大一会，就听门外传来三个人的脚步声。
未等多时，就见三个人鱼贯进入大厅之内，云鹏走在前面，身后紧跟着两个缉捕司衙门的仵工。
验尸房就在缉捕司处理公事的大厅附近，云鹏的行动向来都迅速干脆，从没有过拖泥带水的情况。
那两个仵工各自用双手捧着一方干净的白布。
—方白布上放着一条女人的手臂，从手掌手指的分部位置看应该是左臂。
另一方白布上则放着一个女人的头，虽然已死了这么久，因为抹上脂粉的关系，看起来仍像是一个活人头。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未免太过恐怖了！
天下间的事情，果然就有那么巧。
那个人头以及那条左臂并非属于第二个女人，竟然的确是从肖锋和刘天海带回来的那具女尸的身上斩下来的，因为断口完全吻合，
即使是外行人，亦不难看出来，更何况在座的都是经常处理案子的老手了。
刘天海相信那两个仵工的专业判断，也相信自己多年的经验。
他笑顾肖锋道：“如此一来，似乎事情就简单多了。”
肖锋道：“确实简单多了，本来是发生了三起案子的，现在可以确定其实是一个案子。”
刘天海苦笑不已道：“这样的人命案子，却是一件我都已经嫌太多。”
说话间，佟老六、李大嘴、小平儿三人已先后给带进大厅来。
佟老六和小平儿脸上上犹有昨夜惊吓留下的余悸，神情蔫呆呆简直就像是两个神智大有问题的傻瓜，李大嘴亦不见得比他们两人好多少。
刘天海重新询问了三人一遍昨夜发生的事。
他问得十分详细，有些模糊不清的地方，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反复再三审问。
到他停止询问的时候，在场所有的人，对于佟老六、李大嘴以及小平儿三人昨夜的遭遇，已经完全一清二楚，宛若身历其境，亲身经历和目睹一般。
刘天海充分了解事情的经过，旋即挥手示意道：
“你们三人可以回家去了。”
佟老六、李大嘴、小平儿三人如释重负，对着刘天海千恩万谢一番后高兴地退出。
不用刘天海吩咐，旁边已有一个很有眼力的捕快过去给他们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