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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上官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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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哲风绕过了我的病房,直奔隔壁邱凌云病房而去,不知道他们会发生什么。

    “我请你离开她。”上官哲风冷冷地言语,利剑一般,直刺他心。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邱凌云冷静了一下自己。

    “我请你离开她,好吗?”上官哲风愤怒地重复了一遍。

    “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有关系吗?”邱凌云气愤地说。

    “你害死了我弟,你还想害她吗?”上官哲风手指邱凌云的额头,吼道。

    “出去,出去。”邱凌云崩溃,突然头痛欲裂,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当年的那一幕。

    二人的嘶吼声,惹怒了护士长,护士长阿姨喊来了医生,急忙对邱凌云进行了抢救。

    上官哲风被护士长训斥,他痛苦地瘫倒在走廊上,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想念着自己的亲弟弟,又见邱凌云因自己的训斥而犯头痛病,深感自责。他一个人沿着走廊到阳台处,大声嘶吼。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失去至亲,他无助地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

    “哲风哥,哲风哥,你怎么了?”洪宇正巧来医院给我送饭,他安抚着上官哲风。

    我从睡梦中惊醒,见他们二人伤痛累累,便叫洪宇先带上官哲回去。

    我拆掉了头上的绑带,一路小跑,去急救室看他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二人有故事,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急救室的门口还有那位有点苍老的邱妈妈,她忧心忡忡地担忧着,眼睛一直盯着那扇窗。

    “阿姨,你是邱妈妈吧?”

    “嗯,我是邱凌的妈妈。你是?”邱妈妈问道。

    “我是邱副班长的同学。”

    “哦,你也住院哪。”

    “呃,是,邱副班长怎么样?怎么突然就头痛,阿姨,他以前也有头痛吗?”

    “有,自从小风那件事后,他就经常半夜有头痛的毛病,这孩子从小就心事重,任何事情都藏在心里,自己扛着。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操心,他的事儿我也不敢多问。早上来忘记给他带止痛药了,这不,头痛的毛病又犯了。”邱妈妈无奈地说。

    “阿姨,你能跟我说说,邱副班长和上官哲的事情吗?”

    “唉,说来话长,他们俩原本在同一个武馆学习武术,凌儿学的是散打,上官哲学的是武术套路南拳,本来他们俩也没太多的交集,但是上官哲有个弟弟叫上官小风,上官小风也在武馆学习,学的是散打,还经常跟着凌儿讨教,这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我们两家人也因孩子们的缘故彼此也拉近了距离,逢年过节的,凌儿常带小风来家里聚餐,私底下他们俩师徒相称。可是就在去年,武馆参加全省散打比赛,凌儿的师兄杜雄霸得了冠军,就在海边设宴,凌儿和小风都参加了,席间还下海去耍水。若是平常耍水,也都没事。谁曾想,那天小风喝了点啤酒,一阵海浪竟将那孩子给卷走了。”邱妈妈的眼泪刹那间流落。

    我递上了干净的手绢,轻轻地安抚着邱妈妈。她默默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望着那扇窗。

    “小风的死,凌儿一直心感愧疚,觉得对不起小风,他总是责怪自己,设想着要是那天不带小风去参加宴席,不让小风在席间喝酒,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那段时间,他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只能靠安眠药才能入睡,这头痛的毛病也就是那个时候犯的。”邱妈妈心疼着儿子,默默地承受着相同的痛苦。

    我想小风的死,让上官哲,邱凌以及两家人都陷入了悲痛和矛盾之中。

    “这原本就是一个意外,可是小风的哥哥上官哲却认为是凌儿害死了小风,要求我们家赔偿。”邱妈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嚎哭。

    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护士推着邱副班长的病床出来了,邱妈妈急速上前询问。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啊?”

    “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现在病情稳定了。他之前就有头痛的病例吗?”

    “嗯嗯,这孩子之前一直有头痛的毛病。”

    “得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哦,哦……好。”

    邱妈妈忙着去交住院费,我还想多陪陪他,看着他还昏迷的状态,我的内心一阵心痛。

    看着旁边的心电图,嘀嘀嘀的叫着,我想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与他心连心。

    我想邱副班长的病情总算得到控制了,不知道上官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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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上官哲是早在小学就相识了,那时他家住在江北区,小区旁边就是姚江公园。

    我顺着儿时的记忆,绕过姚江公园,穿过那个破旧的溜冰场,直达小区大门。

    眼前的一幕,让我惊掉了下巴,这儿已经是一个高档私人别墅区了,难度上官大人住别墅?

    “哎,站住,你找谁?俺们这儿是高档私人别墅,不是什么人儿都能进的。”保安大叔说。

    “你好,叔叔,我找上官大人,上官哲。”我一个急刹车,差点摔倒。

    “上官哲?你有他电话吗?你打个电话吧,让他给俺个指示,俺就可以放你进去。”

    不知道保安大叔哪儿,他的方言普通话,让我费了半天,才听明白。

    我急忙掏出小灵通,给上官大人拨通一个电话,让他给个指示。

    “好勒,你进去吧,一直往前走,第一个路口往左拐,就是16幢了。”

    “谢了,大叔。”我飞快地骑着小毛驴,穿梭进这个高档私人别墅区。

    古色古香的香樟道路,幽静的紫竹林,庭院的古典雅致,小溪流潺潺地作响,自然与人文的完美结合,三层欧式别墅,庄严而不失浪漫,象牙白的外饰与金丝楠木的融合,尽显雍容华贵,鹅卵石小道四通八达,回廊下小桥流水鸳鸯戏水池塘。

    “上官大人,上官大人,”我朝着楼上窗户呼喊着。

    大门已经自动打开,我想应该是遥控的,偌大的房子,不知上官大人在那个房间。

    “二楼卧室,上楼梯左转第一个房间。”大门上装有视频,上官大人说。

    我蹑手蹑脚的上得楼来,走进上官大人的卧室,见他倚靠在床边,身着真丝睡衣,手捧苹果平板,缓缓抬头,面色苍白,嘴唇发紫。

    “上官大人,可以啊,几年没来你家了,变化巨大啊,你什么时候住上这大别墅了。”

    “也就去年,老小区不是拆迁了吗,我妈觉得还是买在姚江公园这边,熟车熟路的。”

    “哦,哎,阿姨不在家嘛,不会又出差了吧,我感觉好久好久没有碰见过阿姨了。”

    “别说我啦,你怎么样,头痛好了吗?”上官大人还是先关心我。

    “我没事了,不痛了。你怎么样?”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我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滚烫滚烫的。

    “呀,你发烧了,发热了。”

    “没事的,小帅,你先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

    “有退烧药吗?”

    “那边书桌抽屉里有吧。”

    “发热了,怎么能不吃药呢?”我边说边去抽抽屉。

    “中间那个抽屉。”

    我按着他的指示,在中间的抽屉里找到了安乃近,拨出一颗递给他。又在书桌旁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

    “给,”

    他又缓缓地起身,接过药丸,吞服了下去。

    “上官大人,你嘴唇都发紫了,我给你量一□□温吧。有体温计吗?”

    “不用,小帅,我没事的。”

    我在抽屉里还找到了一支水银体温计,将它放进了他的嘴里。

    “不要说话啦,等待5分钟。”

    望着他乖乖地含着体温计,真像小婴儿一般可爱。他闭着双目,紧锁双眉,眉宇间的那颗美人痣,忽然隐藏在了额头的皱纹中,一向长发飘飘的流川枫形象,此刻显得有点沧桑感。

    “我靠,389度,高烧啊,不行,还得给你揪痧退烧。”

    “啊,不要,救命啊,”

    我没等他反应,就上手给他揪痧,就像我平时发热时,外婆给我揪痧一样。

    我狠狠地下手,此刻的上官大人是如此的脆弱,他双手抱着头,任凭我在他的颈部揪痧,他疼得直喊娘。他越喊,我就揪得越重,他的颈部被揪得超级红,都红得发紫发泡了。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他在哭泣。当我停下来时,他擦拭掉眼泪,躲进了被子里。

    我学着外婆以前照顾我的方法,给他泡了一碗盐开水,并吩咐着他得趁热喝。

    “上官大人,盐开水,我给你搁在床头柜了噢,你记得喝,我走了啊。”

    他没有回应,只是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给我摆了一个ok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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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后,上官哲风从被子里钻出来,拖着沉重的身体,伸手将那碗热盐开水喝了。

    他突然猛烈地咳嗽几声,又瘫软地倚靠在床头板上,吃力地拿起旁边的相框,那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他默默地流着泪水,他是从来不会在外人朋友面前流眼泪的。

    他回想着过去,过去他们一家四口在那个江北老小区的幸福生活。

    “哥,你教我武术套路南拳吧。”上官小风皮皮虾,调皮。

    “不行,当初叫你学南拳,你不学,偏要学什么散打,学你的散打去吧。”上官哲说。

    “哥,求你了,求你了。”

    “小风,你又在缠着你哥了,哎呀,我说哲啊,你就教他一点呗。”上官哲的妈妈说。

    “行,行,行,先去那边蹲马步。”

    “是。”小风抱拳,这是武术人的礼节。

    他们兄弟俩是,一个是有模有样地教,一个是有模有样地学。

    “孩子们,快洗手吃饭喽!”上官哲的爸爸可是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

    “哥,我要吃虾,你帮我夹一个大的吧,我够不着。”

    “不行,大的给爸妈,你啊就这个小个的吧。”

    “好啦,爸妈不吃,哲啊,你就给小风夹最大的吧。”

    “不行,小孩就得吃最小的。”

    “哼,不喜欢哥哥了。”

    “好啦,小风乖,妈妈给你夹这个最大的。”

    “谢谢妈妈。”

    “来,爸爸给哥哥哲啊,也夹一个最大的。”

    然而此刻的他身边没有了弟弟,也没有家人的陪伴,只有这栋空荡荡地房子,他的身心倍感孤独,和一丝丝凄凉。

    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相框中的弟弟小风,哽咽地哭泣着,嚎啕地大哭。

    他的哭泣声,嘶吼声,嚎啕声,响彻着整栋别墅,呼唤着海那边的弟弟,想念着永远在出差路上的母亲,回味着与父亲机场停留地短暂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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