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次吸收
恐怖怪诞的故事，听着总是让人忍不住害怕。
假如是跟信任的人一起听，心里会有个依靠。
而跟家人一起，特别是超过两个人以上，一起来听，就会觉得既刺激，又紧张还有点小兴奋。
经历了这一天的听闻，兄妹俩是真的有些睡不着。
堂屋的灯已经熄了，两老也睡下了。
外面寂静无声，虫鸣鸟叫的农村院子，也在黑夜里按上了暂停键。
睡意总是无声无息的来临，然后悄然席卷人的意识。
视线所及，一片雾蒙蒙的灰色，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看不到脚下的地面以及天空的顶点。视线仿佛在注视一个人，而自己却非常明确，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这是梦？
随着这一个念头起，意识落入了刚才所见的人身体里。现在再来看四周，虽然还是没有区别，但可以明确的知道，这个人就是我。
做梦了？
没有动，四周也没有动。没有声音，没有任何景物，空旷中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这是哪里？好像似曾相识。
眼前一阵模糊，视线里的地方来到了一处高大的戏台，前一秒还没有任何人影的台子上，出现了几个浓妆艳抹的高挑身材，他们在做着各种动作，但没有声音传来。感觉里似乎很好听，因为台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许多人，或坐或站都在鼓掌。
我也跟着鼓掌，因为我感受到了周围愉悦的气氛，感觉自己应该鼓掌，所以就跟着鼓掌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为什么要鼓掌？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唱的什么！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一道人影，他是不经意间就在这里了，还是从一开始就在这里，我不知道。
对了，我还没有五感，没有凝成精神体。
这个人影在我的印象里，很熟悉，他是谁？
是了，他是爷爷。
随着这念头一起，有人在紧紧拉住我的手，触感很真实，不像是刚才碰触那些人影的感觉。是爷爷的手，他拉着我。那个人影牵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往人群里飘去。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爷爷走着，我飘着。
靠近人群后，我碰触到了一个台下的人影。在我的印象里，这个人不认识，是一个观众。
随着碰触，一道特殊的力量融入了我的身体，感觉身体暖洋洋的，周围的东西也好像清晰了一点点。
然后拉着我的爷爷，继续带着我飘着，继续去碰触那些人影。随着人影一个个的碰触，他们在消失，而我的视线越来越清晰，那些人的容貌渐渐能看清了。但我真的不认识他们，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在台下所有人都消失后，我终于能听到台上飘来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是一段听不懂的戏腔。
然后爷爷继续拉着我，我飘到了台上，随后那些唱戏的人也不见了。
……
睁开眼，醒了。
感受到手臂处传来的力量，侧头一看，是爷爷在握住他的手。难怪刚才在梦中，触感那么真实。
“醒了。”爷爷有点疲倦的说着，然后松开了他的手腕。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他的梦有头无尾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而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能记起的梦里，都有爷爷在牵着他的手。
罗秋翻身下了床，扶着老爷子站起来。
老爷子直了直腰，打了个哈欠，“哎，老了，真是熬不住了。”
“您一晚都在守着我？”
“不守着你，凭你那点精神力，估计飘来飘去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怎么能稳住精神去吸收那些魇。”
魇？
看懂了他眼中的疑惑，老爷子道：“虚无层里所见一切东西都是魇，你昨晚吸收了几个？”
那些就是魇？
罗秋回忆了下，道：“大概三十多个吧。”
“还记得碰触它们之后的感觉吗？”
“暖洋洋的。”
“那就对了，就是魇融入了你的精神。没有我拉住你，用精神力引导，你是不会去主动接触那些魇的。”
好像平时做梦的时候，梦中所见一切东西都是缥缈的，所以也真的没有去接触过。即使有过接触的，好像都是擦肩而过就消散了。在梦中觉得这很正常，没有丝毫怀疑过。原来这些都是魇，而碰触就能吸收？
“精神力引导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精神力比你强大，只要我愿意，用精神力去引导你，你就会按照我的想法去行动。而通过身体的接触，就可以传达别人的意志。流传，曾经有些人精神力特别强，还能以精神力攻击别人。”
这么可怕？
前代流传？也就是说老爷子还没有那么厉害？
那现在还有那种人吗？
不过，心里还有更好奇的问题，“魇为什么是人形的？昨晚我记得外婆曾说，魇没有实体，而且魇还会困住人，让人无法清醒。”
“你外婆也说过，魇是可以根据人的思维变化形体的，入梦后，人的心境平和，自然而然不会去妖魔化那些魇的形体。”老爷子回道。
“魇是人逸散的精神力，所以一般都是那些人的形状。魇没有思维，但它们都是人留下的一些精神，虚无层本来什么都没有，那些你所见的场景，都是魇的记忆。但你没有五感，看不清。随着魇融入身体，人的精神体会慢慢凝成实体，就会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这时候精神力度就会开始慢慢提升，你就能看见，或者说像在现实世界一样，能感受到一切东西。一般人进入虚无层，做一些梦时心境平和，就不会精神晃动，魇自然不会追着不放，只有感受恐惧，逸散了精神，魇才会追着不放。而且，你已经请神上身，神与你精神同体，魇自然不能困住你，碰触就会被你吸收。”一夜未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使用精神引导的缘故，老爷子的精神状态看着可不太好。
细细想来，家人都说只有感受恐惧才会逸散精神力，而梦中所见的戏台，是那三十多个魇的所见记忆，但他隐隐约约感受到的，他们当时都在开心的笑着，鼓掌喝彩。
他们是因为什么感受到惊惧，从而逸散了精神？
这些念头在心里杂乱无比，也不知道从哪问起。
但看到老爷子守了他一整夜，而且是用精神引导他，所以格外疲倦，罗秋忙道：“爷爷，您先休息，我去做饭。”
老爷子点点头，靠在罗秋的床上，就闭上了眼睛。
罗秋看着老爷子渐渐平和的呼吸，阳光透过老旧的纱窗，落在老爷子红黑的脸上，竟然意外的柔和。
嘴角不由带起了温暖的笑容，拿起薄毯，盖在了老爷子身上，罗秋轻手轻脚的出了屋，掩上了门。
正巧看到同样小心翼翼关门的自家妹妹，忍不住笑容更深。
罗夏刚关了门，转过身被吓了一跳。
张嘴欲说些什么，但想到屋里奶奶刚睡下，就用眼神剜了他几眼。然后小声道：“哥，杵那干啥，吓死人了！”
罗秋还是笑着，示意她去厨房。
“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今天感觉特别有精神！哥，你呢？”
“也挺好。”
“先刷牙洗脸，然后去烧火。”
“哦。”
两人小声的交流着，怕吵到了两老的休息。
“哥，昨晚是爷爷陪着你的吗？”
“嗯。”手上动作没有停，行云流水的切着菜。
“奶奶刚才问我吸收了几个，我不好意思说，撒了个谎。”
罗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身看着在灶台后的自家妹妹，火光映照着她的脸，红彤彤的一片。
“那你吸收了几个？”
罗夏半晌没有回答，目光定定的注视着火的燃烧。
半晌道：“一个。”
又道：“准确的说，是遇到了一个，但没有像奶奶说的那样，吸收。”最后两个字，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的样子。
罗秋昨晚遇到了三十多个魇，而且都是在爷爷的引导下，去碰触了，然后就被吸收到精神里。按理说，奶奶陪着罗夏，应该也是如此。小姑娘只遇到了一个，而且没有吸收吗？
“那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记得的。”
罗夏还不时的往锅里加着柴，两个锅，一个煮稀饭，一个炒菜，冬天烧柴火是种享受，夏天烧，就是折磨了。
她脑子里回忆着晚上入梦时候的记忆，然后小声不好意思道：“哥，我怀疑我昨晚做，做，做了个春梦”
自家妹妹长大了啊！
但为什么心里感觉，像种在地里精心呵护，小心浇灌的大白菜，被猪给拱了？！
罗秋眼角跳了跳，换做以前，跟自家妹妹讨论这个，好像不太好。
但现在不同以往，还是得问清楚。
小姑娘估计是不好意思给长辈说这些，但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虽然害羞，但还是想倾诉一下。
“都说魇是可以根据人的思维改变形态的，你确定你是做了春梦吗？”
罗夏有沉思着，仿佛在回忆那些画面。
“昨晚半天睡不着，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入梦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该干什么，但我知道是在做梦。而且有人在拉着我的手，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是奶奶。”说到这，她声音更小了，眼里尽是担忧。看到早上起来时，奶奶拉着她的手，一脸疲惫。
罗秋没有做声，默默的听着。
罗夏整理下自己的思路，继续回忆，轻声道：“忽然间我就来到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地方，那个地方让我感觉非常舒服，四周都是暖暖的，而且心情非常轻松写意。然后就出现了一个人，开始是看不清的，后来他靠近了，我清晰的看到他的脸，他好帅，那些男明星都没有他一半帅。我明明知道不认识他，但他靠近我很开心，心里就像书上说的那样，小鹿乱撞般。我们一起游泳，哥，我不会游泳的，但他牵着我，我竟然像鱼一样在水里游来游去，我们一起说话，一起躺在海边晒太阳，喝果汁，吃水果，他一直看着我笑，他笑的真好看，我们一起开心的聊天，具体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但我记得他告诉我，他叫言欢，叫我以后去找他。醒来后，我看到奶奶拉着我的手，守了我一夜，而且问我吸收了几个魇，我就说吸收了五个。”
还以为是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呢！
我单纯的妹妹！
这算什么春梦？
罗秋好笑的摇了摇头，继续切菜。
“你应该就是做了个很平常的梦，不是什么春梦。没遇到魇也很正常，以前做梦大多数时候不也什么都没遇见嘛。”
做梦大多也是如此，心境平和，梦境也平和，心情开心，梦境氛围也格外轻松。
“哦。”罗夏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总感觉那个言欢，特别亲切，醒来后，心里还是甜甜的，还想找他玩。
看着火苗摇曳，锅里的米饭也散发出了香味。罗夏暂时放下了心里的念头，问道：“哥，你呢，吸收了几个？”
“三十多个吧。”
“三十多个？！”罗夏震惊，小嘴长大，模样呆萌。
果然女孩子，只有自家妹妹最可爱！
“那吸收了魇，什么感觉？”罗夏立马追问，她昨晚一个都没吸收，所以格外好奇。
罗秋笑了，知道自家妹妹好奇。
“当时感觉一股暖流融入身体，现在嘛，就感觉特别有精神。别想那些了，做完早饭去晨练吧。”
“好吧。”
兄妹两晨练结束后，一身汗回到家里，麻子应该是饿了，跟着两人跑来跑去，嘴里不时的‘嘶嘶哼哼’两声，想来亲热。
“麻子，小点声，别把爷爷奶奶吵醒了。”罗夏给它喂了一块肉，蹲下身抚摸着它。
麻子立刻爬着跳着的想要先亲热，但被罗夏一把按住，怕它叫，吵醒了爷爷奶奶。
“已经醒了，晨练完了？”奶奶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罗夏嘻笑松开了麻子，麻子也不追着她跑了。
“奶奶，怎么不多睡会儿？”
“三十年前睡不醒，三十年后睡不着。人老了，没什么瞌睡了，而且入睡后都在诡怪到处跑的世界，闭眼休息一下恢复下精神就够了。”
罗夏顿时有些心疼的道：“奶奶，以后晚上别守着我了，我担心您的身体。”
奶奶笑着，也不说话。
罗夏知道奶奶这是没有答应，她也知道奶奶的性子，脸色笑着看着和颜悦色，但骨子里是较真的人，知道劝不动，她也不劝了。挽着奶奶的手，去厨房吃饭。
“哥哥吵了两个青菜，配着稀饭吃，好久没吃到哥哥做的饭菜了，奶奶，咱们先吃饭。”
“好。”奶奶自然笑的更开心。
“我的小心肝，昨晚睡得好吗？”老爷子爽朗的笑声传来。
“哎呀，爷爷，都说了别叫人小心肝！”
“本来就是小心肝，怎么叫不得！”
一家四口开开心心吃了早饭。
饭毕，收拾妥当。
罗秋有个疑问一直在心底，趁此问了出来。
“入梦后，神并没有出现，神去哪了？”
老爷子笑道：“你以为请神上身，神就随时巴巴的跟在屁股后面，随时在你旁边守护你？”
“不然呢？既然神与我们同体，那神不应该是站后边或者旁边站岗吗？”罗夏也好奇的问道，入梦后她也没看到神在哪。
老爷子都被逗笑了，“想得美呢！”
笑容不减又道：“请神上身，虽然神与你同体，会庇护你，那也是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或是你主动召唤出来，而且只能出现一个半小时。”
罗夏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是一个半小时啊？”
奶奶慈爱的笑着，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一炷香是半个小时，三炷香就是一个半小时。”
“那我可以给它烧几十炷香，它不就可以随时在我身边了？”
“哈哈哈，我的小心肝真是想得美。但神最多只能出现一个半小时，也就是三炷香。”老爷子哈哈大笑。
“喔，那我一天要睡七八个小时呢，神不在，我有点害怕。”
什么嘛！还以为神能随时出现呢，这么一看，好像有点拉胯。
“小懒猪！别担心，一般遇到危险，神会帮你抵挡，你趁机就跑，就会没事了。而且入梦后，也是可以醒来的。”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如果在梦里遇到害怕的东西，不都是会惊醒吗！有神帮忙抵挡，立马醒来就行啦！这么一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手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是昨晚新建的群。
老爷子道：“你们外公忽然离开，你们该多去陪陪外婆，多陪她说说话，晚上记得供奉香火就行。”
昨天也是答应了外婆，今天要去陪她。
兄妹两收拾一番，便步行去到外婆家，外婆说了好久没跟他们好好说话，他们也的确想外婆了。虽然前几天都在外婆家，但外公的丧仪上，外婆情绪低落，他们也只能安静的陪伴。
十月初的天，太阳才刚挂在天边，还是能感受到一股炙热。
两人边走边看群里的信息，昨晚就有很多信息没看，今天一大早又有很多信息。
张安：“明天再跟你们聊，老三现在心里都有阴影了，天天要跟我睡一起，一个大男人睡旁边，我真是难啊！”
李熠：“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真是烦，这还能安心睡个好觉吗？”
李熠：“孙年知这么胆小？你两个大男人睡一起，能睡着吗？”
张安：“那咋办，我让他一个人睡，睡到半夜他爬我床上来，给我吓一跳。”
李熠：无语jpg
张安——先不说了，老四回来了。
李熠：风中凌乱jpg
凌晨
叶肖羽：“哥几个，真有用，血被画给吸进去了，我反复看了，画没被血给染了，我先睡会儿。”
李熠：“大半夜的，你不能明天再说吗？！”
群里没人再说话，直到早上，也就是刚才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叶肖羽：“昨晚我是睡了个好觉，虽然没看到神，但我安心多了。那个画像我早上又看了，那么多血都没有浸染，都被吸进去了，我们家都请了这个东皇太一上身。你们要不要来？”
李熠：“我就不去了，你问问张安他们。才晨练完，这几天都是我一个人练，好无聊，罗夏啥时候回来？”
熠熠生辉拍了拍一只小兔子。
叶肖羽：“你没看罗秋昨晚说啊，你不请神，万一以后遇到诡了，咋整？”
李熠：“遇到了就给它一拳，保准给它打的鼻青脸肿。”
叶肖羽：“佩服。”
叶肖羽：“我等会儿要给罗秋打个电话，看看他们能不能联系上那个风水大师。”
李熠：“帮我问问他们啥时候回来。”
叶肖羽：“不是都在群里吗，你问啊。”
李熠：“也是哦。”
熠熠生辉拍了拍一只小兔子。
罗夏看到这里，笑容直接挂在嘴角，笑眯眯的开口道：“熠姐最爱我了，我们要跟家里商量下，看什么时候回学校，会先告诉你们哦。”
李熠秒回：“好，等你。”
附带表情——比心
罗秋的电话随之响起，是叶肖羽的电话。
叶肖羽急迫的道：“老四，联系上那个风水大师了吗？”
罗秋想着昨晚奶奶的话，道：“我问了，他说只是听了些传说，也不知道真假。你试了啊，真的有用吗？”
“不知道有没有神，但那副画很不一般，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弄，就取了一点血沾在画上，发现好像被画给吸收了，我们家一人都取了半袋子血，都被画像给吸收了，看着诡异，但我心里踏实多了。那个风水大师是听谁说的，你问没？”
都是些狠人啊，他们都是戳破手指，取一点点血。你们倒好，直接取半袋子血！
也怪罗秋没有细说，人家自然想的多多益善。
“那我现在让我妹妹打电话问问他。”罗秋使了个颜色，罗夏秒懂，还专门等待了电话应该接通的时间，然后装模作样的道：“大师，我同学问您那些事，您从哪听说的？您能给我们说说吗？”
又故作在听那边的话，然后嘴里回应：“哦，好的，好，打扰您了，不好意思。”
“问了，风水大师说他们搞这一行，跟丧事打交道，都是听人随口说的，哪还记得到底谁说的，还骂我大清早问他这些晦气的很。”
罗秋挂着温和的笑容道：“小玉大哥，这些东西，估计就是道听途说，要不你去问问高道士，我感觉他懂的东西不少，说不定，真有货。”
电话那端叶肖羽也听到了罗夏‘打电话’的声音，本来有些激动的心情也渐渐退去，原来是道听途说。
不过他被罗秋给点醒了，对啊，高道士一直神神秘秘的，很多话都是闭口不言，用这些话来套一套，说不定能套出点东西。
“那我问问。对了，你们也赶紧来一趟bj，请神上身啊，小命要紧，别像我一样。”
“好，我们跟家里商量下，这几天就去一趟。”罗秋温和的笑着，他没看错人，叶肖羽是个能交的。
挂断电话后，兄妹两相视一笑，朝着外婆家走去。
一路上风和日丽，绿草莹莹，野花相继开在草地里，山上还有一些刺藤上开满了红的、白的花，真一副山清水秀的好风光，看了都能让人心境开阔。连日来的沉重心情，亲人离世的愁云，都随之消散了许多。
只是兄妹两都忽略了一件事，老爷子的所说，虚无层什么都没有，所见都是魇的记忆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