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水有问题
祝灵兰笑着说道：“外祖母，前段日子在西夜，我总是会想起在寿康宫里吃的酒酿圆子。今日我定要留在寿康宫里吃一碗不成。”
“你想吃多少都行，也就是一碗圆子。瞧把你馋的。”
祝灵兰满意的笑着，转眼看着刚才的那个婢女，道：“你去让人准备。本公主今日要留在寿康宫里陪着太后用午膳。”
“太后身边离不开人。不如……”
“本公主不是人吗？你个奴婢倒是厉害！”祝灵兰的脸色顿变。
“奴婢不敢。”这婢女连忙退了出去。
祝灵兰拉着太后的手，道：“我记得之前贴身伺候的人是两个嬷嬷，这婢女瞧着眼生。”
“这婢女是原来辰妃宫里的婢女如燕。辰妃走了之后就来了寿康宫。所以就放在身边伺候着。”太后说道。
祝灵兰握住了太后的手腕，开始探脉。
“我的身子不行了，我自己知道。”太后在宫里这么多年，祝灵兰的心思她一猜就明白了。她是觉得自己这次和之前那次一样是招了别人的算计。
这时候门帘打开，祝灵兰随即将手握住了太后的手，道：“喜鹊这丫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带着一些补品，到她那里。”
“怎么杜嬷嬷没跟着过来？”太后也跟着和祝灵兰转了话题。
“嬷嬷年纪大了，跟着我这么跑也受不了。就在府里打点着。”祝灵兰说道。
如燕上前，道：“太后，您这边也说了许久话了，喝点温水润润吧。”
“说起来，本公主也渴了。你帮本公主也倒一杯吧。”祝灵兰说道。
如燕应声给祝灵兰也倒了一杯。祝灵兰轻轻抿了几口就放下了。
如燕这丫头聪明，看着祝灵兰这样子就知道祝灵兰是在试毒。她看似随意地说道：“夏日里其他宫里的水都是用的井水，清凉。但是太后身子弱，所以每次都是要在火上沸三沸之后才给太后。”
“你倒是个仔细的丫头。难怪太后喜欢你。”祝灵兰笑着说道。
“能得了你的夸赞，这丫头也是不容易。”
“瞧外祖母说的，我倒是多么苛刻的人一般。”
这时候，苏嬷嬷进来，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说这话，苏嬷嬷让到了一边，皇后迈步走了进来。她对着皇后娘娘请安：“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免了她的礼，道：“哀家就想和灵兰好好聊聊天。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个事情想和额娘商量一下。”皇后说着话，就让身边的婢女都退了出去。
祝灵兰看着屋子里的如燕到：“你也去外面候着吧。太后若是有事自然会叫你。”
如燕总觉得有鬼，之前皇后娘娘来了多次，就算是和太后说话也没有要将自己赶出去。
她走出了门，左右看了看，对着门口的苏嬷嬷说到：“嬷嬷，您在这里看着，我去看看厨房的饭菜都好了吗？灵兰公主说今日中午要留在寿康宫里用饭。”
“你去吧。”
在大殿之中，所有人退下之后，太后问道：“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你倒是说说看。”
“灵兰，你给看看吧。”皇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祝灵兰解释道：“并非皇后娘娘有事。这是灵兰的主意。灵兰之前是给您看过的。您虽然有些年纪了，但是不至于一年就倒下，所以灵兰担心有人在动手脚。”
“在我一个老婆子身上动手有什么意思？前朝是皇帝主理，后宫有皇后。”太后觉得在自己身上做手脚实在不明智。
“灵兰也只是猜测。为保万一，这才请了皇后娘娘来这里清退了左右之后去给外祖母看诊。”
“你这丫头还挺小心的。我说你怎么来了这么长时间什么都聊，就是不问哀家的病情。”太后将手腕放在了祝灵兰的手心，道：“你看吧。”
“刚才已经看过脉象了。脉象和您的表征并没有什么不同。”祝灵兰说这话，手端起来自己刚才喝水的那个茶盏。她伸手取了一点水，指尖摩挲着，说道：“平时的水都是清爽的，这碗水倒是有些丝滑。”
丝滑？水怎么会用到这个词？皇后取下护甲，也沾了一些水在指上，这水的确感觉滑滑的！
皇后惊讶地问道：“太后喝的就是这个水？”
“太后咳嗽了两声，婢女倒水的时候，我便让她给我倒了一杯。”祝灵兰将这个水壶拿了倒了床前，用了另外的一个碗倒了一杯水，尝了一口。这水依旧是和其他的水没什么区别。
她再次伸手去摸，这爽滑的感觉不见了！
皇后也伸手去试了试，果然和刚才那一杯不一样。
祝灵兰说道：“问题不在水壶上。是在如燕的身上！”
“灵兰，他们开始防备你了。”
这两杯水的差距显然就是给祝灵兰下的一个套。如果她此次回来只是和太后续一续旧，关心一下太后。那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此次她是想要回来搅和现在的时局，那么这一杯水捅出去，最后只会让别人觉得她有妄想症。
“他们也真的看得起我。”
“上次寿康宫里的事情让贵妃失去了荣宠。他们自然会小心些。灵兰，你快帮太后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皇后说道。
太后没想到这些人的胆子越拉越大，她不由得说道；“哀家……哀家身边居然……咳咳！”
“母后！”皇后急忙扶助了太后，祝灵兰急忙替太后顺了顺气。
太后顺了顺之气，靠在枕头上，道；“送去慎刑司，也不必拷问直接打死，就说是哀家的意思。”
“一个婢女没有人指派也不敢真的对母后动杀手。母后当真不要问一问吗？”
“问？她就能说吗？用了这一招，这丫头就是弃子。”太后直接说道。
祝灵兰和皇后对视一眼，皇后起身出去，直接让坤宁宫的人绑了如燕去慎刑司。她站在门口说道：“这寿康宫里的奴才，都要尽心伺候太后。若是谁惹了太后不悦，本宫定不会轻饶。”
如烟被拖出去的时候，眼中带着恐惧。她说道：“太后不会杀了我的！皇后娘娘，我要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