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彻查
祝侯爷听着祝灵兰这么说，心里也有了一点歉疚道：“也好，你去静养几日。父亲给你多派些人手保护你。”
“多谢父亲。”
祝灵兰去白马寺祈福也只是个噱头。今日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吴氏搞的鬼。她无非就是不想再被吴氏去搞。至于这案子，她笃定太医定然会将事情报给皇后娘娘。
坤宁宫中，皇后听着太医的汇报：“郡主的马被人喂了疯人草，这才会发疯将郡主摔了下来。索幸郡主摔得不重，倒是陪着郡主练习的侍卫被踩死了。”
“这马是哪里被下的药？可有去查？”皇后问道。
“马就是侯府里宫郡主自己的马。侯爷不想多事，也没细细查看。”
皇后没多说什么，想也知道祝侯爷是想息事宁人。她让太医退了下去之后，起身去了勤政殿里。
门口的公公见着皇后娘娘来了，连忙上前迎接。皇后问道：“皇上呢？”
“皇上正在里面批折子。”贾公公回道。
皇后迈步进去，对着皇上行了个礼，道：“天这么晚了，皇上还是要早些休息，折子是批不完的。”
皇上将笔放在笔架上，靠在龙椅之上，揉了揉额头道：“朕倒是想要休息，但是番邦来朝，平添了不少事情。皇后露夜前来，可是有事？”
“皇上为国事烦忧，臣妾却还要为了小事烦恼皇上，倒是臣妾不懂事。”皇后将祝灵兰摔下马，以及松子被下疯人草的事情告诉了皇上。
她最后叹了一声：“说起来，臣妾都觉得愧疚。皇上让臣妾给灵兰郡主择婿，若不是臣妾想了这马球赛的法子，郡主也不必受伤。”
“你也是好意，不必自责。祝侯爷是个糊涂的，居然让府里接连出了丑事。说到底还是妾氏当家，没有主母的胸襟。灵兰的亲事，直接让人将适婚的人名册送了来，你细细挑选一个就好。”
“侯府庶女是有些狂妄，之前臣妾有心约束，但是毓王有心替她遮掩，臣妾也总不好拂了他的颜面。”
“闹出了这种事情，毓王脸上也无光。庶女怀着皇家的子嗣，贵妃气得也已经两日吃不下东西了。”皇上提着这事情就觉得来气。
皇后一脸的担忧道：“郑贵妃妹妹一向心傲，毓王乃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如何能受得了这般屈辱？”
“郑贵妃只肯将她抬入府里。祝侯爷居然要给庶女求王妃的名分。朕看着他是疯了。”
“若是庶女踩在了嫡女的头上，礼法纲常不容。何况郡主乃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也算是皇室的血脉。实在……”
“朕又何尝不知？只是祝侯爷虽然这些年不参政，但是老侯爷毕竟也是带兵之人，军中还有不少的旧部。只怕军心不稳。”皇上也是无奈。
皇后听着这话，道：“老侯爷骁勇，所带的军中的将士明理的。好比呼延将军，上次在宫中便是他拦住了要寻死的灵兰郡主。”
皇上点头道：“皇后所言甚是。朕即刻让大理寺彻查下毒害郡主之事。也让将士们看到朕对侯府的关心。灵兰郡主定要选个好人家。”
“皇上放心。”
祝侯爷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下旨要让大理寺来查。自己这老脸是丢得光光的！
他当即请皇上收回旨意，可是皇上却说道：“灵兰郡主乃是祝侯爷和长公主唯一的子嗣，也是侯府唯一的嫡女。朕此番不仅仅是为了侯府的安定，也是给老侯爷昔日的将士一个交代。”
这话将祝侯爷的话堵得死死的。祝侯爷气得回府就想要训斥祝灵兰。若不是她多事让太医去查看，怎么会让侯府如此丢脸。
可是他回到侯府的时候，却得知祝灵兰已经上山去祈福了。
祝侯爷气没出撒，看着躺在床上养伤的吴氏，怒道：“这就是你管的家！本侯的体面全部让你败光了！”
吴氏躺在床上，委屈地说道：“妾身在府中也是尽力周全，如今这般也并非妾身愿意看到的。”
“周全？那灵兰中毒的事情你如何解释？你不要说此事和你没有关系！”
吴氏忍着疼痛起身下床跪了下来，道：“侯爷，妾身这么多年跟着侯爷，难道侯爷不相信妾身了吗？”
“皇上严查此事，便是要做给父侯之前那些旧部去看。府里出了这种事情，本侯再难和皇上开口谈灵悦之事。且等着此事的结果再说吧！”祝侯爷不耐烦地说道。
吴氏当即抓住了祝侯爷的衣襟，道：“侯爷，此事不能等啊！灵悦的肚子可是等不起。就算是定下来，准备封妃之事也要个把月，到时候灵悦的身子就藏不住了！”
“你还指望着封妃。若是皇上查出来下毒之事是你所为，祝灵悦就算是怀着皇孙也只不可能入了王府。”
吴氏忍着痛，跪着挪到了祝侯爷的脚边，她双手扶着他的腿道：“侯爷，灵悦是您的女儿，您不能不管她啊！”
“本侯是没脸再去说了。且看着大理寺的查案吧。”丢了这么一句话，祝侯爷从吴氏的房子里出来。
刘嬷嬷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吴氏。吴氏忍着痛起身躺在了床上，道：“这祝灵兰就是一个扫把星，处处挡着灵悦的路。如今灵悦的肚子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得出来，你说我能不急吗？”
“大理寺真的会来查吗？”
吴氏从刘嬷嬷的眼里看出来了恐惧，问道：“你去弄东西的时候可有人看到了？”
“老奴当时就怕被人发现了，所以特意去了城外东山。那坡上长着不少疯人草，大半夜的哪里会有人去看？”刘嬷嬷说道。
“只要没人看到。到时候大理寺过堂问话的时候，你就咬死了说不知道，他们也奈何不得。大理寺里多少陈年旧案查不出来的。”吴氏劝道。
“老奴明白！”刘嬷嬷这才放心下来。
吴氏没有再说什么，她们全家都在侯府，若是她做事也要掂量掂量。她看似无意地叹息道：“如今只能等着这个事情过去了。等着灵悦风光出嫁，我腾出手来，给你家二牛找个好亲事。”
“二小姐有福气，定然能心想事成。”刘嬷嬷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