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共人言唯独笑
三番五次被拦在外面的大官也火了,嘴里吐出来的话更加的难听:
“怎的,就是出来卖的,还敢在爷的面前摆谱了是不是,信不信爷现在就把你这院给拆了,来人啊,给我砸。”
白澈看着前面那个耀武扬威的大官摇摇头:
“宝贝,你再不出手,你的花姑娘可就要受罪了。”
李如雪挑眉,满目艳媚:
“看来一池子的水也洗不去夫君满身的酸气,是妾的不是,妾,在这给你赔罪。”
白澈勾勾唇,是往日那副邪肆狂娟的模样:
“拈花可以生之清,雪之洁,柳之秀,雅莲之馨香,”他兀自说着话的同时用食指压了压心上人的唇:
“正所谓无花不飞,无花不艳,”他往一旁凑了凑嘴唇几乎贴到了人家的耳朵上:
“小臣,只想在床帐上,寻梅问柳。”最后一句他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的。
与这边谈情说爱的不同,那边却是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其实,就在大官指挥家丁要砸花熏然的这飞花苑的同时,李如雪也暗示白酒,这些人全都给扔到湖里去。
白酒扔完了人之后抱着剑站在花姑娘的房门前像一尊门神一样,乖乖的等两位主子谈完情,说完爱。
大官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一样:
“你,你大胆,你可知我是谁。”
白酒:
“闭嘴。”
大官一怔,嘴还在那张着,地方上从来还没有人敢跟自己说这两个字的,作为一方的父母官,平日里都是被人供起来的,曾几何时有人敢这般无礼的对自己呵斥:
“你,你,来人啊。”
没人上来,他的人还在水里扑腾。
李如雪依然端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袖子下面手,若有似无的摩挲着白澈的手心:
“我二人到偏厅去等花姑娘。”
老鸨立即福身道:
“是,请您稍候。”
李如雪牵着白澈转身。
“等等。”大官忽然叫到,他走上来,上下的打量起眼前的人,上下打量完了还不行,还转着圈看:
“你是什么人,竟敢和本官抢人?在这杭州地面上,你也不打听打听,你配吗?”
这些个地方上的官员平日里都被人捧惯了,日子久了便成了一方的土皇帝开始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无所畏惧作威作福起来。
李如雪笑,笑得不达眼底却又不怒自威:
“留你在岸上是顾忌我紫岚地方官的颜面,如今看来,你这昏聩的头脑还是不甚清醒,来人,让大人也清醒清醒一下。”
“是。”白酒话音刚落下的同时。
水下便同时传来噗通一声。
李如雪站在护栏边上:
“大人,你当趁此机会好好思量思量,一方父母官该如何当。”说完牵心上人走了。
厢房里,公主殿下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她躺在白澈的腿上,吃着白澈喂来的葡萄,完了小嘴一噘,葡萄籽准确的落入驸马爷的手里,真是好不快活惬意。
窗外,成群结队的萤火虫自由自在的嬉戏,偶尔也会有那么几只调皮的破窗而入跑到屋里来探探险。
不一会,花熏然施施然的推门进来,她一眼便看到窗边痴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眸色不禁暗了暗,踩着莲步来到李公子的面前:
“奴家多谢公子解围。”
李如雪潇洒的摆摆手,眼睛依然看着白澈:
“我们方才说到哪了?”
白澈依旧简洁的吐出一个字:
“梅。”
李如雪挪了挪身子:
“对,梅,然后呢?”
白澈:
“梅花为生奇想,天际飞来,幻景出之,才子逢佳人。”说完端起酒杯自己喝了半杯,余下半杯喂到心上人的嘴边。
二人把酒赏玩,可有一女子纵使伤心难过,却也仍要面带魅惑的笑容,为已经空了的酒杯再满上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