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恢复老一点体力
正当白澈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屋外的参天松树上不知何时落下了两个人。
万俟清歌勾着唇看向屋里的两个人,准确的说是看着李如雪,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粉白,感觉十分舒服,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这趟不同于以往,她轻轻地伸个懒腰,透过粉白的帘幔看向窗户,窗外竹影婆娑,竹叶子在清风中一张一张的飘落,她想,现在应该是秋日里的早晨,屋里散发着鲜花的芬芳,身旁睡着的那个人,好似从未离开过自己,她撑起双臂,微低着头看向那熟睡如稚子的他,不由得伸手描摹他的脸。
李书珩睁开眼睛:
“早。”他的声音带着刚刚醒来的嘶哑。
她笑,笑得温柔,也笑得妩媚:
“早。”
李书珩突然一呆,眼神由原先的朦胧渐渐地变得清亮再到瞪大了眼睛,进而张大了嘴急促的呼吸起来,他想说话,说说什么,他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
她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久违的早安吻。
李书珩已经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她笑:
“哭什么。”
李书珩一把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着,紧紧地,想要与她融为一体的那般紧,他哭得撕心裂肺。
她的嘴唇贴在他的耳畔,他听到了她的轻笑:
“傻子。”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凝视着她的眼睛,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脸,他的泪滴落在她的眼尾处再滑落脸颊,她仰头,在他嘴角轻触一下,在拉开距离的时候忽的又不舍的舔一下,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放火烧山,引得某个人低头下来,开始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吻。
压抑了五年,李书珩终于因为痴得太深暴露出了他压抑已久的爱意。
大病初醒的万俟清歌哪里受得住这般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不到一会,她便挣扎着想要逃离,李书珩的手臂箍紧爱人意欲逃离他怀抱的腰身。
只是,又不一会,万俟清歌竟然在初醒之后的不就昏过去了,李书珩吓得跳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的跑出去叫来无为子。
无为子给万俟清歌把了脉之后,微眯着眼睛看向一旁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的李书珩:
“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书珩嗫嚅:
“亲了她一下。”
无为子“哼”了一声:
“禽兽。”
只亲一下人家的嘴唇至于这么肿?只亲一下,人家会突然便昏过去?
李书珩:
“清歌,她怎么样了?”
无为子:
“你不是有一身的内力吗,跟往常一样,继续给她温洗静脉。”说完起身走出去,走到门口时,他回身:
“人家是女孩子,又刚醒来,你,千万要克制你的兽性别再乱来了知道吗?”
“嗯。”李书珩凝视着床上的人儿,他又忍不住哭了。
一会,万俟清歌幽幽转醒回来,一睁眼就看到某个傻子还在那哭,那傻样直引得她笑出声来:
“你是水做的吗?那么爱哭。”
李书珩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
“你醒了,还有哪不舒服。”
万俟清歌不语,撑着身子坐起来给他擦眼泪。眼神与他平视,好久都没有机会看这双带着无比眷恋与深情的眼睛了。
李书珩:
“清歌?”
万俟清歌:
“嗯?”
李书珩:
“痒,不要搞,我又想亲你了。”
万俟清歌:
“亲吧。”
李书珩摇头:
“无为子那老道刚才骂我是禽兽。”
万俟清歌笑:
“那你是吗?”
李书珩:
“我是。”
万俟清歌:
“你确实是。”
两人好似从未分开过一般,即使那几年万俟清歌在昏睡,即使李书珩那几年不曾陪伴在她身边,他们依然还是那么相爱,那么熟悉对方。
李书珩:
“清歌。”
“嗯?”
“清歌。”
“嗯?”
……
他不厌其烦的唤她,她不厌其烦的回应他。
当然,万俟清歌也会有不耐烦起来的时候,她一巴掌把某人的脸拍到一边去之后嗔道:
“有完没完了。”哪有人一直这般唤别人的名字唤个不停地,她娇媚的瞪着他:
“除了这两个字,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李书珩把人拦到怀里:
“有,我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
万俟清歌仰头看他:
“说吧,我听着。”
李书珩摇头:
“现在我只想抱着你。”
从此皇叔成了一个人形挂件,爱人去到哪里他挂到哪里,黏人的程度更胜从前。
“在想什么?”耳边那道熟悉的声音将万俟清歌拉回了现实,她看着窗户里的女儿:
“雪儿长大了,那就是澈儿?”
李书珩点点头,借着月光难得的见到爱人的脸上露出那种安定而清闲的微笑,但是,爱人看着别人不看他的时候,他心里面的那口老坛酸醋必然会咕噜咕噜的冒着酸气出来:
“清歌~”
万俟清歌很艰难的压抑住自己心中那股想要拍死身后那个醋鬼的火气,真是欲发的霸道了,自己字醒来之后,一旦看别人的时间多一点,某人便会软糯无力的要这般那般,说是自己不爱他了心里很受伤之类的话变着法的从她身上讨要甜头,她一字一顿道:
“李书珩。”
李书珩:
“你看别人,我吃醋嘛。”
万俟清歌敷衍的抬手捏捏他的脸算是安抚了:
“别吵。”
李书珩霸道的钳住爱人的下巴迫使他向后仰头,他要狠狠地蹂躏这个敷衍了事了女人。
万俟清歌宠他,爱他,他想吻她,抱她,让他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转身将双臂环上李书珩的脖子,顺从的仰着头承受李书珩的热情,她深知她爱的人无论在战场上是如何的威风凛凛,可一回到房内就即刻转成无赖的嘴脸,论在情事上的使坏程度,万俟清歌承认自己远远不如抱着她满怀的这个人。
李书珩任由怀里的人对自己一顿捶打揉捏,他依然紧紧的搂着她,亲着她,直到她不再有力气捶打他,瘫软在他怀中娇喘吁吁的瞪着自己,他爱极了她这个时候的眼神。
万俟清歌轻喘着回神,咬着牙慢慢地从李书珩的怀里撑起自己的身子转身:
“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