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公主的所向披靡
岩焱带着一身冷汗退出皇帝的寝宫,伴君如伴虎一点都没错,虽然,以他为官多年的直觉总感觉方才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但是,同样以自己为官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皇家的私密之事自己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才好,皇帝让你做什么做好来便是,皇帝不要你做什么千万不要多事,不然,脑袋不保。
待岩焱退出去之后,皇帝吩咐人将寝宫收拾干净,又让吕公公取来一套干净的衣物,待屏退了所有人之后,纱幔后面立即跳出来一人。
白澈赶忙把跪在地上的心上人抱起来揉着她的膝盖问到:
“雪儿,可有哪里不舒服?”说着将人放在龙榻的另一处空地上。
李如雪揪着他的衣襟摇摇头,然后,转头看向皇帝。
白澈端起了一杯水喂给心上人。
方才,岩焱进来的时候皇帝好几次开口想要求救,只是,白澈怎么会给他机会?无法动弹的身体,无法发出声音的喉咙,想不到自己戎马一生,最终,连两个小孩都斗不过,曾经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男人只能无助的闭上了眼睛。
被点了穴道又被喂了不知名药物的麒麟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
白澈找来布条蒙住了皇帝的眼睛,开始给心上人处理伤口,他轻轻地脱下心上人的衣服,动作放得轻了再轻仍然怕把自己的宝贝给弄疼了。
寝宫里安静得让人感觉有点心慌。
李如雪忽的轻哼了一声。
白澈立即紧张的问道:
“弄疼你了?”
李如雪勾唇:
“没有。”
白澈皱眉,动作又再放轻了几分。
李如雪完完全全的靠到白澈的身上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慵懒的模样:
“麒麟,本宫相信你是个明白人。”
麒麟低声答道:
“是,殿下英明,属下明白。”
公主轻嗤了一声:
“本宫知道血狐是谁的人。”白澈的呼吸一直围绕在公主殿下的颈边,好几次他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公主殿下忍不住轻轻地哼哼一声,白澈抬眼朝她看去,然后得到了一个娇嗔的媚眼:
“麒麟护法,想好了吗?”一面冰冷至极,一面柔情似水,不愧是小妖孽。
麒麟深吸了几个呼吸,虽然他不完全确定这位公主殿下是真的知道内情还是虚张声势,但是,这位公主殿下的手段自己是略知一二的,听她方才说得那么从容淡定,由不得自己不信,再说,良禽择其木而栖,血狐的后台无非就是那几位争权夺势的皇子中的一个,只要稍微查一查便知道。
想通了的麒麟立即严肃的说道:
“属下是皇家的暗卫护法,属下的职责就是护卫皇帝与未来皇帝的安危。”他特意在未来皇帝上加重了语气。
公主殿下轻笑道:
“既然这样,本宫和兄长的安危就有劳麒麟护法照看了。”
公主殿下三言两语把皇家暗卫收入囊中,接下来便是要节制整个行宫的武力了,禁军话就交给家里的傻子来处理吧,反正自己不会变声。
晋王殿下听说自己的妹妹被皇帝单独扣在寝宫里了,另外他的妹夫也被禁足在白府,他二话不说立即调集兵马与辜弘渊一道前往寝宫勤王。
天色渐暗,这一片的百姓早早便闭户不出,许多人紧张的站在门户从门缝中紧盯着外面的动静。
大街上,朝廷的兵马纷纷扰扰。
辜弘渊调动自己的人马潜至白府附近,晋王的秘密人马也早已在他前来报到的时候悄悄的分布在寝宫的附近。
李呈阳担心自己的妹妹,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要徐徐图之的,如今,妹妹被扣押,凡事都没有妹妹的安危重要,即便是要逼宫谋反,他也一定要救出妹妹。
李呈阳和辜弘渊分别带着自己的人马策马狂奔,他是万俟清歌的儿子,既然已经要下定决心争皇位,那他便不会再藏着掖着,他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把先太子的势力转化成了自己的势力。
晋王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两对人马在里行宫半条街前被人拦了下来。
来人拱手问道:
“晋王殿下,您这是要作何?”
晋王急忙拉住缰绳,停住马身,立即在脸上扯出一个假笑:
“噫?这不是白世伯吗,怎地不在家与我那妹夫享天伦之乐,反倒来大街上守着了?”
白墨生咬牙切齿的道:
“我白家已经将那个逆子逐出家门了,晋王殿下,还是请回吧。”
“哦?”晋王心思一转,然后,勾唇笑道:
“哎呀,白世伯,妹夫他年少气盛,等会我见到他定然代你好好劝劝他。”
白墨生气得都用鼻孔喷气了:
“不必了那个逆子大逆不道,不仅不尊圣意,还私闯行宫干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好在,陛下已经将他拿下,公主殿下也被陛下禁了足,殿下,微臣劝你还是莫要那般执迷不悟。”
晋王一听立即乐了,看来他那个妹夫选择了他的妹妹,他摸了摸自己根本不不存在的胡子:
“不错,不愧是我妹妹看上的人,来呀,给本王开道。”
兵部的的那些个府兵哪里是正规军队的对手啊,没几下就被人给逼退了。
晋王殿下和他的人转眼间便消失在街角。
待到旁边没了其他人,白墨生立即换了一张脸,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又要忠君,又得爱子,你说这天底下做父母的容易嘛,只是,他白家一门忠君爱国的名声恐怕在今日之后要毁于一旦了,但,那又如何,皇帝不是已经开始行那兔死狗烹之事了吗?
皇帝对于当年不能娶狄家长女一事怀恨在心,纵容某些人害死了白澈的母亲,而后,又拿他那病恹恹的儿子作为筹码以平衡各皇子之间的势力,在回京的路上,他那可怜的孩子差点就病死在路上了,如今,皇帝明知道自家孩儿对端敏公主情根深种便毫不犹豫的利用他牵制端敏公主,再有,白家军常年驻守边关与域外各个部族对抗,外族势力还未全歼,皇帝便已经开始收拾他们白家了,甚至不惜让白家与镇北王直接想对抗,企图让这两股势力两败俱伤。
如此手段,做臣子的岂能不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