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原来是青梅竹马呀
两府人数众多,天水城内几家较好的客栈都被他们包下了。
白澈和端敏的房间除了几个亲卫在轮值护卫其余的人无召都不靠近。
房间内,端敏一改往日端庄的姿态,微眯着眼睛将一只修长的玉腿往扶手上一搁,手里懒洋洋的转着扇子玩儿,她的这副样子颇有几分浪荡公子的那味。
暴风雨前的宁静,白澈感到背脊一阵阵的发凉,好紧张哦,先喝点茶来压压惊吧。
香炉中升起袅袅的轻烟,香雾与缭绕的水雾混合在一起,一时间也分不清是茶香还是香薰的香。
北边的天气在岁末中已算得寒冷刺骨,寻常百姓都已穿上厚实的衣物御寒。
公主殿下是武林高手,内力深厚,何况,女子,不管任何朝代的女子爱美是其天性,公主殿下只穿着一套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她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白澈看着坐在椅子里一副慵懒无比的公主殿下,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仰头饮完杯中的茶水,依然还是那么口干舌燥,情事这种东西一旦开启过了第一次,后面似乎很容易造成局势失控的局面,就好比现在的自己,精通医理,太过了解人体的构造,公主身上那薄薄的衣物根本无法遮挡他去肖想衣物之下的风景,公主慵懒的姿态,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他回想起那样的夜晚。
视线慢慢地向上仰起,停留在锁骨那,用力的吞咽着,那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吧,白澈甩甩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整个儿的感觉中了毒一样,心中总是不可抑制的想着旖旎之事,抬眼,正好与心上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交汇,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早已不复当初的生分,如今,她饱含情意,笑得动人心弦撩人魂魄。
白澈忍不住站起来走过去坐在心上人的身旁,面对心上人似嗔非嗔的眼神揽过她的腰肢,低头,便欲吻上心上人。
端敏微怔,她用扇子抵在彼此的唇间阻挡某人的放浪,这段时间一来,和这人没日没夜的相处她总算知道这人的脾性了,但凡,是他们彼此单独处一块的时候,他便会毫无顾忌的放浪。
亲不到美人的白澈,立即用空出来的手去解人家的腰带。
端敏颇为忙碌,她真是又羞又急,一手挡着上面放肆的唇,一手拉着某人作乱的手腕:
“白澈,哎,你给我住手。”
白澈依旧不依不饶,唇亲不到,他就亲脖子。
端敏娇哼了一声,状似无意的问道:
“云恒,方才在街上的那女子为何要叫你辰安哥哥。”
白澈:
“我现在不想聊别人。”
“嗯?”端敏佯装生气了,从进房间开始,自己便一直想着那女子的事,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兴师问罪呢便被某个无赖的人给缠上了。
白澈还是那句话:
“不认识。”
端敏眉尾一挑:
“不认识?人家叫你的小字叫得那般亲热,若非不是对你极为熟悉,又有哪个女子不顾脸面当街唤得另一个男子那么亲密。”
白澈拧眉:
“真不认识,自驸马府病重醒来之后,前尘往事,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许多事情还是问了白酒才知道的呢。”
端敏闻言一怔,随即满眼心疼,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抚摸他的脸颊以示安慰。
白澈混不在意这些:
“我只知道,母亲因为误食加了毒药的补汤之后没多久就生下了我,我一出生身体就很不好,爷爷当时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将我送到巫溪山上交由当时的门主抚养,想来,那女子应该是我在山上学艺的时候认识的吧。”
巫溪山与鬼医门不同,他们是正儿八经悬壶济世的医家,后来的事情白澈自己也记不清楚多少了,只知道原本还远在山上玩耍的白澈突然就接到的皇帝下达的圣旨,一夜之间,他成了皇家的赘婿,下山成婚。
端敏拿着扇子将白澈的下巴挑起来:
“这么说来,你与那位姑娘还是青梅竹马啊,一起学艺,一起游戏山间。”
白澈耸耸鼻子:
“殿下,好像有点酸耶。”
端敏傲娇的一嘟嘴:
“本宫就是吃味啊,怎么了。”
白澈没想到公主殿下吃起醋来这么坦然,他摸摸鼻子:
“不怎么,我喜欢。”
端敏媚眼一挑,食指轻轻一点,白澈紧紧的靠在椅背上。
白澈喜欢公主这样子的惩罚。
一会,端敏这才醒悟过来,这般惩罚简直就是便宜了某人,情到深处自然浓,说得好像一点都没错。
忽的,端敏放开白澈睁开眼睛。
白澈:
“怎么了?”
端敏:
“你既然失忆了,为何还会那么多古怪的东西。”比如在无相寺救她的时候,所使用的那些手段,还有他在与无为子出城以前留给驸马府那些护卫的训练方式,每一样都与巫溪山的路数全然不一样。
还不待白澈回答心上人的问题,端敏突然眼神一凝,捏起茶杯上的盖子,往窗户的方向一击,只见一个身影从窗台上滚落下来。
白澈腰间的软剑同时刺出,从窗台上落下的人立刻匕首横胸挡住了白澈劈来的剑,与此同时,另一条银光一闪,端敏手中的剑往前一送那人的另一只手呈剑指状将端敏的剑一夹,那柄剑,并没有因了对方的阻挡而停下。
只听得噗呲一声,剑入了肉。
白澈趁此空隙将手里的剑一转,顺势抵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捂着自己的肩膀:
“老子今天的运气真是太他娘的好了。”
此人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只见他浑身衣物沾满尘土,前襟有好几道不规则的破损,有些地方甚至已然露出往外翻的皮肉,血止不住的汩汩流着,但他浑然未觉的昂着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