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找到某人定将他千刀万剐
端敏并没有责怪来人的僭越,反而是对她露出了几分真心的笑容:
“素衣,我没事。”
第五素衣满脸自责也是满脸心疼:
“怎会没事,都吐血了,我的小心肝,你说你要是有啥事,呸呸呸,哎,都怨我都怨我,好在没事,不然我怎么跟小姐交代。”
端敏哭笑不得:
“素姨,我真的没事。”她再一次强调,尽管没用。
第五素衣哪里肯听,非要扒拉着端敏检查她到底伤哪了。
看不下去的知秋立即为自家公主殿下解围:
“素衣大人,是谷梁和陈辉伤得厉害。”
第五素衣这次注意到别的人。
“老夫瞧瞧,伤得有多厉害。”
门外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众人一同朝门口瞧去。
钟意楼步履不停直接来到谷梁的床边,执起他的手腕立即给他号脉,一会,他道:
“没什么大碍啊,可是吃过了什么药?”
谷梁老实的答道:
“是端木云恒给的药。”
钟意楼捋着胡子:
“端木云恒?这药理的使用跟你家驸马倒是有几分相似啊。”说着转头四处找人:
“他人呢,叫过来给老夫瞧瞧。”
端敏道:
“他不在这。”
钟意楼满脸失望:
“不在啊,那可惜了,老夫还想和他探讨一下医理呢?说不定这人你家驸马也认识,他们用的药都是那么怪。”
端敏脸色晦暗不明:
“是吗?待找到驸马,我问问,他们二人若是朋友,本宫定然会用心的答谢他。”
钟意楼没有听出公主的弦外之音:
“那倒是劳烦师妹给我引荐引荐,想不到当今天下也是医家人才辈出啊。”
绛心这时候道:
“殿下,您要找那个书呆子啊,奴婢这就派人把这一片翻个底朝天,定能将人给您找出来。”
端敏瞧着自家的傻奴婢那么积极她也不好打击人家热情的工作态度:
“嗯,去吧。”实际上,她对于能否找到端木云恒一点信心都没有,那人不仅能第一时间发现到伏兵,还能把自己从前后严严实实的伏击中给救了出来,可见这人的能耐绝非等闲,他若有心藏匿,估摸着还真没人能找到他。
慰问完下属,端敏带着一行人回到自己的厢房,她所在的厢房是独门独院的,回到房中方才坐好,十六卫的副统领匆匆走进来跪在她面前:
“殿下。”
端敏:
“冯将军请起回话。”
冯将军站起来抱拳道:
“有驸马的消息了,那刺客派人来传话,明日会将驸马送至无相寺的山脚下,单将军让我来请示殿下那刺客……”
端敏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椅子的扶手:
“那刺客与雪中楼关系匪浅,他若将驸马毫发无伤的送回来便罢,若他只是戏耍我们,立即抓捕。”
“是,末将这就将殿下的意思告知单统领。”
“去吧。”
冯将军退下之后,端敏面色有些苍白,昨日方才经历一番难以描述之事,今日乍一听到自家驸马的消息,她的心情实在是非常的复杂,驸马虽然只是她名义上的驸马,到底还是顶着她夫君名头,还有,端木云恒那个混蛋竟然把她的肚兜给拿走了,这个色狼混蛋,他最好不要让自己找到他,不然,她定会将他千刀万剐。
第二日,无相寺的山门前依然人头攒动。
人群中,到处都是公主府侍卫穿成平民老百姓的装扮仔细的看着周围。
此刻的白澈并没有在无相寺周围的任何一寸地盘中,而是在某家客栈的房间里悠闲的享用着午饭,他已然卸下端木云恒的伪装面具,如今的他是白澈,自他那天将公主送回去之后,公主的那个婢女便一直派人跟着他,他们爱跟着便跟着好了,反正想要找端木云恒,没有。
还有,雪中楼的那个玉面狐应该把他和自己的约定告密给十六卫的那个统领了吧,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找上门来了。
碰!
白澈抬头一看,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踹开他房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公主的贴身婢女绛心同志,绛心的身后,是她,高贵的公主殿下。
绛心还保持着抬腿踹门的动作:
“端木云恒,看你这回……噫?驸马爷,怎么是你?”她糊涂了,下面的人明明说端木云恒在这家客栈的呀,怎么她一来了之后,这的人就变成了自家驸马了?脑子不怎么聪明的婢女满脑的问号。
看到白澈,端敏立刻换上一副温柔体贴的笑容走进来往他边上一坐,还捏起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沾到的油渍,边擦边问道:
“驸马怎会在这,那刺客可有伤到你?”
白澈摇头:
“那刺客把我扔在这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端敏依然是那副让人看起来舒适的笑容:
“这样啊,如此,我们回去吧。”
“啊?”白澈还没反应过来公主已经拉着他走出客栈了被催着赶紧上马,然后又稀里糊涂的回到了权力的牢笼里面去,他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在看看身侧的公主,他的内心何尝不煎熬呢?那件沾有公主处子之血的九凤祥文肚兜此刻正紧紧地捂在他怀里呢。
白澈刚刚回到驸马府中,屁股还没来得及沾到椅子面上呢,门外立即冲进来一个身影跪在他的面前扯着他的衣摆,仰着两只红红肿肿的眼睛看着他:
“少爷,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说着眼泪又簌簌的开始流下来:
“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少爷。”
白澈眼睛一瞪佯装凶道:
“男儿流血不流泪,不准哭,起来。”
白酒立刻抹干净眼泪站起来。
白澈:
“这才像话嘛。”
“哈哈哈,想不到小师弟也有如此豪气干云的胸怀,好!”
来人正是那日一起在船上游湖的将军巫归海。
白澈抱拳:
“师兄。”
巫归海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就好,师父这几日颇为担心。”
白澈抿抿唇,对于这位没有见过面的父亲,他只能沉默以对。
端敏端着女主人的姿态朝巫归海道谢:
“这几日有劳巫将军了。”
巫归海摆摆手:
“什么有劳不有劳的,一家人无需客气,倒是殿下和师弟,听说你们受伤了?可有好些。”
端敏笑道:
“本宫无事,倒是驸马受了不少的惊吓,接下来需得好好修养才是。”说完她立即看向绛心。
绛心立刻会意,开始吩咐驸马府中的一应婢女开始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