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我们是否在哪见过
玉面狐愣愣的拿着解药瓶,虽然这几天跟这个黑心驸马相处大多数时候都很憋屈,被逼着吃毒药,还被逼着和十六卫对着干,那可是十六卫耶,这段牛批的经历回到门里觉得可以吹上几天几夜都不为过,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习惯了还是怎样,骤然听说要和他分开,心里怪不舍的,当然,他面上还是显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白澈:
“那人的名字。”
玉面狐回神,随口将名字告诉他。
白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看也不看对方一眼转身就走,才走出两步,他突然回头:
“对了,解药,有每一味药的分量和特殊的配置,千万可别乱玩哦,玩不好会把自己玩死的。”
玉面狐咬着唇瓣一跺脚,这狗驸马果然黑心肝。
明日当空,此时,正是一天中的午时,是天气最热的时候。
拢湖县作为离京畿最近的一个县城,此时的父母官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只因在他的治下有刺客在此盘踞他竟一无所查,如今两座大佛莅临他这座小小的县衙,他紧张得把身上的官袍都给浸湿了,好不容易送走公主与十六卫的将军,他如蒙大赦瘫软在门槛上久久不能起身。
公主此番前来是要调兵协同十六卫捉拿刺客,而且要抓活的。
此时,公主抓住缰绳坐在马鞍上威风凛凛,身后两个侍女和一众护卫紧紧的跟随着。
不多时,公主一众人等来到了城中热闹的街市上,公主带头勒住缰绳放缓速度前行。
这时,绛心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
“殿下,方才那父母官真是窝囊,殿下只是在那坐着他便冷汗涔涔,怎的如此胆小。”
公主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唇:
“官场上的人与事皆有个人自己的处世之道,能在京畿要地任职谁都不是简单的人,此人方才虽对我卑躬屈膝,但,其他人在看向他的时候皆是一脸肃穆之色,说明此人的为官和为人是有一定的能力的,立即让人去查查这个县令的背景。”
绛心:
“是,奴婢斗胆问一句,公主为何要查人家呀。”
公主:
“自然是要将他收入太子哥哥的麾下。”
“哦,”绛心了然的点点头。
就在公主与绛心谈完话之际,知秋已然在一个卷轴上将公主要办的事情给写好了,盖上公主的私印之后,她将卷轴递给一旁的随从:
“即刻发往第五总管处。”
“是!”随从接过卷轴,给公主行了个礼之后立刻调转把头疾驰而去。
绛心叹气:
“还是殿下聪明,像奴婢这般愚笨的脑袋就看不出那么多东西来。”
端敏公主抿唇不语,聪明吗?若说这个世间最聪明的人莫过于她的义父,谈笑间,三军已夺帅,三杯酒下肚之后对方主帅立刻主动归降,可就是这般厉害的人物却要远离朝堂到边疆那般苦寒之地,誓言不再进京,她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母后走了之后,义父的心也跟着死去了……
“殿下,你看,那个人好帅哦。”
公主顺着绛心的目光瞧去,只见那人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墨水画着一丛丛挺拔的竹子,风过之时撩起那人的衣摆,他身上的竹也跟着随风摇曳栩栩如生,而穿着这身衣服的这个人,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风姿特秀,爽朗清举,从他的侧脸瞧去是那种可以忽略了性别的美,好似谪仙下凡。
“殿下殿下。”绛心唤了两声。
公主这才回神过来。
绛心:
“殿下莫不是看上那人,如若是,奴婢立马上去将他绑回去。”
还不待公主说话,绛心一勒缰绳一夹马肚驱马上前,啪啪几下便将人给绑了过来。
公主扶额,有时候婢女太过忠心也是一种负担。
此谪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易了容的白澈。
白澈为何也精通易容术?这当然跟他前世的工作是密不可分的,很多时候,他需要有很多的身份,例如跨国公司年过半百的集团主席,夜店里婀娜多姿的陪酒女郎以及饱受生活摧残的八十多岁颤巍巍的老人,或者是满脸风霜的清洁工,也有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教授,他的职业让他体验了很多人的人生,除了身高dna不能改变之外,声线口音以及其他需要伪装的东西他都可以改变自己,可如今兜来转去,怎么还是和这位公主遇上了。
缘分有时候就这么奇妙,你越想拼命的逃,上天就会不断的安排你和她的相遇。
白澈本想易了容之后自己方便行事一些,哪成想,易完容走出客栈的第一时间便和策马而来的公主遇了个正着,他本想若无其事的溜走,谁曾想公主的婢女二话不说就上来把他绑过来了,青天朗月,朗朗乾坤,当街强抢少男,如此厚颜无耻的行径竟然在律法森严的紫岚王朝的大街上上演了。
端敏公主立即换上笑意盈盈的神色:
“这位公子,本,是小女子御下不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说完立即给绛心使了个眼色。
绛心立马上去给易容的白澈松绑,同时敷衍的说了句“公子恕罪。”便站回公主的身后。
这位公主不愧是紫岚王朝高高在上的公主,就连给人道歉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一心想远离公主的白澈说了句“无碍”之后,便转身欲走。
这时,公主连忙唤道:
“公子请留步。”
白澈不得不停下脚步回神:
“姑娘还有何事?”
公主:
“我们是否在哪见过。”她直直的盯视着对方的眼睛,想要从那里面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白澈摇头。
虽然对方否认了,但是,公主依然觉得面前之人确实给自己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我姓李,名如雪,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白澈:
“不敢,在下端木云恒。”
公主挑挑眉:
“公子何故这般客气起来。”
白澈:
“云恒一介草民怕不知礼数冲撞了公主。”
端敏公主挥挥手:
“现在没有什么公主,公子唤我如雪便好。”说完她转身将手中的缰绳扔给身后的随从:
“相逢即是有缘,公子与我一同前往无相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