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鸡的壳真让人苦恼
端敏公主等了一会,没见回应,她威严的“嗯?”了一声。
知秋道:
“奴婢不敢说。”
端敏公主:
“说吧,恕你无罪。”
知秋只好硬着头皮将这几日坊间的核心传闻告知公主:
“禀殿下,这几日京里都在讨论驸马,驸马还能熬几天。”她话音刚落,果然周遭的气息立刻低冷了下来,公主愠怒的气息依然还是那么让人喘不过气。
一会,端敏公主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知秋福身退下。
端敏公主放了书本抬头看向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被翘首以盼什么时候蹬腿的齐国公之孙,端敏公主的驸马白澈突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了。
但是,白酒觉得自家公子自从醒来之后,感觉又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毛病,也不知怎的公子醒来之后除了询问自己这是哪里他是谁之后,便是时不时的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看上半天,有时候还会抬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脸和身体,这两日大夫也过来瞧过了,说是除了娘胎里带出的那个毛病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可,据他观察,他觉得自家的公子也可能是睡得太多了,脑子有可能睡出了毛病吧,只是大夫没瞧出来。
这,不知已经是端木云恒第几次对着镜子在心里暗暗的叹气了,她曾经隶属当代某神秘部队的顶尖高手,为了掩护队友撤退一朝不慎,醒来之后不仅换了个壳,还结婚了!呵呵,这个小矮子,一脸的惨白羸弱,走几步路都气喘吁吁的,她就是想不通,自己前世多么高大威猛,上天怎地就给了她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壳?这个壳能干什么能干什么啊,就说对于结婚的男人来说吧,第一肯定是得抱得动老婆的,这个壳别说抱老婆了,连只鸡都未必提得起来吧,而且,据自己这两天的观察,这壳的公主老婆妥妥的武林高手一枚,只不过自己不知道对方为何要装作弱不禁风不会武功的样子示人,还有,她莫名的来到了这个不在天朝历史上出现过的王朝,来得也不是时候,据她这几天的观察和情报所示,如今朝中对于夺储的纷争是波澜诡谲,就连现在一直是帝党的齐国公的处境也有些微妙了起来。
齐国公一门姓白,这具身体的名字叫白澈,现在是白家唯一的一根独苗了,所以说,皇帝之所以会如此盛宠手握兵权的白家,说到底,他们白家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已经无法撑得起更大的野心了,谁叫白家最后的一根独苗看起来都活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呢?
端木云恒摇摇头,不,他现在叫白澈了。
在一旁一直看着自家公子爷的白酒好想叫大夫再来看看。
说到底,比起突然间来到一个异时空这种玄妙的事情,端木云恒比较难接受的是身体的调换,你说她原来也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大美人,火辣的身材自不必说,那高挑的海拔完全可以说是俯视现在的这具身体,再说了这身体突然间就跟以前的不一样了,这事搁谁身上,谁不膈应啊,哎,烦。
突然,白澈耸耸鼻子,这香味,呃,那位气势逼人的公主又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公主人未至声先达:
“驸马今日的状态可有好转。”
白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之后便迎了出去:
“臣,见过公主。”
公主立刻抬手扶住准备要下跪的白澈,嗔道:
“驸马,你我夫妻何须在意这些个虚礼。”说完她捻着手帕轻轻地按在白澈的额头上:
“怎地,出了那么多汗,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公主的声音轻轻柔柔的。
又是这个声音。
又是这个香气。
白澈暗暗的压下心底里的那股躁动,何以这个声音和这个香气可以摄人魂魄?就连午夜梦回时,他都会时常想起这道莫名的香气。
“驸马?驸马?”
白澈一惊,方才觉察自己竟然失神了,这个公主好危险,竟能让他放下警惕心。
公主牵起驸马的手走进屋里:
“这几日,可有按时进药?”她边走边问。
显然这话不是在问白澈。
一旁侍候的奴婢立刻福身回道:
“禀公主,驸马日日都有按时进药。”
“嗯。”公主一挥手,其他人都悄无声息的躬身退出去,唯有白酒还站得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公主的贴身绛心婢女瞪着白酒:
“殿下说,这里不需要人侍候,还不退下。”
白酒:
“我要保护我们家公子。”
公主似笑非笑的勾唇看向白澈。
白澈但感背脊一凉,怪哉,他怕什么呀,他只好道:
“白酒,退下。”
白酒一怔:
“少爷。”
白澈眼睛一瞪,白酒立刻抱拳躬身:
“是。”
屏退了左右,屋里只剩下自己和公主了,现在白澈挺后悔的,这万一公主要是发现了自己是个冒牌货,那欺君之罪可就作实了,到时抄家灭族可不是玩的,要不逃了吧。
“驸马在想什么?”公主冷不丁的问一句。
正在想着逃跑的白澈回过神来,摇摇头:
“就是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昏沉。”他随意的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公主留心的观察他的气色:
“不若,还是让太医再来瞧瞧吧。”别刚醒来等会又昏过去,这人,她日日各种奇珍好药养着可不是为了让他像传闻中那边熬不过二十岁呀,说来说去,目前他对自己的用处还是非常之大的,这段夫妻之情虽然仅仅只是利用关系,但,也不代表自己希望他有事,相反的,自己更希望他比任何人都健健康康的。
白澈谢过公主之后,便随意的找个理由说想休息一下,公主也识趣,跟他说了几句让他多加注意身子之后,就带着她的人浩浩荡荡的回公主府去了。
他的院里终于安静了,白澈松了一口气,现在的关键是,莫要让公主发现自己是个盗版货才是这个阶段的重中之重,他唤来白酒,仔细的询问了以前的那个白澈在生活上的一些习惯和脾性,私下里,他多加揣摩练习另一个的日常行为习惯和举止应该是能瞒得住自己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