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册封
经过几日的查证,在众多官员的女儿和嫔妃当中,只有一人符合皇后的人选,那就是上官浅浅,朝臣反对之声皆起,大家都觉得,她不过是一位孤女,有何资格当大唐的皇后,可是皆被李瑾煜用国师的话压了下去。
中宫之位,关乎大唐的盛衰,没人敢质疑国师的话,也没有人敢拿国运开玩笑,因此即使反对的声音再大,最后也妥协了,有些大臣心里也明白,生辰是何不重要,重要是皇上要选谁为后。
党派之争在朝堂上是不可避免的问题,有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也怕皇上立其中一方的人为后,无疑是给对方增加了一个可顶半边天的膀臂,既然他们这方争不了皇后之位,对于立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为后,他们倒也是乐意。
册封大典在一个月后举行,礼部开始着手准备皇后的朝服、凤冠等一切事宜,太后也派了嬷嬷教导上官浅浅册封大典上的礼仪,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离册封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上官浅浅越是紧张。
“小姐,三日后便您的册封大典,这三日您需戒斋沐浴。”
“嗯,知道了。”
“到时候您需要移至立政殿居住,奴婢这就收拾一下您平日需要用的物件。”曼珠一直跟上官浅浅絮絮叨叨了很久,册封之时需要注意的事项也是反复提醒,上官浅浅无奈一笑,真是个爱操心的丫头。
其实经过嬷嬷近一个月的学习,上官浅浅对于各个环节需要做什么,已经烂熟于心了,册封之时,文武百官乃至大唐的百姓都看着,她是万万不能出差错的。
三日后,天还没有亮,嬷嬷就开始伺候她沐浴更衣,梳妆,两个时辰后,她在嬷嬷的搀扶下,坐上了属于皇后的轿撵,来到太极宫,下轿,文武百官早已在那里候着。
上官浅浅需要走上九十九级台阶,去到皇上的身边,她抬头看着那头的李瑾煜,心里深吸了一口去,轻移凤架,朝那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人走去,这九十九级台阶,她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着的紧张,“皇上,日后,浅浅陪在你身边,与你共风雨,共画大唐盛世。”
“爹娘,浅浅成了大唐皇后,你会为女儿高兴吗?”上官浅浅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皇上的面前:“臣妾参见皇上。”
小德子拿着明黄色的谕旨念道:“中宫虚悬已久,贵妃上官氏,温恭素著,崇勋启秀,贤良淑德,今兹仰承太后谕旨,以金册金宝立尔为皇后,钦此。”
“授册。”宫女呈上明晃晃的金册子,上官浅浅接过
“宣宝,皇后之宝。”属于皇后的玉玺送到上官浅浅的手上。
“臣妾上官氏,受恩于君,入主中宫,日后必将克己勤免,为皇上分忧。”
“行六肃三跪三拜礼。”上官浅浅跪拜完,李瑾煜伸出手迎着她,她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两手紧扣,会心一笑,他和她齐齐俯瞰着眼下的文武百官,受万民跪拜。
“祝皇上、皇后凤凰于飞,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移驾立政殿。”
立政殿是皇后的居所,上官浅浅已册封为后,日后居住的地方就是这里,上官浅浅和李瑾煜同坐轿撵来到立政殿,回到寝室,她迫不及待卸下这一身的朝服,和头上的凤冠。
正当她拆着头上的珠钗时,看见铜镜上出现一个人的身影,“孤帮您拆。”
“嗯。”李瑾煜及有耐心帮她拆着,发钗取出,上官浅浅的三千发丝飘落,李瑾煜把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眼里满是爱意:“浅浅,你终于成为孤的皇后了。”
“你不知道孤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孤说你可以就可以。”
“话也不是这样说,毕竟这不是简单的差事。”
“好了。”李瑾煜坏笑抱起上官浅浅朝床榻走去,上官浅浅明白他的意图后,红晕染透了脸颊:“别,累。”
“今日真累,册封大典繁琐,骨头都快散架了。”李瑾煜把她轻放下来,丝毫没有放过她的痕迹。
“后天,行不?”
李瑾煜摇摇头,上官浅浅道:“那明天?”
他还是摇头道:“没得商量。”
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最后才明白,此时此刻就算使出杀手锏之一撒娇,也是没有用了的,万事,由不得她。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立政殿声声欢愉,而薛花宫,则是一片狼藉,薛美人把她寝室里的东西摔得稀巴烂,“凭什么她可以得到皇上宠爱,而皇上视我如毒蝎。”
“娘娘,您不要这样。”陈妈哭诉着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女子,满眼都是心疼。
想当初她是多么的美好与纯真,如今为何会变成这怨妇般的模样?如果当初阻止她入宫,是不是结果就会不同?
“陈妈,你说皇上为何会厌弃我?”
“娘娘”
“你说啊,是不是连你都讨厌我了?”
“不是,娘娘,您是奴看着长大的,奴怎么会厌弃您呢?”
“是不是那个贱人死了,皇上就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是不是?”
“”
“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薛美人擦干眼中泪水,情绪也一下子稳定了下来,这一瞬间,她又似换了一个人一般:“陈妈,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娘娘,事情已经办妥了,人安置在老爷的私宅处。”
“很好。”
薛美人把一卷东西递给陈妈,“交到那个人手中,让他务必认真对待,否则,饶不了他。”
“娘娘放心,此人的七寸已被我们捏住,他不敢造次。”
“嗯,下去吧。”薛美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再看向她一脸的红麻子,陈妈心里也打了一个寒颤,这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姑娘吗?陈妈本想劝她收手,可是她变成这般模样,又怎么甘心收手?她和她,都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