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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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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极宫

    自从回宫后,李瑾煜忙于处理李晟的事,还有城外的赈灾事宜,已经三日没有见上官浅浅,当他想要去揽月宫之时,小德子道:“皇上,太后娘娘说想见您,您看?”

    李瑾煜想了想,他的母后见他,无非就是催着立后和子嗣的事,他揉了揉太阳穴,“小德子,传国师进宫。”

    “是。”

    “另外派人通知太后,说孤现在有政事要处理,晚点到。”

    “是。”

    李瑾煜知道,这些年一直躲着这些问题,如今不给她个答复,恐怕她难以安寝,也罢,就给她个答复,一刻钟后,国师到了,李瑾煜递给他一张字条:“这是未来皇后的生辰八字,想必你知道孤的用意。”

    “是,老臣明白。”

    “三日后,你在众多大臣面前说你算出我大唐未来皇后的生辰是这个生辰八字出生的人。”

    “是。”

    国师看了一眼纸张上的时辰,上面写着:“癸酉年丙辰月丙辰日壬辰时。”

    “好了,你下去吧。”

    安排妥当后,李瑾煜这才去了坤宁宫,太后此时正在抄写佛经,李瑾煜轻声道:“母后”

    太后钟氏抬头看下自己的儿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皇帝来了。”

    “你可记得,你多久没来母后这里了?”太后钟氏虽是责怪的话,语气却是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母后,儿臣近日政务繁忙,所以”

    “好了,母后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今日母后唤你前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是。”

    “你登基也有一年之久了,皇后的人选是时候定下来了。”

    “孤知道,孤已经让国师算了,让他算出我大唐皇后的生辰八字,若有符合的女子,纳后宫中即可。”

    “算皇后的生辰,也只有你想得出来?”其实太后钟氏早已从其他人的口中知道这回事,她只是想跟他确认一下。

    “皇后为一国之母,必然马虎不得,儿臣让国师算出对大唐最有利的女子为皇后,岂不甚好?”

    “你确定没有私心?”

    “儿臣怎么会有私心?这毕竟关系到我大唐的国势和盛衰。”

    “那行吧,哀家需要知道的,也知道了。”

    “那没什么事,儿臣先行告退。”

    李瑾煜从来就不信鬼神之说,他知道要大唐子民安居乐业,护一方平安,从来都不是靠天意,而是靠手中的实力,皇后之位,非她不可。他想到这里,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小德子,去揽月宫。”

    他脚步轻快朝着揽月宫的方向去,转角恰好遇见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李瑾煜仔细看,才认出来是薛美人,李瑾煜皱了下眉头,这明明是去揽月宫的方向,她为何会在此?

    薛美人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你怎么会在这里?”

    “臣妾刚好从贵妃娘娘那里回来。”

    “你去贵妃那里做什么?”

    薛美人一听这语气,满是警惕,似是自己会害了他的浅浅一样,一袭恨意又涌现她的眼眸里,她压下这口气道:“臣妾听闻姐姐喜欢画画,臣妾新得了一些上好的纸张,便给姐姐送了些去。”

    薛美人是出身商贾之家,其父亲在大唐是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因此她可以得到很多的上好的东西,李瑾煜也知道他的父亲时不时托人送一些新奇的宝贝进宫给她女儿,既是父亲的心意,他见也无伤大雅,便没有理会。

    “嗯。”李瑾煜淡淡应道。

    “那臣妾不扰皇上雅兴了。”薛美人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当她回到薛花宫,她心中的恨意才达到眼底,她狠狠揉捏着手中的丝帕道:“上官浅浅,凭什么你可以得到皇上的宠爱,而我皇上面前还要带着面纱?”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的红麻子,渗人至极,她摸着自己这凹凸不平的脸,这曾经是多么美的一张脸,如今变成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上官浅浅,都是你,我今日所受的罪,日后定要你十倍奉还。”她说着把案桌上的茶杯一甩落地,手因为用力过度,磕到尖锐的桌角上,鲜血直流,陈妈看着心疼至极,马上从药箱里取出纱布和一个白色的瓷瓶道:“娘娘,您的手流血了,奴帮您上药。”

    薛美人手一甩,药瓷瓶落地,“上药上药,还上什么药?”

    “谁会怜惜我没有人会怜惜我,疼我,没有了,懂吗?”

    “可是你的手还流着血,不上药,会留疤的。”

    她突然疯狂大笑道:“留疤正好,它可以时时刻刻提醒我,我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陈妈还想说什么,薛美人大吼道:“滚,都给我滚。”

    待陈妈和其他的奴婢走后,薛美人看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自言自语道:“敏儿,你疼吗?”

    “不,不疼,敏儿一点都不疼。”又是一阵疯狂大笑。

    薛美人的闺名:薛敏。

    黎明的阳光,洒在朱红色的琉璃瓦上,上官浅浅身穿一袭素白色衣裙,正坐在后花园的桃树下,轻抚琴弦,悠扬的琴声传出,蝶儿绕其中,突然感觉后腰一紧,一股男性气息环绕周围,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道:“皇上,怎么有空来臣妾这里?”

    李瑾煜不说话,嘴唇埋入他的颈窝处,闭上眼睛,如同倦鸟归巢一般,细细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安心气息,他温热的气息传出,上官浅浅脖颈处酥麻传出,她反手揉了揉他的发丝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抱抱你、”

    “皇上坐。”上官浅浅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李瑾煜坐在她身侧:“听闻皇上琴艺了得,不如我们合奏一曲,如何?”

    李瑾煜手撩黄袍,坐了下来眼底带笑意道:“你听谁说孤琴艺了得的?”

    “上次在太后的娘娘的花宴,殿下不是弹奏了一曲吗?”

    “上次,三年前吗?”

    “嗯。”

    “那看来你记忆尤深啊。”

    “我承认,你那时候琴谈得很好,可是,你老是穿黑衣服,不好看。”

    “你为何总是喜欢穿黑衣啊?”

    “因为黑衣,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穿的黑衣啊。”李瑾煜喜欢穿黑衣,是因为黑衣可以隐藏一切的喜怒哀乐,只是,这些不适合说给她听,他想保护她心中的纯良与烂漫。

    “我们合奏一曲《凤求凰》,如何?”李瑾煜道

    “好。”

    他自从遇见上官浅浅后,特别喜欢这首曲子,他本以为,此生无心可寄,当那个人出现之时,心动,情生,欲执手与之共白头。

    二人合奏,琴声远扬,飞鸟在树枝上叽喳,虫蚁停下了它们的脚步,或是赏曲,又或是看着眼前这对璧人发呆,女子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曲终,曼珠走了进来道:“皇上,娘娘,太后身边的宫女来报,说明日随太后到韶华寺祭拜。”

    “韶华寺?”上官浅浅拧头转向李瑾煜问道

    “韶华寺是我皇家的寺庙,母后每隔三个月,便会携宫里的嫔妃到寺庙上香,吃斋念佛三日,为我大唐祈福。”

    “原来如此。”上官浅浅若有所思道。

    “这就表示孤有三日见不到你了。”

    “不就是三日吗?”上官浅浅捏了捏他塔拉的脸颊。

    “不行,孤得提前索回。”说着他一把抱起上官浅浅往屋内走去,上官浅浅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抱着她走进了门。

    明白他的意图后,上官浅浅的脸染上了片片的红晕,她勾住他的脖子低声道:“皇上您的伤。”

    “没事。”

    他把上官浅浅放下,雨点也纷纷落在她的雪白的肌肤上,所到之处,皆留下星星点点的红,翻云覆雨后,李瑾煜躺在床榻上喘着粗气,上官浅浅瞥了一眼他的胸口,白色的纱布已染成红色,“皇上,您的伤口又裂开了。”她快速找出药箱,帮他清理干净上面的血迹,重新包扎。

    “太医都说了,让你不要剧烈”上官浅浅意识到什么,后面越说越小声。

    李瑾煜眼带笑意逗她:“什么?”

    “明知故问。”上官浅浅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但是头低得更低了。

    “你再不注意,我可不帮你包扎了。”

    “好好。孤下次注意。”

    话虽如此,李瑾煜明白,自己的定力在哪里自己很清楚,这些不过皮外伤,而有些东西,是压不住的。

    “明日你去韶华寺,需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

    “皇上,去寺庙拜完佛后,我可否回上官府看看,也给上官家的列祖列宗上柱香。”

    “嗯,也好,说来,你也很久没有回去了。”

    “多谢皇上。”

    上官浅浅帮他包扎好伤口,熄灯躺下,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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