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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基德一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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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着也是闲着,出于愧疚,仁王雅治给迹部景吾表演了几场大变活人来赎罪。

    迹部景吾不仅没有开心,反而更想打人了。

    大桥恋在旁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普通的中学生怎会无缘无故精通易容术?她的脸藏在黑熊的大嘴里,眼神中的晦涩无人得见。

    “仁王同学,你的易容术真精妙,是跟哪位大师学过吗?”

    “大哥哥,你是魔术师吗?好厉害啊!”

    平淡的女声和稚嫩的童声叠在一起,同时袭向仁王雅治。少年很大方地接受了他们的夸赞:“不是魔术师,也没有跟谁学过,是我自己琢磨的。也没有那么厉害啦,我只能扮演自己熟悉的人。”

    黑熊扒拉一下帽子,才看见了站在玩偶服视觉死角的小男孩。有点熟悉,糟糕,是熊孩子!

    她当即要走,但已经晚了——“是你!”熊孩子认出了她。

    “小朋友,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只陌生的熊。”黑熊脑袋盖得严严实实的,只有玩偶漆黑的两个眼珠子泛着冰冷的光。

    “姐姐,我们在警局见过一面的。”柯南唯恐她再逃走,抓住了熊腿上的皮毛,“熊好啊,我最喜欢熊了。”

    但熊不喜欢你。大桥恋翻了个白眼。

    “姐姐,你们刚才说,有两方人同时见到了那个哥哥,是真的吗?”柯南竭力踮起脚尖,让自己不用大声说话也能传入厚厚的玩偶服。

    然而耳聪目明的迹部景吾还是盯上了他:“本大爷没有去厕所更衣!”

    “好了好了,姐姐相信你,不要生气。”贺知鹤知拍拍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

    但她分明是不信的!一阵委屈涌上迹部心头。

    “鹤知姐姐!”柯南更惊喜了,“你的伤势没有大碍了吗?”

    鹤知扭头看向小朋友,在自己贫瘠的记忆中检索了一番,查无此人,顿感抱歉:“不好意思呀,姐姐最近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你了。”

    这事柯南知道,毕竟他有内线。他主动重新自我介绍,顺便梳理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鹤知姐姐,我叫江户川柯南,你以前工作的银行在我家附近。”

    鹤知恍然大悟,还是没想起来。

    当然柯南也不在乎,有一个比黑熊好说话的人在,他已经很满足了。

    “鹤知姐姐,你们十点半的时候,真的跟这个哥哥在一起吗?”柯南悄悄地问她。

    她悄悄瞄了瞄迹部景吾,小声回答:“我当时没看钟表,感觉是差不多时间。”

    真的,这种悄悄话,他就是立刻死在这里了也能听得到啊!尊重一下当事人好不好!

    “本大爷即便十点半真的还没有跟同学碰面,也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啊。从早上分开直到现在,我们才第一次碰面。”

    说悄悄话的两人悄悄地看着他。

    迹部景吾很无奈:“真的,我没有理由在这种容易看破的事情上撒谎。”

    “那……”鹤知有些茫然,“总不能是有两个小景吧,地球ol出bug了吗?那个‘你’还叫我不要让赤司知道他的外号是土番茄,很像真的呀。”

    “这像什么话,他怎么能够毁我形象!”迹部勃然大怒,“这不就是很明显露出破绽了吗!我给赤司起这个外号的第一天,就当面叫了!”

    鹤知瞠目结舌,只能说:“不愧是你。”

    “两个……”柯南低下头沉思,大大的眼镜片反射出雪白的光。良久,他突然露出一丝笃定的微笑。

    现如今另一个“迹部景吾”已经不知所踪,再寻他的踪迹也没有意义。

    柯南虽然不舍,总觉得他走开一步黑熊就会莫名丧命在角落里,可当务之急毕竟是找出怪盗基德。

    “姐姐,我下次再来找你玩。”他的惜别之情十分真挚。

    大桥恋翻了个白眼,举起熊掌挥挥算做告别。

    难道她这身黑熊装还不够凶恶吗?这样都能被小孩子缠上?

    眼看花园里又涌进一波小朋友,大桥恋光靠想象就觉得自己荨麻疹犯了。

    “幸男,景吾,我自己出去转转,你们记得别让鹤知落单。”她交代一声,把自己的帽子戴好,从反方向离开。

    眼看黑熊走远,一些不好提起的话题顿时一股脑涌上了贺知鹤知心头。她凑近笠松幸男,小声询问他:“小恋到底什么来路呀?她真的是我的妹妹吗?就是那种,咳,你有没有在长辈的闲聊里听到什么……嗯,就那些……”

    这是什么问题?年仅十七的高中生想了想,谨慎地回答:“从我出生开始,她就已经是你妹妹了。至少,她的出身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像笠松幸男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少会关注家里亲戚具体是怎么样的关系,不过贺知鹤知和大桥恋都属于血缘非常亲近、从小往来的亲戚,他在脑内搜刮一番,还是找到了具体的亲缘脉络:笠松幸男的爷爷是那一代的长男,鹤知的母亲和小恋的父亲则是一对双胞胎,是笠松爷爷的亲生妹妹、弟弟。所以算下来,鹤知是幸男表姑,小恋是堂姑,二人就算不提收养关系也是亲表姐妹。

    大桥恋的父母,也就是笠松幸男的小叔和叔母,早在他出生以前就去世,爷爷偶尔想起来就会伤怀,所以家里很少提起他们,笠松幸男连他们去世的原因都不知道……

    “那、那为什么小恋是姓‘大桥’?”小鹤想起大桥恋随口胡说的“上一代的事”,有一些不甚明确的怀疑。岛国的税收,是以家庭为单位一起收取的,所以会要求全家人同一个姓氏。大桥恋虽然被贺知家收养,实际上还是独立户籍——但按照笠松幸男的说法,她本该是姓笠松的,直接上笠松爷爷家的户口最方便。

    笠松幸男一愣,这涉及到了他的认知盲区。是的,“大桥”是恋姑姑母亲的娘家姓,难道小叔其实去做上门女婿了?

    眼看他半天说不到点上,小鹤有点心急,决定委婉地提示:“你看她长得这么漂亮,跟你根本不一样,你说……”

    什么叫她漂亮跟我不一样,难道我长得丑吗!刚被嘲讽过没有女朋友,五官端正的少年鼓起一股气,盯着鹤姑姑那令人惊艳的脸:“你仔细看看,我们很像,长得不一样的是你!”

    怎么可能……鹤知定睛一看,发现幸男眉眼间真的有几分像小恋,脑中倏然劈下一道闪电,难道——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上一代人秘密”的产物其实是她?

    话刚说出口,笠松幸男立刻就后悔了。看着他失忆后格外天真幼稚的姑姑湿漉漉的眼睛,他充满歉意地找补:“不要胡思乱想啦,你像姑爷爷,就是你的父亲,把全家远的近的所有亲戚聚集起来,他也是最好看的那个……听老爸说他是蝉联30多年东京警视厅的警花……”

    江户川柯南回到展厅,看着画作陷入沉思。

    可以肯定,基德已然潜入会场,但他要如何转移这幅巨大的油画?这可不是轻便的宝石,哪怕是正大光明地搬运,最少也要两人协作,基德究竟要怎么做。

    “仓井货运最近势头很猛,老头子也很伤脑筋,每天饭前还会贬低他几句用来下酒,不过确实是将他当做对等的对手来看待的。嘛,上一代的战争,我还不够格参与……”

    “怎么会呢,尽管还不能跟井上老先生一起冲锋陷阵,但你不也跟井上董事一起完成澳洲的铁矿运输项目了吗?那可是……”

    “那只是小叔叔要忙其他的项目,让我这个小辈跟着大伯学一下罢了。”听完安室透的耳语,井上一二虽然口头上还在谦虚,但脸上已经浮起得意的神情。

    柯南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下,见是两个穿着休闲的黑皮男,便失去了兴趣。其中穿沙滩裤人字拖的男人,他上次在园子家的活动里见过,不是基德。化妆成黑皮男还是比较麻烦的……正要继续琢磨谜语时,正好看见黑熊从走廊转进大厅。

    黑熊一看见他,连停顿都没有,又转身出去了。

    柯南:……

    他可以肯定,他被当成麻烦了。

    临近正午,绝大多数的人都去往餐台取餐,偏厅几乎无人光临。

    女仆侍立在立柱旁,百无聊赖地猜测今天的午饭内容,等同事吃过午饭,就能来替换她啦。

    一个黑影走进偏厅,扫视一番后,走到会场平面图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再次离开偏厅。

    这应该也是一位寻找餐台的宾客,但客人既然没有出声询问,她也不便多语。女仆收眉敛目,跟偏厅的所有家具一样沉默。

    黑影沿着走廊行进,越过给客人准备的更衣室后,来到了洗手间。此时绝大多数人都在花园那边的餐台,靠近大厅的洗手间里空无一人。

    男洗手间的最后一个隔间,门似乎有些问题,打开时发出“嘎吱——”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还算宽敞的隔间已经被占用了,黑影从中提出一个重物。或许是没有把握住力道,重物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黑影沉默片刻,转身离开。

    换班时间到了,保洁擦去嘴边的油渍,在镜子前整理过自己的仪容后,按时开始午后的洗手间清洁。

    敲门无人回应后,在门口立好“正在清扫”的三角牌,保洁拎着清洁工具进入男厕。早上最后两次清扫都关着门的最内侧隔间此时已经打开,门斜斜地支在墙边,显然金属合页出现了故障,需要报修……

    不,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保洁双眼圆瞪,气沉丹田,尖叫响彻赤司别院。

    在大厅的柯南一个激灵,熟悉的预感涌上心头,箭步冲向声源地。只见保洁瘫软在地,颤抖的手指向男厕尽头。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金发男子腿还在隔间之中,上半身却顶开木门,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难道——基德已经放弃底线抛弃人性,开始杀人了吗?!

    黄濑凉太从昏迷中醒来,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就感到身上各处都传来钝痛,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嘶,我屁股好痛。”

    守在床边的笠松幸男心中一凉,一股悲痛油然而生。虽然一直都知道黄濑俊美得能够去当偶像,但没想到居然会因为美貌遭此横祸,还有天理吗,他可是男孩子啊!

    “前辈?小赤司?小青峰?啊……大家都在啊。怎么了吗?”黄濑凉太准备起身,身上的钝痛还不至于影响行动能力,感觉像是摔了一跤。奇怪,他什么时候摔跤了?而且好像还摔晕了?

    笠松幸男眼明手快地把他压住,竭力克制心中的悲伤,语气正常:“你再休息休息。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紫原敦眼明手快,塞了一堆美味棒给他。黄濑躺着拿不住,美味棒散落在身上床上,简直像(贞操的)陪葬品。

    前辈居然会对他如此温柔!黄濑凉太察觉不对,抬手一看,他手臂上浅而多的淤青,最严重的一两处已经泛紫,凄惨非常,想来身上也差不太多。虽然他皮肤白,有伤痕确实是比较明显,但这么大面积,显然不寻常:“怎么回事?我被人打了吗?”

    “对,你被人打了。”青峰大辉秒答。其他人都愣了一瞬,紧接着面上浮出欣慰,齐刷刷回答:“对,你被人打了。”

    这不对劲——为什么我被打了你们这么高兴!即便是生活中傻白甜如黄濑,也能看出不对。

    “你对欺负——打你人还有印象吗?”赤司神色冰冷,语气中压抑着愤怒。

    黄濑仔细回想,只记得脑后闷痛,而后眼前一黑,有点不确定:“我好像是被套麻袋了?”究竟是谁?究竟是谁!他做错了什么会被套麻袋。

    赤司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放软了语气安慰他:“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你都这么说了,谁还能不多想啊!!!

    “少爷,”管家走到赤司征十郎身后,低声汇报,“油画——被盗了。”

    “知道了。”赤司的双眸越发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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