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出口
“铁警官的猜测是正确的，在最初修建酒店，先是修建了一个地下冷库，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废弃了，就在上面有修建了新的冷库。”餐饮总监认同铁铮的猜想。
“那个冷库，面积很大，范围大抵包含有现在的后厨和冷库吧。”
“修建冷库需要批文，你们的批文呢？”
“我猜想这个冷库是改建的，所以获得批文比较简单吧。实不相瞒，这个酒店是地产公司周转不利，抵押给我们集团的，我们集团在收购了酒店之后，一并承包了周边区域，建设了度假村。现在酒店以前的老员工差不多都走光了，之前的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因为冷库差不多废弃了，也没有算在度假村的经营范围内。要不是警方的发现，我甚至都忘记了下面还有一个废弃的地下冷库。”
地下冷库的通风口是下水道的水篦子，上面也是一个冷库，制冷机、排湿机等机器的杂音也不会引起怀疑，在干旱季节，冷库的通风口会打开，在雨季，可能根本不会储藏货物。
从立春到现在，并没有几次雨，所以这个冷库才一直被使用。
“酒店有多少人员？”
“酒店服务人员共计218人，还有实习生45人。”
椰林海酒店只是度假村的几分之一，也具备完整的行政结构，除过总经理、餐饮总监，还有采购、西餐、中餐、采购、宣传等等部门，二百人算不上多。
“酒店有没有精神状况有问题的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男性，可能是哑巴或者结巴。”
铁铮一行人又把仓库摸排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新发现。
冷库管理人员中，有一个人名叫郭瑜的年轻人看到高度腐败尸体的局部特征，他记忆深刻。
“这个人我有点印象，也不确定。上一次冷库制冷出了问题，我们打了两次电话，他们才派人来……”
郭瑜穿着厨师服站在冷库门口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闲聊，他从学校毕业，在椰林海酒店实习期，目前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厨房打下手，可是主厨脾气很不好，经常挑剔他工作不够认真。
“小雅把龙虾拿错了，贾斯汀还在大发雷霆，拒绝给客人上菜。其实吧，你觉得南美洲和墨西哥生产的龙虾有什么口味的差别吗？你能吃的出来吗？”
他扪心自问工作已经足够努力，可贾斯汀主厨的怒火还是波及了他，于是被派来去冷库亲自挑选食材。
“可能你龙虾吃得不够多。”冷库的工作人员打开箱子，翻看里面牛肉，“前天运过来的牛肉就是这些了，进来看看。”
牛肉鲜红带着雪白的脂肪，肉眼可见是一块上好的佳品，郭瑜拿起一块牛肉嗅了起来。
“这牛肉你放什么了？怎么串味了。”
“唉？果然名师出高徒，你这也挑剔的很啊，我闻闻——”
“这味儿，好像还真有点奇怪。”他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把牛肉分散开，在箱子底部发现了一些血水。
“交接班的时候，老赵说冷库电流不稳定，他怀疑有故障，害怕出事故，叫了维修工来修，应该不会是制冷出问题了吧？肉确实有点变质了。”
“这怎么办？还等着用呢。”
“去中餐厅看看吧，他们今天早上拿走了新进的肉，可能有剩下的。”
郭瑜回忆大致介绍了一下那天的情景，终于说到了重点，“那时候我灰溜溜的想去中餐厅借肉，恰好冷库值班的老金叫的维修工也来了，我在他的手上，也看到了一模一样的伤口，因为那个伤口真的太显眼了，我记忆十分深刻。”
维修工拿着工具箱的手上有这样的伤口，电击伤。
铁铮目光落在负责冷库的老金身上，老金也努力的回忆着。
“那天我带着维修工去看冷库制冷机，他和我一起去了楼顶。”
“漏电了，你们这里怎么还有电线，下面还有什么吗？”
“别管其他的了，你就看看冷库吧，其他东西也不是我们能负责的，你先去把分闸关了吧。”
“行行行。”
“等一下，”维修工叫住了他，“天气热，有水吗？”
“我都忘了，看我这记性，我立马去。”
老金说到这里，他完全没有想起来什么怪异的地方，“后来我就去拿水了，回来之后……”
“我刚才去厕所了，他老娘生了急病，先走了。能讲一讲具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老金回到仓库制冷机外机，已经换了一个人在工作。
“他维修过后，没几天又发生了一样的故障。”
不用老金讲明，后面的事情已经很明白了，第二次维修，发现了来源不明的尸体。
仓库抓到的小年轻押回警局询问，高度腐败的尸体也拉去解剖，确定死者身份，仓库内的货物送去检测，确定有效成分，现在最需要的是破案的灵感和耐心等候。
在众人讨论案情的时候，也有女子在木屋的走廊上站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一切。
在芭蕉树的树荫下，细雨滴滴答答落在芭蕉叶上，太阳还挂在天空，一切青翠欲滴的模样。
她揉乱一头细软的头发，拿出人工眼液滴了几滴，做出楚楚动人的表情来。
微红的眼妆是不仔细看都不能发觉的，精心打上粉底液的脸颊，看上去肤若凝脂，色泽淡雅的腮红也十分适宜，落上几滴眼泪，是那么地柔软白皙，她纤细瘦弱的身躯穿着肉粉色吊带裙，更显得惹人怜爱。
“江南，怎么样？还行吧？钢铁直男都喜欢这一款，我从来没有失手过。”名叫婧婧的女子，对身旁的朋友询问，她蜷缩起双手，做出一个娇弱的姿势。
“你闭上眼睛。”婧婧闭上了眼睛，江南踮起了脚尖，帮她拿走了鼻尖掉落的眼睫毛。
“婧婧，你一定会成功的。”她暗暗对朋友加油，是害怕陪她去，想逃跑的意思。
“你陪我去。”同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好闺蜜就要不离不弃。”
正在进行有关案情的讨论，铁铮完全没想到这时候还能有来客。
“她执意要见你，当面感谢。”贺旷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警员带着两个姑娘来到众人身边。
“打扰了，”她微微鞠躬，礼仪周全，“铁警官？上一次要不是你和你的朋友，我可能就溺亡了，这一次更是多亏了你……”
王子终究发现了救他性命的是哪条美人鱼，她也知道了“吻”醒她的王子是谁。
至于那个给她药片的警员，已经被她丢掉脑后了。
“听说你以后负责我们的安全问题，我很感激，想要当面致谢，冲动之下就突然赶来了，很抱歉耽搁了你们的工作……”
“你们警察就那么闲吗？还有心思给一个无关人员提供安保。我看你们是想给铁铮牵红线吧，受害人和警察的爱情故事？”谢伊原本没有放在心上，听到这里，他算是抓住了重点。
谢伊低声问贺旷，他现在是队长，铁铮这个编外人员也要听从他的命令。
“真是……你知道就行了嘛，干嘛说出来。”贺旷一掌拍在谢伊肩头，毫不在意的和他做出“哥俩好”的举动。
“她不是说晚上有人在对着你唱歌吗？她身高一米六，完全符合你和铁铮对那个’疯子’的描述，万一她精神不正常做什么事情呢？换一个方向看，女孩子在外面，家长都很担心，现在没有凶手的一点消息，我们也不能让她们两个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现意外。这样做，对你，对她，对大家都很好，铁铮不是很能给大家安全感吗？”
安全个屁，铁铮是同性恋，又不是阳/痿了！难不成同性恋就不会强/奸女性了？谢伊内心翻江倒海，表面上还佯装无恙。
他强忍着咬牙切齿的冲动，硬生生憋出来一句话，“好啊。”
不给他搅黄了，他闲着还能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