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调查无果
“你可别小看我了。”
顾一见麦晓兰还有耍嘴皮的功夫，便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麦晓兰。
麦晓兰被顾一直勾勾的盯着有些不太舒服，为了缓解气氛咳嗽了两声：“咳咳，那个……你害怕不？”
顾一不太明白麦晓兰说的害怕是指什么：“什么意思？”
“没什么，看起来有人不想要我们调查废弃工厂，但这恰好说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废弃工厂里面一定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一点点头表示同意：“那你下一步有什么计划。”顾一看向废弃工厂大门口聚集的男人们，“似乎……咱们从正门进不去了。”
麦晓兰打了一个响指：“这可难不倒我，记得上次老警察死的地方吗？”
顾一思量了很久，面露难色：“你是说咱从排水口进去？”
“答对了，聪明的少年。”
“老警察死因你调查清楚了吗？咱从老警察死的地方进去危险太大了吧？”
麦晓兰听到顾一的发问，原本装出的轻松心情被一下子打散。
就在这时，麦晓兰裤子口袋的电话铃声响起。
麦晓兰拿起电话，脸色有些难看，随后看向了顾一。
顾一自知需要避嫌，于是率先开口：“我到处转转，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进入废弃工厂的路。”
说完，顾一就和麦晓兰拉开了一些距离，而麦晓兰也是接通了电话。
顾一说是去观察有没有其他路，其实就是和麦晓兰拉开距离，实则自己蹲下身子开始默默发呆，回想起刚才不太受控制的自己，和自己内心变态的想法。
心情就不免变得烦躁。
过了几分钟，有人拍了拍顾一的肩膀，顾一站起身子的同时转身。
不是别人，正是麦晓兰，麦晓兰四十五度仰望着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嘴里开口：“找到能进入工厂的其他路了吗？”
“这……”
麦晓兰看着说不出话的顾一，哼哼笑了几声，随后沉重叹气：“走吧。”
顾一一愣：“不查了？”
“上级刚才来电话了，发现我私自动用警察身份调查，如果不立即停止调查，马上就会给我革职。”
说这话的时候，麦晓兰明显语气失落。
顾一的心情倒是起伏不大，以目前自己的处境，肯定是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因为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还是一个未知数，没必要为了所谓的未来忧心忡忡。
不过，这个电话来的还真是凑巧呢。
顾一和麦晓兰肩并肩，向着来时的私家车漫步过去。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次开口说话，顾一眼见尴尬气氛，鬼使神差的回了下头，望向了废弃工厂的门口，隐隐约约看到领头男人的身影，正在朝着自己招手，似乎是在跟自己告别。
顾一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原来是你搞得鬼，这也就是说明，麦晓兰所在的警局系统，恐怕已经不是为了正义而战了。
两人回到车上，麦晓兰熟练的发动汽车，但开车的势头明显没有来时的澎湃。
夜晚已经悄悄降临。
顾一系上安全带，打量了一下手里的天眼诅咒刀，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到后座。
麦晓兰看到顾一的举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始终还是没有张开嘴巴。
一路上两人都显得心事重重。
最后，还是顾一忍不住发问：“晓兰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麦晓兰双手握着方向盘，有些走神，被顾一的声音才拉回了现实：“啊？嗯……找个地方带你吃饭，总不能让你跟我白跑一趟，我还没有表示吧。”
“嗯。”
接着又是寂静。
“警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还会死人吗？”
麦晓兰显得心不在焉：“警局不会死人，唯一死的就是那个老警察了。”
“警局领导……也在地府守门人的控制下？”
麦晓兰罕见的没有发话，但顾一肯定麦晓兰听到了自己的问题，也不用重复。
气氛越来越压抑，顾一抿了抿嘴巴，实在受不了了，自己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话不直接说，跟打太极一样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别调查了。”顾一语气变得十分严厉，像是老师在训斥做错事情的学生，“你应该早就发现每当自己调查要有进展的时候，总会有人出手阻止吗？你难道不明白？”
麦晓兰看着前挡风玻璃，失手按到了雨刷，慌忙的调整，才将雨刷按停：“我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你还要做？再这样下去你……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真相。”麦晓兰打起了右转向灯，随手靠边停了车，摇下车窗看向了窗外，摇下车窗的瞬间，外面嘈杂的声音也传入了车内，显得有些躁动，“这几天不瞒你说，我对之前在高中时期所发生的事情已经渐渐模糊了，有的时候我甚至都觉得那只是一场梦，根本没有人死，我只是由于学习压力过大原因幻想的一切，因为我现在活得好好的。”
“没意义，就算你点亮自己，用尽自己身上的所有色彩，也只能画出一个灰色的世界。”
麦晓兰有些惊讶的看着顾一，没想到顾一会说出这种话，眼神暗淡下去，明显的透露出一丝失望，但还是强挤出笑脸：“你不理解我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考前复习的信心满满，考试当天你才发现，原来是考的语文，自己昨天复习的全是数学！嗯……虽然不恰当，但我总觉得我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顾一看到麦晓兰态度坚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摇下车窗看向窗外：“小心。”
“嗯，我会的。”
麦晓兰和顾一两人在小吃街逛了两圈，吃了点东西麦晓兰就驱车将顾一送回了家，不过由于涛子中午买饭的原因，实际上顾一并没有太饿，只是象征性的尝了尝味道。
顾一一手拿着天眼诅咒刀，一手拿着从小吃街打包回来的小吃，看着麦晓兰驾车远去的身影，心里竟有些说不上来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