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侠世界里当恶毒妖女24
一行四人,因为小鱼的加入,又变成了浩浩荡荡的五人行。
宁溪着急着将事情都忙完后,回去找宁耀和夏竹。
于是这一路上白武驾着的马车都行得很快。
就这样,马车又连续行驶了几日的路程。在经过一座村庄时,白武打算在此处歇脚,顺便准备些干粮。
宁溪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牵着缰绳的白武,一时显得颇为不好意思:“其实也不用那么赶的……”
瞅瞅乔云隐那日益消瘦的下巴,都隐隐长出了不少的青茬。
还有眼下带着乌青的戚玲玲,站在马车旁连连打着哈欠,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
白武虽然带着斗笠看不清,但连续几日的驾车,肯定也是没休息好的。
白武对上宁溪歉意的眼神,笑着说:“没关系的,不打紧。”
一旁的乔云隐悄悄地摸了摸自己有些发酸的腰背,感觉自己师兄不做人……
……
没了一开始的敌意,戚玲玲这些时日与宁溪和小鱼相处得尤为融洽。
从小她便是家中的独女,一直渴望着能有个贴心温柔的大姐姐。
可惜她只有两个师兄。
宁溪和小鱼的出现,完美地填补了她心中的这份遗憾。
虽然宁溪总是很高冷,看她的眼神也常常像在看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小鱼也是,总是沉默寡言,不爱说话。
可是每每自己好奇那些江湖上的事情,她们便会挑拣着一些有趣的故事说给她听。
什么生吞宝剑的男人,人头蛇身的女人,以及从小生活在花瓶里的花瓶姑娘。
戚玲玲从小就被周围的亲人们细心保护着,从他们口中所认识的江湖都是有限的。
可是从小鱼这里,戚玲玲能听到更多的奇闻异事。
而且每件事都尤为新鲜,戚玲玲感到稀奇极了。
慢慢地,面对着宁溪,戚玲玲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拘谨,开始小溪、小溪地称呼她。
对此,宁溪也不在意。
几个人一起在村子里走了几趟,发现这一个村庄里的商贩很少。
他们绕了一大圈,但也只在村庄外比较偏僻的地方发现了一家私驿。
无奈,他们只能选择在此处休息。
驿站里面的人不多,店小二看见宁溪他们热情地迎接上前。
白武将马从车辕上卸下,又拉着马的缰绳递给店小二。店小二便拉着马匹去往马槽吃草。
几人又顺着另一名店小二的招呼,来到驿站内。
驿站内的饭菜种类也很少,但价格都很实惠。
白武点了好几份饭菜,随后便又向店小二询问,这附近哪里可以采购生活用品以及吃食。
等到用过了午膳,白武便又带着宁溪他们赶往店小二所说的那几家店。
这个村子远不如上一个小镇繁华,街上没什么人。这一路上他们看见的村民更是寥寥无几。
整个村子都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一阵风吹来,刮起了漫天的尘沙,迷了双眼。
乔云隐靠近白武,小声说:“师兄你发现了吗?这个村子里的人很奇怪。”
“嗯……”
白武从刚进入这个村庄的时候,便察觉到了。
村子里的百姓对外来人都显得十分警惕,一看见白武几人便全部回到屋子里闭门墐户。
有的人还会偷偷打开窗户的一条小缝隙,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探寻着他们。
“小姐,您别怕。”小鱼握住腰间的暗器,下意识地守在宁溪的身前。
这是一种身体的动作快于大脑的本能,是小鱼从小便让自己养成的信仰。
虽然凭借宁溪的功夫,根本不需要小鱼的保护,可是小鱼总是默默守在宁溪的面前。
白武不自觉地偏头望向宁溪与小鱼,随后又默默移开。
……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其中一家商铺。
在几人简单地采购了些用品后,白武便提议离开。
这个村子里的人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商铺里的掌柜和店小二们,总是用一种很隐晦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甚至就连商铺内的那个抱着娃娃的小女孩,也都躲在柜台后面观察他们。虽然之后又被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地拉走。
这个村子里的一切都显得莫名诡异。
几人打定主意,迅速离开。
刚走出商铺的时候,宁溪就发现原本冷清的街道上,此刻人竟渐渐多了起来。
一支穿着红衣喜服,抬着喜轿的队伍正朝着一处方向走去。敲锣打鼓声震耳欲聋,将原本安静冷清的村庄唤醒。
原本渺无人迹的村子,此刻显得热闹又喜庆。
这似乎是要去哪个府邸迎亲的队伍。
宁溪与白武几人的防备心都很重,相视一眼便决定不去凑这个热闹。
他们打算顺着原路返回驿站,离开村子。
可谁知,方才商铺里见到的那个孩子突然冲出来,拽着宁溪的手就往队伍里头冲。
“小姐!……”
小鱼有些慌,忙追上去。
白武、戚玲玲和乔云隐见状也都跟上前。
宁溪被拽着一路小跑,冲开一个又一个穿着红衣喜服的人。
她想要扯开被拽紧的手,可是小女孩的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
宁溪抬起另只一手,推开即将撞到他的人,皱着眉凶道:“小妹妹你赶紧松手,不然姐姐生气了连小孩会打!”
可是小女孩根本不理会她的恐吓。
她带着宁溪穿过队伍,来到了一座被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小楼。
小楼分为上下两层。
一层伫立着几根雕花的圆柱,看起来颇为华丽,门窗上还贴着许多剪纸的【喜】字。与圆柱连接在一块儿的是二楼栏杆,栏杆上分别挂着红色的帷幕,将小院装点得精致好看。
可在这个看起来有些贫瘠的村子里,这座精致的小楼就显得尤为毛骨悚然。
来到小楼前小女孩终于松开了拽着宁溪的手,她小声地拜托道:“求求您,帮帮她……”
“什么?”宁溪一时有些懵,视线望向小女孩。
顺着小女孩的目光,宁溪看到了站着二楼上的一名身穿嫁衣的女人。
女人穿着红色的嫁衣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脸上看不出悲喜。
在她的手中还紧紧地抓着一只绣花球。
嫁衣那华丽的料子、精致的刺绣,还有衣服上修着的刺绣,皆是上品。就连女人头上簪着的簪子也是珠光宝气,熠熠生辉。
看得出来,女人的这桩婚礼很受人们的重视。
可与那热闹喜庆的气氛相违背的,是女人那毫无喜色的脸。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任由萧条的风划过,带起轻扬的嫁衣。
这场景,莫名就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凉。
仿佛即将要迎接她的不是心爱的男人,而是要去赴一场有去无回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