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侠世界里当恶毒妖女16
几人骑着马行了一段距离,在赵荣翁的指引下终于来到了镇里的小县衙。
知道白武他们会来,县令早早就在县衙门口候着。
白武率先从马背上下来,而后对着马背上的宁溪伸出手。
宁溪却是径直避开,行云水流般地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动作里带着几分利索与干练,不拖泥带水。
白武默默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被斗笠遮掩下的脸只笑着没说话。
在县令的指引下,几人很快就来到了停尸房外。
进去前,白武从袖子里掏出4张帕子。
手帕被他用草药浸泡过,可以隔绝尸气对人体的伤害。
因为帕子的数量有限,赵荣翁与县令便在停尸房外候着。
白武、宁溪、戚玲玲以及乔云隐分别用手帕捂着口鼻,随后逐一进入了停尸房。
停尸房内整齐地排列着几张木板床。
除了摆放赵高喜尸体的位置外,其他几张木板床上空空如也。
因为小镇的和平,从未出现过命案,故而停尸房内只有赵高喜一具尸体。
乔云隐性子比较急,想要伸手直接掀开盖着白布的尸体,却被白武制止了。
白武抽出乔云隐的长剑,小心翼翼地用剑尖挑起覆盖尸体的白布。白布之下,赵高喜骇人的惨状便展露在众人的面前。
那睁得圆而突兀的眼球,干枯发黑的鲜血,还有向外翻起的皮肤以及胸腔内消失不见了的心脏。
这一幕都让乔云隐和戚玲玲都有种隐隐想要呕吐的冲动。
只是因为戚玲玲就在旁边,乔云隐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脆弱,便只能强忍着冲动皱着眉,跟在白武身边继续观察尸体。
戚玲玲别过头不去看,走到门口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宁溪看了看尸体胸膛处的伤口,只一眼便轻描淡写地道:“不是耀竹神教干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乔云隐问。
宁溪站的位置距离尸体那么远,乔云隐觉得宁溪根本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借此来洗清自己的嫌疑。
宁溪白了他一眼:“看来给你手臂砍的那一刀还是太轻了。这么快就又忘了疼。”
“你!……”乔云隐最受不得宁溪的挑衅,马上又是一副要炸了毛的模样。
白武却是拦下了他。
他立马就领会到了宁溪话中的意思:“宁姑娘指的是,刀口的痕迹?”
因着白武的一句话,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赵高喜胸膛的伤口上。
“是真的!”戚玲玲有些意外地喊道。
那一处刀口参差不齐,被切开的皮肤十分粗糙且不平整。看得出来,凶手行凶时并不是一刀直接开膛破肚的。
乔云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还未完全痊愈的手臂。
当初宁溪那一刀砍的极快,而且只一刀便深可见骨。
事实上,只有是会点功夫的人,都不可能将伤口砍成这样。就更别提武功高强的宁溪与她那个教主爹。
凶手当时一定很慌张,而且对于开膛这件事很不熟悉。所以刀口才会如此凌乱。
“原来真的不是耀竹神教干的。”戚玲玲自言自语道。
划出这样的刀口,别说耀竹神教了,只怕是戚玲玲自己都会觉得丢脸。
“哼,反正我们耀竹神教被冤枉干的事也不少。”宁溪忽然就有种翻身吐气的感觉。
说完,宁溪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停尸房。
“嗳……等等我……”见宁溪离开,戚玲玲也忙跟着走出去。
这个破地方,她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
乔云隐紧跟其后。
白武将白布重新为赵高喜盖上后,便也出了停尸房。
来到停尸房外,赵荣翁与县令迎上前:“白少侠如何?”
白武将四人的帕子丢在地上,点火焚烧。
面对着赵荣翁与县令的询问,白武坦诚回答:“此事,并非耀竹神教所为。”
“什么?”
赵荣翁与县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还有些不太相信。
“这……这……”赵荣翁一时也没了主意。
白武问他:“平日里同赵高喜交好喝酒的人,赵叔可知是何人?”
赵荣翁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与赵高喜本就是远亲,平日里接触甚少。
对于赵高喜的生活日常,并不十分清楚。
这时,县令身边的一名衙役回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具体的人数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其中一个人叫陆任家,每日都会在酒肆里喝酒。我可以带少侠们过去找他。”
“如此有劳了。”白武微微俯身道谢。
见调查还在继续,宁溪想要离开。
现在已经确定这起命案与耀竹神教无关,那么宁耀与夏竹也肯定不在此处,宁溪自然也没了留下去的必要。
她佯装疲倦的模样,揉了揉额头:“嘶……头有点晕……”
白武望向他,语气里略微关切地问:“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因着白武这句暧昧不明的话,周围齐刷刷地投来打量的目光。
宁溪内心一噎。
“不、没什么……”宁溪面无表情地独自向外走去。
却不曾想,一双强而有力的双臂猛然将她拦腰抱起。
宁溪一时有些慌了什么。
她用手重重地敲打着白武的胸口,瞪着脚挣扎:“你快放我下来!”
“赵叔与县令还在看向这边,宁姑娘切莫忘记自己此刻的身份,不能让他们怀疑。”白武手上的劲儿很大,哪怕宁溪扑腾地像条出了水的鱼,他也能稳稳地抱住她。
宁溪闻言,心中更恼:“谁在乎他们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大不了就通通杀了!”
“我知道宁姑娘不是那种滥发无辜的人。”白武不急不换地道。
被人一眼看穿心思,宁溪的脸有些红。
然而对于白武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宁溪的心中已然动了杀心:“关你屁事!”
说完,宁溪不容分说地就要唤出陌刀,准备挣脱逃走。
谁知下一秒,白武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模样,淡淡开口:“我知道宁姑娘很担心家人的安危……我知道他们的下落。”
白武的一句话,像是一枚炸弹,“轰”地一下落在了宁溪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