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昵称
印着联邦帝国军部徽章的飞行器停在守卫森严的府邸前,修利刻斯抱着少年从飞行器上下来,对迎上来的管事命令道:“找医生来。”
管事躬身,领命去联系联邦军医。
修利刻斯径直将少年抱进主卧室,放到床边,目光落在少年的手臂上:“先让医生看看你的手臂。”
郁宁没说话,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修利刻斯上将的府邸,却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强烈的不自在。
郁宁单手撑着床沿,想跳下床离开,修利刻斯长臂轻舒,大手箍住他的腰,将他按坐在腿上:“别动。”
郁宁窘迫不已,挣了挣,发现挣不开,轻声说道:“上将,我手臂没事,您放我下来吧,我想回去。”
“有没有事取决于医生。”修利刻斯避开少年的手臂,戴着白手套的炙‖热大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细软的腰:“老实些。”
郁宁脸色一红,立即不敢动弹。
……
联邦军医很快赶到府邸,在管事领路下来到主卧室门外,见到军装凛然的修利刻斯上将腿上坐着的身段纤柔的漂亮少年,面上难得有些惊讶。
这不是之前在上将府邸见过的小公子么?上次小公子中了药,人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军医对小公子艳若桃花的脸蛋印象深刻。
“上将。”军医躬身向修利刻斯行了个礼,履行医生的职责,问道:“请问伤者是……?”
修利刻斯垂眼看着腿上的少年,放在少年腰间的手稍微挪开:“看看他的手臂,别乱碰不该碰的地方,别碰到他受伤的地方。”
军医恭敬应是,将目光转向少年。
小公子也在看他,眼睫毛浓密纤长,眼神澄澈干净,眼尾微微泛着点红,不知是不是看错眼,军医总觉得小公子的唇瓣红得过了头。
“不该看的别乱看。”修利刻斯大手扶上少年的后颈,压过少年的脑袋按在胸膛之上,挡住少年的脸,冷淡凉薄的警告声落在主卧室里。
军医顿时感觉脊背凉嗖嗖的,忙不迭收回视线。
军医控制自己的目光,只落在少年的手臂上,刚想要请少年将袖子撩起来让他检查伤处,管事带着修利刻斯的副官来到主卧室门外。
修利刻斯看了眼副官,示意管事将副官带到书房,松开放在少年腰上的手,将少年整个抱起,放到床沿边上。
“乖乖让医生看你的手臂。听话。”修利刻斯大手揉揉少年柔软的发丝,修长手指隔着白手套在少年红润的唇角一触即离,抬步去书房。
……
“上将。”书房里,先一步等着的副官对修利刻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把手里的照片和文件递过去:“事情都处理妥当。对郁公子不敬的几个人从明日开始,全部强制退学,联邦首都任何学院不会再招录他们。学院里乱传郁公子谣言的人也全部找到,已经交给学院处理。”
修利刻斯翻着照片和文件,英俊完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副官面上带着几分犹豫,语气有些吞吐地开口:“还有一件事。”
修利刻斯眼也不抬:“说。”
副官说道:“我在确认学院监控的时候,发现在您和郁公子出会堂后,郁风公子也跟了出来,不出意外的话……”
在飞行器上发生的事,郁风全部看见了。
修利刻斯拿着照片的手一顿,抬起眼来。
……
修利刻斯从书房返回主卧室,军医正弯腰站在床边恪守职责为少年处理伤处。
少年微仰着头乖乖巧巧坐在床上看着军医,雪白衬衣袖口处的纽扣拨开,袖子被撩了上去,露出雪白细腻的一段手臂。
军医问什么,他答什么,声音轻轻软软的,嘴唇红润柔软,纤长细白的脖颈上,小巧微凸的喉结时不时上下滚动一下。
修利刻斯黑眸暗沉,刚平复下去的下‖腹又有些发紧,他深邃的眼眸朝少年看过去,像是猎人锁定看中眼的猎物,任凭猎物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郁宁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下意识顺着看过去,正好对上门边站着的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军医没注意修利刻斯的身影,他收起仪器,说道:“小公子的伤处有点肿,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只需要注意饮食,最近两天手臂不要太用力,再抹些消肿的药,很快就能好。”
“谢谢。”郁宁放下衬衣袖子,真诚地感谢道:“这么晚还打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
军医温和笑笑:“小公子不必如此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军医退出去后,修利刻斯军靴踏着沉闷脚步声向少年走过去,目光落在少年遮起来的手臂上,嗓音低沉沙哑:“手臂疼不疼?”
郁宁摇摇头,未被衬衣领子遮挡的一截脖颈细白如玉。
修利刻斯眼眸一暗,抱起少年,又将少年放回到腿上,冷沉的嗓音透着点天生的凉薄:“真的不疼?”
“不、不疼……”男人霸道强势的气息笼罩在周围,郁宁神经不由自主紧绷起来,他动动身体,想从男人腿上下去。
修利刻斯大手先一步箍住少年的腰,不让少年动弹,另只手落在少年的脖颈上,指腹覆在少年玉颈上的喉结上缓慢摩挲。
郁宁身体不自禁颤抖,眼眸微微睁大,低低软软地喘着气,红唇柔润:“修利刻斯上将您……您放开我……”
郁宁想也不想抬起双手,想把男人推开。
修利刻斯大手顺势握住少年细白手腕,轻松将少年的手别到身侧,低下头,准确无误叼住少年的喉结:“这么快就忘记医生说过什么话?”
郁宁当然没忘,但要不是因为男人的举动太越线,他也不会用上受伤的手。
郁宁挣扎着,不说话。
“宁宁……”修利刻斯突然说,声音沙哑到极致,两个字仿若是从男人喉咙深处滚出来的。
郁宁呼吸一滞,不知为何心脏处涌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战栗。
从他出生以来,从来没有人这么唤过他。
在郁宁的记忆里,他的母亲每天只顾着带着形形色色的男人在平民区各个地方进出,从来不管他,即便偶尔想起她还有个儿子,也是叫他小杂‖种,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
后来母亲嫌弃他太小,是拖累,把他丢到孤儿院,孤儿院的院长为了区分每个孩子,也从来不会叫孩子们的小名,而都是连名带姓叫。
再后来,他被接回郁家,郁家没有一个人待见他,他的亲生父亲厌烦他的存在,更不可能有人这样叫他。
郁宁心里酸酸胀胀的,眼睛也有点酸涩。
他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这两个字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太过不可思议,太过亲昵,又有些太过亲密,让人有些害羞,还有点别的什么。
郁宁思维僵硬住了,想不出来,玉白手指蜷了蜷,指尖滚‖烫。
半晌,郁宁咬咬红润柔软的唇,眼尾泛起红意,微微偏过头去,声音轻软:“修利刻斯上将您……放开我吧……我想回去……”
修利刻斯眼眸一暗,黑眸深不见底,眼底翻滚沸腾的黑潮令人心惊。
他从少年颈项间抬起头来,伸出大手扶在少年后颈,压过少年的脑袋按进怀里,长指捏住少年的下巴,稍稍转回来,俯低下头颅,薄唇压上少年的红唇,毫不犹豫抵进去。
郁宁浓密眼睫毛一颤,双手无意识挥动几下,无意间抓住了男人军装的袖子。
军装袖子上也有几颗纽扣,样式和军装其他地方的纽扣是一个样式的,触手冰凉,带着几分金属的硬质触感。
郁宁脑海里一个激灵,眼睫毛又是一颤,再次抬起手去推男人:“修、修利刻斯上将……”
“宁宁。”男人冷沉的嗓音令人发颤。
他将少年又往怀里按了按,让少年白嫩脸颊贴在他身前的军装上,戴着白手套的手指灵活解开少年衬衣领口的纽扣,带着松雪般凉意的薄唇落在少年细白后颈上。
郁宁反射性地微仰起头,羞‖耻得指尖都蜷缩起来,他浓密眼睫毛不停颤动着,轻轻咬着红润的唇。
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唤他宁宁,以他的身份,不觉得……不觉得不太合适么?
郁宁撇开头,软软喘了口气,整个人羞得快要原地烧起来:“您……您不能……不能这么叫我……不合规矩……”
修利刻斯没说话,垂着黑沉的眼眸,看着少年脖颈渐渐染上粉色,正要再次埋下头去,主卧室门被人敲响。
修利刻斯薄唇停在离少年脖颈两寸的位置上,目光从眼尾看向主卧室的门,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何事。”
主卧室门关着,府邸管事站在主卧室门外的廊道里,恭恭敬敬询问道:“上将,需要为郁公子准备房间么?”
修利刻斯转回眼,幽深的眸子落回少年身上:“不用,他住主卧。”
话音落下,修利刻斯半秒不作停顿地缩短两寸距离,薄唇落到少年纤长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