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报应不爽的郑秀才
胡青本来以为那天的震慑足够吓到郑有才,没想到他色胆包天,居然敢趁着陈齐去锄草,来家里骚扰她。
要不是陈远机灵,趁机偷跑出去叫回陈齐,真的就让郑有才吃了豆腐了。
“郑有才,你个王八蛋,狗胆包天,还敢过来。”
胡青一边挥着镰刀,一边闪躲着步步紧逼的郑有才。
陈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胡青胡乱挥舞着镰刀,险些割伤自己,郑有才举着木棍一步步闭紧,怒火中烧,大步上前将郑有才踹翻 夺走棍子一下又一下抽打在他身上。
胡青见他终于回来了,才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郑有才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愤怒的陈齐跑了。
陈齐才转过头看着胡青狼狈的样子走上前,盯着她好一阵,才伸出手,拿走她手里的镰刀。
“这东西危险,以后别动它了”
胡青被他拉起来,绵软的靠在陈齐怀里去,被半抱半拖的回了屋里。
“该死的郑有才,狗娘养的死杂种,敢欺负我,我要让我哥哥们打断他的腿”
胡青喝了碗水,恨恨的骂着郑有才十八辈祖宗。
胡青十分痛恨郑有才这种死皮赖脸,一点脸也不要的人,却又没法子,村里人正眼红他们呢,没事都能说出很多。
她要是真的再和郑有才有一丝交际,只怕立马就成了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贱女人。
她是不在乎,可胡家的人呢,陈家的人呢,且先看看,若是郑有才再敢骚扰她,她真的叫胡家男人出马把他们撵出去村子了。
陈齐看着气的脸色铁青的胡青,沉默的不说话,走了出去,在墙角默默的拿了跟棍子,很在正骂骂咧咧的郑有才后面。
“啊,救命啊,救命啊 ,杀人了。”
郑有才正骂着陈齐粗俗没有规矩,胡青给脸不要脸,就被人一棍子打在腿上,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几棍子,都是利落的打在同一位置上。
“你,你要干什么,你敢打我,我是秀才,县令和我认识,我要让他抓你,把你下大牢里。”
陈齐一点也不怕郑有才的威胁,他走上前去,脚踩在郑有才的右手上,微微用力,郑有才疼得脸都扭曲了。
“抓我,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次回来根本不是养胎的,是因为冒犯了县令千金,回来躲的吧,听说你的家也被砸了,学堂也不让你教书了,你说这是时候我要是告诉县令大人,你回来了胡家村,再告诉你娘子沈翠翠你意图轻薄我娘子,你说咱俩谁比较有可能进牢房。”
郑有才不想自己回来的原因,这个陈齐都知道,挣扎着想跑,又被陈齐一棍子打在腿上。
好疼,感觉腿断了,这个陈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知道这么私密的事?他那日确实看见县令家的小姐美貌,想要占些便宜,可他不知道那人居然是县令府的小姐。
还是后来他们家被莫名其妙打砸一顿,学院又借个由头辞了他,沈家打听才知道是县令大人要治他。
这是牵扯县令千金的声誉,自然不能明着来,只能打着幌子找他麻烦。
所以郑有才才带着怀孕媳妇和老娘来了村里面。
郑有才看鬼一样看着陈齐,陈齐蹲下身,棍子低着他腿上的伤口。
“说,为什么要骚扰胡青娘?”
“我,我知错了,是她勾引我的,她先勾引我的。”
陈齐见他敢攀咬胡青,又是两棍子下去,郑有才当他是三岁小孩,他连郑家为啥躲在胡家村都能打听出来,能不知道胡青以前确实对郑有才心生爱慕,确实也发于情止于礼的。
“我说,我说,是我见她现在越好看,身材……我色胆包天,我媳妇管的我两个月没摸过,没解决过了,我起了色心,我知道错了。”
他每次敢说出些胡青的污言秽语,陈齐就踩着他的手使劲。
“今天你出来,不小心滚下山坡,摔断了腿,回去好好养伤,别让嘴漏了风,若是再出现在我家附近,骚扰我娘子,我直接要了你的命。”
陈齐盯着郑有才的眼阴冷的吓人,郑有才一点也不怀疑陈齐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被陈齐松开之后,立马连滚带爬往村里跑去玩,倒真是摔了好几跤。
陈齐再返回的时候,胡青已经收拾好做饭了,折腾这么一场,天都快黑了。
郑有才回到家里,沈翠翠见他浑身的伤,骂他不中用,走路都能摔断腿,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郑母心疼儿子,拿出私房请了个郎中来,好歹给处理了伤口,只是这腿太严重,只怕好一段时间走不了了。
也亏的路上又摔了几次狗吃屎,脸上身上不少擦伤,倒真像摔下山摔得来的。
更何况陈齐打了那么多下,都集中在一个位置,早打的红肿不堪,看不出来棍子的印子。
只在后背有几道在陈家院里打下的痕迹,可没人注意到。
窝在家里的郑有才见外面没任何传言,县衙那边也没了音信,想着事情过了,又记恨上陈齐。
一个山野汉子,也敢打断他的腿,威胁他,不让他吃点苦头,只怕他郑有才以后在村里一点地位也没有了。
陈齐这边又抽空去了一次山里,这次他带着胡家四兄弟和岳丈大人一起去,人多力量大,他上次在山里见到一只狗熊,似乎有伤,这次过去,布好陷阱,一举拿下,大家都能挣些钱。
这边郑有才的脚刚能走,听说陈齐带着胡家兄弟上山了,阴笑着拿出早就备好的东西出来。
夜里,胡家村里宁静的很,只能听见几声狗叫,两个身影慢慢走近陈家院墙,费力的翻进院墙,掏出准备好的烟管,戳破纸窗,往里面吹了一股迷眼。
等了片刻,两个人奸笑着掏出匕首要顶开门柱进门。
不等他们进门,就感觉浑身刺痛,越是动越疼得厉害。
郑有才想到陈齐那天的狠辣,心觉不妙,他轻敌了,小瞧了陈齐那个混账了。
这疼得根本得不了手,郑有才和另一个人咬着牙又走了,只能先等身上好转再做打算。
这边陈齐他们忙了三天才捕获那头黑熊,几个人轮流抬下山。
陈齐正预备趁着新鲜赶紧买了,就发觉家里的异常,交代给胡一田和胡大山去县里找福运楼的掌柜,就说他让送的。
就关了门留下几个不知道他咋了的胡家男人,面面相觑。
陈齐走到家里,看见胡青正陪着陈远陈柳念书,小心的打量着家里的一点一滴。
“这几天怎么样,晚上害怕不害怕?”
陈齐走到窗户跟前,摸了摸补上一层纸的地方。
“挺好的,白天我娘他们来陪我,晚上我们关好门睡得很香,前天睡到中午才起来呢,我娘敲门敲不开,还以为我咋了呢。”
胡青看着他在看窗户,以为他笑话自己补的窗户不行,陈齐不止一次笑话她补个窗户像个补丁。
“你回来了就把窗户重新补补,不知道啥时候破了个口子,我浆糊摸多了,那一块硬邦邦的。”
陈齐点了点头,走到门外面转了一圈,默默的进门拿来纸重新表窗。
他想的没错,确实有人趁着他打猎过来了,窗户烂了,墙上撒的灰有两个人的脚印,是男人的,胡青他们那天睡得沉应该是中了迷药。
门上的药粉也少了,那两个人应该是手碰上了药粉,中毒偷溜了。
能知道他进山了,趁机溜来的,只能是本村的人。
本村敢动胡青的人,没几个,郑有才是最有可能的,看来上个月那顿打没有让他长记性呢。
过来要干嘛?无非就是非礼胡青,让他脸面尽失,更或者绑了他们三个索要钱财,报复他。
陈齐想到这里,手上使劲,竟然掰断了窗户。
“咋了这是。”
胡青听见声音,走上前看着陈齐,窗户居然断了,木屑戳在陈齐手里,她忙打了水,一点点挑出碎屑给他简单包扎了下。
“窗户框咋还断了”
“时间长了,木头不行了,下午让二叔给咱换一个。”
胡青点了点头,没发现陈齐眼神中的不对。
“青娘,我去追大哥他们,他们头一次卖野货,别被人哄了。”
胡青想着自己家哥哥的老实性格,点了点头去,给他拿了个茶叶蛋让他路上吃。
陈齐边吃着茶叶蛋边向另一条路走去,看着手上包扎的手绢,心里不知道在想啥。
他窝在郑家墙根知道晚上熄了灯,翻身进去,利落的撬开门,走向独自睡在炕上的郑有才,掏出怀里的手帕迷药捂在他口鼻,心里数了几下,松开手,把昏睡的向死猪一样的郑有才扛着扔出了墙,又翻出来,扛着他上了山。
用竹筒舀了一筒冰凉的泉水浇在他脸上。
“啊,谁绑的我,谁?”
郑有才大喊大叫,可这里是山上,大家都离得远,谁也听不见,陈齐点亮火把,插在地上蹲着看着郑有才。
“怎么了,把我忘了,忘了我上个月说了什么话了?”
陈齐映在火光下的脸,很是骇人,郑有才不禁抖了起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陈齐,不陈大爷。”
陈齐看着郑有才的样子,一身恶心,胡青以前真是眼瞎,看上这种货色。
“陈齐,你饶了我吧,你不是不习惯胡青吗,你放了我,我给你钱,一百两,不,二百两,你可以再娶几个媳妇,多少个都行,求你了,放过我吧。”
陈齐听着他的话,哈哈哈仰头大笑。走到前面一脚踩在他的裆上,在郑有才痛呼声中,凑近他的耳朵跟前。
“谁给你说我不喜欢胡青的。”
说完,就在郑有才恐惧的眼神里拿出棍子一棍子抽在头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