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各退一步
“小家伙，你考虑的怎么样？”
神秘人再次道：“只要你肯将聚灵塔送下来，我不仅不伤你分毫，甚至还有灵丹灵宝相赠，怎么样？”
这话一说，周牧本欲张嘴提条件，忽而又迟疑了下来。
对方越迫切，他便越觉得不对劲。
周牧忍不住问：“你为何这般急着得到聚灵塔？”
神秘人理所当然道：“废话，老祖被困在这里数年之久，之所以一直无法恢复离去，便是因为失去了聚灵塔。
如今你带着聚灵塔就近在咫尺，叫老祖我如何不心急？小家伙，你哪来这许多的问题？
老祖所言，句句属实，你若是不信，那老祖便也无法了。就算没有聚灵塔，老祖再熬个三五年，或许也能恢复过来。”
“是吗？”
周牧将信将疑。
就在这时，他发现那边摩拳擦掌探路者们正准备跳下陷坑，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随即，他问道：“这些人要下去，你会杀了他们吗？”
神秘人冷笑道：“不用老祖杀，只要他们下来，噬灵虫自不会放过这些血食。”
“血食……”
听到这两个字，周牧打了一个寒颤。
神秘人又道：“小家伙，你考虑的如何，是否愿意帮老祖将聚灵塔送下来？”
周牧沉吟了一下，道：“要我将塔送下去未尝不可，但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说，什么条件？”
神秘人迅速应道：“只要不过分，老祖自会答应你。”
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周牧道：“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先打开阵法，放所有人离去，并且不得杀人。”
“没问题，这个简单，只要老祖操控阵法，自可放开通道，到时所有人都可随意离去。只是若是有人不愿离去，那又如何？”
周牧道：“不愿离去者随意，但你不得杀人。”
神秘人一口应下：“可以，第二个条件呢？”
周牧道：“第二个条件，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这个也简单，老祖说过了，不仅不会伤你分毫，还会赠你灵丹灵宝提升实力。”
神秘人十分爽快道。
周牧道：“不够，口说无凭，我也不知道下去了会是什么情况，万一你食言，我又能怎么办？”
神秘人恼怒：“老祖何至于食言？”
但旋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问：“那你要如何？莫非还要老祖立下心魔大誓不成？”
“心魔大誓？”
周牧眸中明光一闪，问：“这是什么？”
他一个修行界新手，至今实力还不咋地，又没有人亲身教导过他，对修行界这些行话的确不太了解。
“没什么，你小子莫要那许多的废话，老祖承诺不会对你如何，你又不信，老祖也无可奈何了。”
神秘人说完，似乎颇为郁闷和恼怒：“你要如何，直说便是。”
周牧道：“这样吧，你放开阵法，让所有人离去，到那时我自会送聚灵塔下去。”
对于如何保证自身安全，周牧也没什么好的想法，他自身实力不济，又摸不清对方虚实，哪怕对方承诺了，他也不敢保证一定安全。
毕竟对方说过，聚灵塔事关重大，一旦外泄，极有可能带来弥天大祸。
对方不放心将聚灵塔给他人，难道就一定放心周牧？会不会在拿到塔之后将周牧杀了，以绝后患呢？
这极有可能。
正是如此，周牧才有担心。
哪怕对方给了承诺，但他也不敢保证对方不会食言而肥，毕竟涉及小命的事情，丝毫大意不得。
只是他不信任对方，又没有办法拿捏对方，除非他直接拒绝对方送小塔下去。
这就处于一种毫无意义的僵持状态了。
所以，周牧思量着，要么自己退一步，先保证父亲和其他人的安全，再考虑自身的安全。
不是他大公无私，而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无奈之法。
对方的目的就是要他送小塔下去，这一点无从更改，除非他能找到不用自己下去就能把塔送给对方的办法。
但目前来看，找不到。
对方掌握主动，逃又逃不掉，那就只能面对。
既然他注定要下去，无法改变，那就让其他人先安全的离开这里，至于自身的安危，只能另想办法了。
这也是周牧的取舍。
“好！”
对方一口应下，随即道：“稍后我催动阵法之力，撼动整个矿洞，打开通道，引发混乱，你也趁机跳下来，免得惹来怀疑。”
“……好！”
见对方的安排的这么周到了，周牧反而不好拒绝，只是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怀中灵长老给的玉珏。
轰隆隆！
对方话音刚落，矿洞立时便震动了起来。
这一次震动，比之前一次还要猛烈，地面抖动剧烈，似乎真的有一条地龙在下面不断地翻身。
所有人站都站不稳了，一个个都东倒西歪，惊呼连连，有的人倒在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一时间，场面十分的混乱。
周牧见状，趁乱跑到了周永长身边，低声道：“父亲，稍后通道会打开，你不要管其他的，赶紧先离开这里。”
“什么？”
周永长一愣，旋即问道：“大牛，你呢？”
“我自有办法。”
周牧应着，又道：“对了，您和我之间的关系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否则的话可能会更麻烦。”
“额，好吧，我记下来了。”
周永长迟疑着，点了点头。
周牧想了想，道：“现在形势正乱，您可趁机去通道那边，一旦通道打开，就出去，千万不要犹豫。”
“好！”
“行，我先走了。”
见父亲应下，周牧转身就走，接下来他打算去找胡宽。
……
“胡师兄，什么是心魔大誓？”
周牧见到坐在地上，抓着一块凸起石块稳住身形的胡宽，直接问道。
“什么，心魔大誓？”
胡宽一愣，旋即问：“你小子问这个干什么？”
周牧知道时间紧急，忙道：“你先别管，快告诉我。”
“好吧，心魔大誓是约束修行者的，无论是什么境界的修行者，只要立下了心魔大誓，一旦违背，日后必然会应验。”
胡宽应着，随即又嘱咐道：“你小子可千万不要立心魔大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我记下了。”
周牧点头，忽而朝胡宽背后一看，道：“胡师兄，洪师兄好像过来了。”
“啊？”
胡宽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去，可哪有什么洪师兄……
等他再次回过头来，周牧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