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前往嘉山
江月清点了空间内物资,既然傅悯善下了狠心,能做出炸掉实验楼的事情,那她也不妨做得更绝。
车开到回程的岔路口,江月给武平指了另一个方向。
武平怔愣一瞬,随即迅速反应过来,江月指的方向直通嘉山,这是要找傅悯善正面对决了!
兴奋的武平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仿佛离弦的箭,嗖地射了出去。
“江老大,你打算怎么灭了傅悯善?哈哈哈她肯定料不到,我们还敢去嘉山呢!”武平说着想到什么,眉头一皱,话锋一转道:“不过那里的人略微多了些,半个安全救援营约莫有四五百个异能者,就咱俩过去是不是……”
江月淡淡瞥了她一眼,说道:“你也知道对方人多啊,我们不是去打架的。”
“啊……”武平心中明白二打五百异能者相当于铤而走险,不过依旧难掩面上失落:“那我们去干什么?”
江月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只说了六个字‘烧仓库,炸嘉山’。
嘉山基地的储备物、庆源村基地支援的救援物资,这俩加在一起可不是小数目。
傅悯善将嘉山基地利用得彻彻底底,打着一手好主意将物资从公家碗里倒到自家口袋。
江月要做的是去划开她的口袋,炸毁嘉山的基础设施,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傅悯善处心积虑到最后,只剩下一块废地。
还要感谢陆妙亭稀奇古怪的爱好,以及方才在实验室里安保队的‘投喂’,江月的空间里现在除了五十多枚即将引爆的手榴弹,还存放了各式各样的易燃易爆物。
嘉山基地距离澜城大学车程一个小时,傅悯善在基地三公里外就开始设置暗哨,监视沿途的动静。
行至五公里外时,江月眼尖地发现路边栽进树丛的汽车,车头与她们相对,看样子是从嘉山方向往澜城方向行驶。
车身多处中弹,后玻璃被打碎,五名乘车者浑身是血地躺在车边,已经没了气息,他们周围遍布血脚印,能证明身份的文件被翻找出来,检验过后随手扔在地上。
江月下车查看,发现对方拿的是青屿民办基地的身份卡。
青屿基地与嘉山基地相隔甚远,分别在澜城最东和最南,青屿基地的人来嘉山做什么,又怎么会全员丧命。
江月使用洞察异能,发现五人都为异能者,异能种类从近战到远攻、前线到后勤,阵容均匀合理,看起来是一支外出的独立小队。
然后,江月仔细观察了他们的尸体,推测其中三人应该是死于车祸造成的创伤,而另外两人额头中弹,是被人枪决而亡。
武平在车里找到几个痕迹特殊的弹壳,递给江月,肯定地说道:“是安全救援营的人干的。”
武平给过江月救援营的新款枪支,她从中卸下一枚子弹递给江月。
两相对比,果然没错。
江月略作思索,将车子收入空间,决定跟武平从此处潜行入山前往半山腰的嘉山基地。
车子被放入空间,江月假装将小白狗绑在树下,实际上趁武平转身之际,快速将它放入空间之中。
上一世末日十年,寻常空间异能者最高进化到八级,可就算到了八级,他们的空间依旧没有储放活物的功能。
唯有龙纹玉吊坠如此特殊。
江月不想招人眼热,储存活物的秘密还是放在心里最安全。
而且她也不放心将后背亮给武平,这人睚眦必报、唯利是图,现在江月能够给予她庇护帮助,所以武平乖得像是陆妙亭二号,但等武平遇到了更粗的金大腿,江月才不相信对方还能像陆妙亭一样不离不弃,恐怕不踩上她几脚都算良心爆发了。
如今是没得选,二人才不得不与彼此组队。
所以江月告诉武平此行目的是‘烧仓库、炸基地’,实际上江月要做的是炸毁基地,暗中搬空仓库,拿走可再次利用的物品,用于日后建设她和陆妙亭的基地!
也不知道庆源村基地那边,范舒兰寻找线索的工作是否有了进展。
江月闭目,清空繁杂的思绪,再睁眼时又恢复了往常冷静淡然的模样。
她跟武平披上棕色迷彩服进行伪装,二人手持热成像仪和步枪,动作又静又快地穿行在丛林之中。
行进了约八九百米,江月突然抬手,武平停下脚步。
江月趴在地上,架起枪支,枪口瞄准了下坡处50米距离的人。
对方穿着安全救援营的军服,正叼着支香烟,翘着二郎腿发呆摸鱼。
江月用红外成像仪观察四周,确定百米范围内再无旁人,这才将步枪换成了麻醉枪。
一针射出,麻醉药剂推进那人体内,很快发挥药效,对方嘭地摔倒在地。
武平微弓着身穿过树木,用塑料绑带捆住放哨人员的手脚,刀顶在对方脖子上,逼问他说出基地内的情况。
放哨人抵死不从,还啐了武平一口。武平恶笑着刀尖下移,对着下三路先来一个开门红。
目睹此景,江月抿了抿唇,放下了刚捉的蛇,拿起红外成像仪放风,算是默许了武平血腥的方式。
一大团抹布堵住了放哨人的嘴,虽然他身体感觉不到疼痛,但意识是清醒的!
眼睁睁看着身下血流如注,却没有任何知觉,连伤情轻重都感觉不到,放哨人又急又气,直憋得满脸通红,脖颈青筋暴起。
武平砍人的动作不断,嘴上苦口婆心地说道:“弟弟何必呢,咱就是打个工,没必要给人卖命吧。”
放哨人瞪着眼睛,嘴里发出竭力的闷哼:“唔唔唔唔——”
看放哨人快要被吓昏过去了,武平动作停住一瞬,眼神阴鸷,问道:“这回能说了吗?能的话就眨两下眼。”
武平抓着他的脑袋,让放哨人看清楚刀的位置,刀已经划到了他的腹部,笔直的角度似乎正等待着捅进去将人划成两半。
放哨人吓得大气不敢乱喘,急忙连眨多下眼皮,眼里积满的热泪被挤出来,跟鼻涕一起流了满脸,十足地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