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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等着瞧。”他心里喃喃,嘴角一歪,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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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念跟薛环在月沉水榭门口絮叨了半天,薛环嘟着小嘴,里外里就两个字:“不行。”

    桑念保持微笑,回了宣室。当然,他不是个老实孩子,在考虑是迷晕薛环,还是爬墙出去。

    最后他决定爬墙,毕竟迷晕身怀功夫的薛环,动作太明显,回头没办法跟司空长月交代。

    一想到司空长月,桑念就恨的牙痒痒,他这几天以为司空长月已经是自己砧板上的死鱼,就等着看自己怎么切了,结果发现这人是扮猪吃老虎。

    桑念锁上宣室房门,从床边的窗户钻出去。这扇窗户临水,桑念落脚到窗檐外面的一处极窄的空地,手里扶着墙砖的突起,慢慢挪到了宽阔的地面。然后他跑到院墙某个角落,和门口的薛环有很长的距离。桑念听了半天动静确定墙的另一侧无人,可以施展轻功不被发现,直接飞身翻出了墙外。

    桑念落地,往七海殿前的广寒台跑去。

    “等着瞧。”他心里喃喃,嘴角一歪,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刚到达广寒台,就发现台子上的五个小擂台都撤了,在广寒台中央建起了一座又大又宽的新擂台,比之前高了两倍。擂台周围已经里三圈外三圈,围了成百上千的江湖人士,好在擂台很高,大家都是仰头看比赛,谁也挡不住谁。

    桑念站在擂台最外围,没多久这一圈人就又被后面一圈人围上,源源不断有观众加入观战。他看到台子上,司空长清正和司空长喜打的焦灼,桑念心想,赶上好戏了,看看这对双胞胎谁更胜一筹。

    司空长清手执长剑挑断司空长喜的剑势攻击,脚下未停,长腿扫向长喜身下,长喜抬起一只腿硬挡,她手上的剑转了一圈和司空长清的缠上,竟将长清逼的倒退了半步,长清不甘如此,另一只脚蹬地向后飞出一米,踩上长喜送过来的剑尖,攻势向前,临门一脚,长喜被逼的只能侧身避开,但她手上的剑意没停,格挡向近处长清落下的脚,顺势在腿上刺了一剑,幸而长清及时收回,只是蹭破了层皮……

    两个人势均力敌,一直过招,身上都受了些伤,但始终难分胜负。

    战了半个时辰,两人体力都有些不支,长喜稍好些,最后她一剑挑上长清手腕,在长清手臂落下伤口,趁其受伤的一瞬,双脚离地,一脚踢飞长清手里的剑,脚踹在他的前胸,长清飞出几米,落到擂台上划的界限外。

    司空长喜险胜,桑念看到这一场比武,二人都使出了全力,内力和功法不相上下,基本上都够得上魔月宫宫守的平均水平,若是和扶桑心经的升阶做比较,应该相当于扶桑心经的六阶功力以上,将近七阶。最后长喜是胜在了体力和耐力更好一些。

    长喜下台,径直去找擂台边的婉儿,婉儿激动极了,抱住长喜,还要垫脚蹦几下,长喜比完武累的不行,正喘着粗气,还要承受婉儿整个人的重量,心里倒是畅快的很。

    桑念表情突然严肃,看见司空长月上了台,对手是一个女子,楼诗雅。

    楼诗雅是少阳派掌门楼骏的孙女,楼寺兰的侄女——司空长月的表妹。她今年也刚好十七,却能进入决赛,桑念想,这个女子一定是受到了楼骏的真传,身上应该有不少本事。

    “好看了嘿!这台上莫不是要家暴?”旁边两个人边笑边讨论,桑念被“家暴”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力。

    “瞎说什么,”另外一个人也是一副八卦相,“这俩人不是还没成亲!”

    “楼家千金和司空三少的婚约不是从小就定下了吗,板上钉钉的事!”

    桑念瞪大双眼,看向台上的楼诗雅,心里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漂亮!”

    他心里的火气蒸腾出来,感觉自己要冒烟了。

    楼诗雅确实是武林中公认的美女,和薛环不同,属于那种精致清丽的婉约相,眉目间细柔含情,宽肩细腰,个子高挑,桑念越看越觉得漂亮,越漂亮就越堵心。

    比武开始的锣声响起,楼诗雅在台上莞尔一笑,抱拳出声,轻柔的声音如春日的柳絮,扫过人的心畔:“长月哥哥,诗雅跟你讨教一二了。”

    司空长月嘴角弯弯,又是那副温柔挂:“诗雅客气了。”

    台下队伍一阵嘘声,还有人拍手叫好,显然都觉得这是在公然调情。

    桑念现在就想弄死司空长月,是真的想弄死,不是说着玩的。他这辈子没嫉妒过谁,哪怕是薛环,他也觉得尚无定论。如今听到婚约二字,桑念立刻对一个女子心生妒忌,而且妒火中烧。

    桑念背后的手死握拳头,看着司空长月不断放水,让了半柱香的时间,最后才轻轻的出了一掌,将楼诗雅推出分界线。

    上午又比了两场,司空长喜和司空长月比,司空长月获胜;司空长悬和昀哲比,昀哲险胜。最后的决赛,落到天玄派新晋弟子昀哲和司空长月的身上,这场决赛被安排到下午。

    看比赛的人群慢慢散去,大家都在讨论,今年的两匹黑马:一个是一向进不了复赛的司空三少;一个是刚进天玄派没多久就进入决赛的昀哲。所有人都在讨论,两个人谁的胜面大些。

    桑念知道,这些人压根没看到司空长月的真正实力,他一直藏着,迄今为止的所有比武都只是露出了一点影子逗着别人玩。而今天下午,若是司空长月上了擂台,昀哲还是会像海选时那样被直接打下台,就算昀哲这次不轻敌,也不会将时间拖长多久。

    所以桑念绝不可能让司空长月上台,他回小破院的路上一边思索,一边想主意,跟徐清远他们吃了午饭,回屋洗了个澡。正准备拿上东西,摸回月沉水榭,就听到门外响起了司空长月的声音。

    “徐医尊,长喜和长清都受了不少伤,现下二人都在驰天殿里,辛苦您前往包扎。”

    徐清远拿着药箱就想出门,走到一半被司空长月叫住:“把徐二和田七也叫上跟您同行吧。”

    “这……”徐清远瞄了一眼桑念的房门,面露担忧之色。

    司空长月心下了然:“徐医尊放心,不会有事。”

    徐清远点了点头,把徐二和田七也叫上出了院。

    桑念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思索,这会才回过味来,暗道不妙,赶快把桌子上刚才捣鼓的东西塞到暗格里锁上。刚打开后面窗户,一只脚蹬上窗沿,另一只脚还在悬空,桑念就听见房门被打开,几乎是同时的,他的后脖领被人提起,探出窗户的半个身子一下子让人给拽了回去。

    “去哪?”司空长月的声音响在耳边,他的脚向后一踢,关上了房门。

    桑念落了地,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此人。

    司空长月抓着他的手腕将他转过身:“不说话?”

    桑念微笑,去摘司空长月落在他手腕上的爪子:“三少怎么来这了,不去准备下午的决赛?”

    司空长月放下手:“我这不是在准备吗?”

    桑念长长吸了一口气,“说什么呢?听不懂。”

    “你回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你伤没好,不可以离开月沉水榭。”

    桑念继续忍耐,但是耐力已经明显不足:“少主,你管我呢?”

    司空长月瞄了一眼桑念的衣服:“袖子里藏了什么?”

    桑念像被抓住的贼,简直气急败坏,当即就不忍了:“司空长月,你有病吧!”

    司空长月笑意更深:“不装了?”

    桑念伸手推了司空长月一把:“滚开。”

    司空长月握住他推自己的手腕,狠狠攥紧,将人拉到身前,桑念嘴角勾起,两只手指带出一根细针,将针刺向司空长月的手。

    刚要刺入,桑念的手腕被司空长月用力翻转,一阵猛烈拧劲顺势袭来,桑念疼的手里瞬间卸了力,那针露了出来,桑念险些捏不住,在这空档,司空长月将他的手推向桑念的另一侧肩膀,细针直直插入桑念的肩头。

    “嘶——你他妈的!”

    桑念赶快把针取了扔在地上,想去怀里拿解药,但一只手一直被司空长月紧紧攥着,另一只手刚伸到前襟处就又被司空长月抓牢,司空长月将桑念两只手牢牢钳制在胸口,桑念怎么挣都挣脱不开。

    “又想迷晕我,总玩一个把戏,不累吗?”司空长月笑容淡去,眸色发冷。

    “放手!”桑念喊出声来,“司空长月!”

    桑念脑袋开始发沉,力气急剧流走,他急了。

    司空长月低下头去看他肩上的旧伤:“念儿别动,一会伤口裂开了。”

    桑念:“司空长月我草你的,你放不放,信不信我弄死你!”

    司空长月面无表情,手上的劲一分未松:“不放,你想弄死我可以试试,想草我,也可以试试。”

    桑念目露凶光:“混账东西!放开!”

    可是他脑子越来越晕。

    司空长月将人抵在墙上,桑念陷在他的胸膛前,慢慢的支撑不住头的重量,桑念的头低下去,落到司空长月肩上,双腿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向下栽,被司空长月拦在半空,一手搂在腰上,一手裹住整个肩膀。

    “念儿,”司空长月的声音落在耳畔,“睡一会,睡醒了,比武就结束了。”

    桑念拼命睁着眼睛,但眼皮越来越重,不久就陷入了昏迷。他的四肢彻底没了力气,被司空长月一把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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