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水晶鞋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新一突然想起了什么，说。
“嗯？”森川浅香示意他继续说。
“小葵阿姨做笔录的时候，会把我们怎么发现受害者的经过全部纪录下来吗……”
如果是的话，作为破案主力的森川浅香，怎么没有被目暮警官问话？新一不解。
“你说这个啊，”森川浅香摆出严肃的表情，“我们从水族馆出来后，发现沿途散落在地上的红色亮片，就好奇地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候车亭，亮片消失了。我们又往前走了段距离，没有发现红色亮片，就在公交站牌下停下，打算回家。”
“可在返程的202路公交车上，我们又发现了和先前一样的红色亮片。通过询问坐过站的乘客，我们知道那是一对父女。”
“恰巧，因为打算收购四野小区，我们在五丁目下车……”
听到这里，新一忍不住打断：“等等，我们什么时候打算收购四野小区了？”还有，四野小区……不会就是这所吧？
森川浅香瞅了他一眼，纠正道：“我说的‘我们’，是我和葵。”
“我们刚刚离开的就是四野小区，门牌石两周前损坏了，一直没有修补。”由此可以看出小区的治理多么糟糕。
“在进入四野小区前，葵已经通过信件和小区的原所有者进行了沟通，并达成交易。”
森川浅香说到这里，新一已经明白了，并且被钞能力震撼了。
森川浅香说的看似和他们之前的经历没有分别，但隐去了她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代之以巧合。
回家的路上，新一听着身边小伙伴的笑闹声，陷入沉思。他觉得，在成为名侦探这条道路上，他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新一君。”
忽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新一的思索。他发现身边只剩下森川浅香，和走在后面的宫沢葵。
看出了他的疑惑，森川浅香说：“小兰和园子已经回家啦。”
新一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森川浅香望进新一眼底晴空的颜色，忽而绽开明亮的笑容，问：“新一，你要不要做我的徒弟？”
“哎？”新一豆豆眼懵圈。
森川浅香觉得，他们经历的这两次案件，新一作为助手与她配合得非常默契。想到远在华夏的师父，收一个弟子的想法在森川浅香心中悄悄冒泡。
“可以考虑一段时间再回答我哟。”森川浅香露出亮闪闪的小白牙。
看着森川浅香闪闪发光的笑脸，她在这两次案件中所表现出来的聪颖、沉着、细心的模样，像放电影一样从新一脑海中闪过。
……
“像不像？”森川浅香摊开手掌，细白的手心里放着一只编织精巧的草蚱蜢，成功吸引了小伙伴的注意力，保护他们不去注意林优子的尸体。
“……你只要这样做就可以啦，表现得自然一点哦。”森川浅香对新一耳语，让他引导警察们去林优子家。
“综合以上，这所小区是最符合要求的。”森川浅香被三个小伙伴簇拥着，耐心分析她的破案经过。
……
“不用再考虑一段时间啦，”新一停下脚步，郑重地看着同样驻足的森川浅香，认真道，“老师。”
毫不意外地听到新一的回答，森川浅香微挑眉头：“没有拜师礼吗？”
新一被噎了一下，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
三分钟后。
森川浅香一手拿着一只纸杯蛋糕，吃得欢快；新一也拿着纸杯蛋糕——替森川浅香拿的，并且欠了宫沢葵七百日元。
快到新一家的时候，森川浅香吃光了三个纸杯蛋糕，将纸杯叠起来，递给新一。
“？”新一接过，满脸困惑，当他把目光投向手里的纸杯，“哎？”
原本空得连蛋糕碎屑都不剩的三只纸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浮雕玻璃杯。杯身上飘逸的花纹似乎是某种字体。
“作为师父给弟子的见面礼，我叫它‘薛定谔的玻璃杯’。”森川浅香说话间，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工藤家的房子了。
新一翻转玻璃杯，杯子上的浮雕随着转动熠熠闪光。他想看看杯子内是否装了什么，却好像隔着重重迷雾，怎么也看不清。
“嗯……有什么作用呢？”新一转换不同角度试图看清玻璃杯内部。
“这个嘛，要新一自己发现喽。”
他们已经站在工藤宅大门口了。
未按门铃，工藤有希子便热情洋溢地迎出来，一把搂起小小只的森川浅香：“好久没见小浅香了，有希子姐姐超想你呦。”说着，亲昵地贴贴脸。
“也好想有希子姐姐的。”森川浅香甜甜地笑。
后面的工藤优作慢一步出来，表情很无奈。
将新一交还给工藤夫妇后，宫沢葵简单陈述了今天发生的事，就和森川浅香向工藤家道别。
在大门口，宫沢葵抱起森川浅香。
森川浅香伏在宫沢葵的肩头，向新一眨了眨左眼。
……
所以这个玻璃杯到底应该怎么用呢？新一晃了晃杯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既然是杯子……也许可以装点水试试。
这么想着，新一登登登跑去厨房，拿了自己的杯子来。杯子里装了半杯水，新一慢慢将它们倒进“薛定谔的玻璃杯”。
水流进入杯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半杯水倒完，玻璃杯里的水也没有满出来。
“咦？”新一拿起玻璃杯，发现重量一点也没有增加，摇晃间毫无水声。
真奇怪。
随意将玻璃杯倒过来，就在这时，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从杯子里掉出来，“叮”一声落在地上。
新一定睛一看，下一刻瞪大眼睛——
水晶鞋！
地上那只晶莹透明，每一个切面都亮得能映出人脸的鞋子，可不就是儿童睡前读物里灰姑娘的标志物——水晶鞋吗？
静默了约有半分钟，新一试探性地触碰鞋子，触感微凉。他拎着鞋跟提起来，觉得有点分量。
[灰姑娘遗失的的水晶鞋]穿上它，去参加王子的舞会吧～
水晶鞋上方飘出一段半透明的晶蓝色文字，圆滚滚的日文，每一个字都很俏皮，组合起来却让新一听出了不怀好意的语气。
五秒钟后，文字前后晃动了几下，消失。
新一面无表情地盯着水晶鞋。
水晶鞋精致小巧，大约是四五岁孩子的尺码，新一怀疑这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要不，穿一下试试？一个念头闪过。
不行不可以，我可是男孩子！新一猛得摇头。
可是，你小时候都穿过裙子了，穿一下水晶鞋怎么啦。那个念头尝试说服他。
不、可、能！新一强力否定。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新一视死如归地将闪闪发光的水晶鞋套在自己左脚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