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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老情人会面(已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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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杠精,是不论你说话对错,都要朝相反的方向来几句。

    江少宁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李锦溪,让对方怨气变这么大,这和他记忆之中那个柔弱美好的少女,有着巨大差别。

    可他还是很包容的忍了下来,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想要问的话:“你爱顾淮吗?想待在他的身边吗?”

    江少宁眼睛死死盯着女子面庞,不想错过停留在上面的任何一点表情变化。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不,是想要一个否定的答案。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带你……”

    李锦溪眨了眨眼睛:“想。”

    “想待在他身边的。”

    语气异常坚定,连一秒都没带犹豫,看的出来是真心话。

    只是说说话时的语气过于轻柔,以至于一直眼巴巴站在门外的顾淮没有听到。

    此时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就是江少宁问了一句“你爱顾淮吗?”,问完李锦溪沉默了。

    沉默代表着犹豫,

    顾淮紧抿着唇,面部线条如玄铁般刚毅,他可以凭着内力听到里面大部分的动静,却没有一双透视眼,能够穿过墙缝,看见里面具体的情景,一切的一切全靠自己脑补和想象。

    顾淮再也忍不住,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浑身散发出的冷气足够冰冻雪糕了。

    这次一旁的副将没有再次阻拦,他觉得自己无意间听到了一个惊天大八卦,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另一个男人。

    咦~关系好复杂呀。

    好想继续听啊。

    “你就是条狗。”房间内的声音陡然变大,

    出于自身良好的素养,江少宁到底不忍心骂太难听了,凶恶的补充道:“哈巴狗。”

    “谁拴的紧就跟谁跑。”

    顾淮准备推门的手又停了下来,手掌就这么扶在门框上,聚精会神的偷听,

    “谁拴的紧跟谁跑。”

    江少宁恨恨道,眼睛注视着李锦溪,里面是滔天怒火,

    他离开后,少女立马被别的男人强硬拴住。

    最主要是身体被拴住就罢了,心也能拴住了。

    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对方就彻底将自己忘却,不留一丝痕迹……

    李锦溪猛的瞪大眼,无辜的看着他,眼里的清澈如同一汪泉水,倒映出男人狼狈的身影。

    她不明白男人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不该这样吗?”

    我做错了吗?

    你难道不也是一样的想法吗?

    多年前的百花宴上,一杯早有预谋的橘子酒撒落在衣裙上,她去后院换衣服的时候遭人算计,恰好遇到了出手相救的顾淮。

    就是这么一场偶然的邂逅,从那她便被男人缠上,最后被逼无奈下还上演了一场顾淮“强娶”的戏码。

    使得本该情投意合的两位年轻人,从此分道扬镳。

    她记得,当初是江少宁自己选择了放手,

    自打招惹到顾淮以后,对方甚至没有亲自出现将两人的事情说清楚,而是委托了亲妹妹带话:

    “我想要的生活,你一直知道的。”

    李锦溪想,她确实是知道的,江少宁想要的和她一样,是那种平淡,一成不变,毫无波折的生活,

    而顾淮这个名字,天生就代表了争端。

    如此情况之下,江少宁于“感情”和“平静生活”中选择了后者。

    她不怪他,也十分理解对方对的决定,

    因为,追求“安稳”和“平静”并没有什么错。

    就如顾淮强势的将她留在身边,用先入为主的爱意控制住一个人,李锦溪没有办法反抗,后来干脆就不反抗了。

    为什么要为纠结心里爱不爱一个人,进而去寻死觅活呢?

    李锦溪不解的看着他,耐心道:

    “是成亲后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所以才去走到这一步。”

    否则我不明白,你好不容易甩脱掉我,甩脱掉顾淮,娶妻生子,拥有可以继续摆烂人生的权利,

    最后为何转头就去苦兮兮的参军呢。

    世人大多都贪恋权势的美好,用尽心血追逐,

    可李锦溪知道,江少宁不是这样的人,

    权势固然美好,但伴随着越高的权利,也代表着将会面临越大的凶险,就如顾淮一般,别看位高权重,头却往往是在裤要带上系着,最后要不是洞察力惊人,年纪轻轻现在估计已经成了齐高帝的手下亡魂了。

    她与少宁,皆是不愿承担风险之人。

    江少宁无言,他为什么去军队出生入死,还用问吗?

    李锦溪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江少宁此时的表情,含情脉脉,欲言又止,一副痛心疾首想说又说不出的模样,

    他这些年在边关历练,见证了诸多生死,心智也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以前的李锦溪于他,可能根本不是爱,

    顶多,是有点喜欢罢了。

    或者,将他当做一个好朋友对待。

    爱应该是像他这样,不管在经历了多少年的岁月变迁,于午夜梦回之间,仍旧对一人念念不忘。

    真正的爱,是不能放下的,

    不管与之相比的条件是“安稳生活”,还是其它的诱惑。

    能用脑子和理性做出选择的爱,都不算爱。

    他张了张口,想解释,当年自己的离开是迫不得己的,

    他想说,自己后悔了。

    思念一个人太痛,比蚀骨还痛。

    他想对着心爱的女子倾诉自己的心意,自己这些年的相思之情。

    江少宁还是那个江少宁,无论在边关时,是怎样赫赫威名,计谋深远的将军,此时面对李锦溪时,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那个少年人的模样,

    他好委屈,眼角泛起酸意。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辅一抬头,接触到那双懵懂的双眼时,江少宁的眼泪硬生生又憋了回去。

    罢了,她什么都不懂啊。

    那双眼里,有对一件事情的疑惑,有关心,关心他为什么难过,

    甚至因为关心女子也随着他变得有些无措。

    唯独没有一丁点的男女情义。

    以前的江少宁不懂,爱情是情义,友情也是情义,它们都是情,之间能有什么不同,

    可经历一切后,现在的他,比谁都看的清楚。

    李锦溪对她的情义,与他对李锦溪的,天差地别。

    唉~

    跟随江少宁一起出生入死的副将,听到这里长叹一了口气,

    李锦溪未免也太过“单纯”了,除了一张脸蛋,没有女子丝毫应有的隐忍,善解人意的品质。

    这样的女子,如果是他,是不会愿意求娶的。

    他需要一个知书达礼,上孝父母,中和妯娌,下教子女的妻子,一个遇事的“好帮手”,这样他就能省出更多的精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事实上,这也是大多数男子的想法,他们成亲时压抑住自己的心意,对正妻的考虑多注重于实用性,而非爱情。

    大有从此以后,将“家人”“孝顺”这种事,外包给女人的想法。

    顾淮摸着门沿,差点笑出了声,

    太好笑了,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笑的事情,

    冷峻的面庞逐渐升起一丝温度,

    做为江少宁空中,多年拴狗的“主人”,以他对李锦溪的了解,这俩人刚刚的对话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江少宁大概是想叙一下旧情,表达一番爱意,可奈何李锦溪的反应,表现的如同个没开窍的小姑娘一样。

    像是七窍缺了一窍,没有开情窍。

    事实上,这也是顾淮一直以来的忧虑之处,他甚至都不确信李锦溪到底爱不爱他,

    是没有办法,必须待在身边的“顺势而为”,还是有一颗真心,对爱人浓重的依赖感。

    她真的很淡泊,连欲望都是那般淡泊,好像此生,从来没有炙热的追求过某样东西。

    有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淡然感。

    还是只爱咋咋地,只要不死都能摆烂的怂蛋,

    不过这些对顾淮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不管对方怎么想的,他要做的,就是把人死死拽在手心里,

    自己想要的东西,这辈子必须只能在自己手里。

    门一把推开,顾淮淡然的走了进来,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江世子,我们也该谈谈正事了。”

    李锦溪反应过来:“是啊,停战的事。”

    不要再用刚刚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了,她不理解,也很不自在,

    等回去了说不定还要想半天时间。

    江少宁正在气头上,没好气的回答:“我不答应。”

    李锦溪可怜巴巴:“真的不答应吗,你忍心看着由于我们两军的对战,百姓之间整日饱受炮火的折磨。”

    “食不饱,穿不暖,顿不顿就受到死亡的危险,日子过的水深火热。”

    对于谈判结果,李锦溪还是笃定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江少宁很好,有时候李锦溪看对方,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若不是这世间的条条框框非要叫人成亲,二人做闺蜜也是很好的。

    就如李锦溪所想一样,事情谈和的很顺利,江少宁是一个有良知的将军。

    这种品质很宝贵,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锦溪愈发明白,这世间除了嘴上说说,在个人利益与百姓之间做抉择时,真的能选择后者的人,越发的少了。

    “不打扰江世子雅兴了,选择一个如此偏僻的地方。”

    顾淮眼眉微挑,四处打量一眼庙宇,头上的房梁断成两截,岌岌可危。

    江少宁意味深长的说:“少时和故人经常喜欢来玩罢了。”

    她的过去,我参与了,那时候可没你呢。

    顾淮牵起李锦溪的手,在空中晃了晃,状似惋惜道:“可惜最终还是破败了。”

    他的手掌很大,能将女子的整个拳头紧紧包住,李锦溪感受到其上传来很大的力气。

    二人先一步走出屋子,一轮圆月悬挂于空中,发出皎洁的光芒,

    顾淮面部表情紧绷,李锦溪看的有些心虚,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这也算是面见了个“旧情人”。

    顾淮不开心了,她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于是默默在心里打算等会儿该怎么“哄哄”对方,

    “送花?”

    “送荷包?”

    “还是把自己给打包送了?”

    李锦溪有些纠结,颇有种接下来又要“大义献身”的赶脚。

    “谁?”

    腰间的力道收紧,顾淮第一时间将小女子护在怀里,厉声质问,

    心里忍不住怀疑,难道是江少宁后悔了,想要趁此机会解决掉他?

    那他等会儿要不要假装受个伤……

    顾淮在思考,应该如何不刻意的表现出“故意被人伤到”,从而让李锦溪彻底认清楚江少宁丑恶的嘴脸。

    一个身材圆润,头顶九个戒疤,脑门在月光下反光的和尚,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施主莫慌,贫僧是住在这里的僧人。”

    李锦溪惊讶:“你怎么还活着?”

    这句话倒不是在恶意诅咒对方死,而是当今战火如此纷乱,到处都是贼人寇匪的情况下,百姓都没能有一个安全的庇护所,他一个住在山野的和尚,却能平安的存活下来,

    李锦溪穿的精贵,顾淮气势更不用说,二人一看就非寻常,对方却像是习以为常般,说话间态度十分从容,

    和尚双手合十,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阿弥陀佛,贫僧受佛菩萨保佑,未曾遭遇死劫。”

    “我观二位面相,皆是善男信女,既然遇到就是有缘,不妨添些香油钱,造福功德。”

    事实上,如今不管走到哪里,顾淮的身边都不止一人保护,与李锦溪最熟的一个暗卫不知何时蹿了出来:“主子,我看此人像是敌国奸细。”

    李锦溪难得没有反驳,赞同道:“我瞧着也像。”

    战乱年代,地主家里都变不出余粮,这位普渡众生的和尚,却是吃的整个脸上红光满面,身材肥壮。

    就算不是敌国奸细,也一定并非好人。

    顾淮压下心里的失望,不给来人辩解机会,

    既不是江少宁派来的,也没必要特意把人留下来装出受伤的模样,

    他们此次两方人马本就是私下秘密会谈,绝不能将事情泄露出去,否则后果不可估量,

    “砍了。”他命令道。

    李锦溪看到刚刚还无欲无求的和尚,脸上表情出现一丝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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