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十倍的快乐
京城，东宫。
立储大典尚未举行，大皇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搬了进来。将原先赵睿碰过的东西通通扔了出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齐高帝平日里能够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大多数时候都是躺在龙床上神志不清，大臣们上递来的奏章，顺理成章的落入了大皇子手里批改。
大皇子手中有了权利，变得愈加放肆，他治理朝政不遵循客官的事实公平采纳意见，多数时候都是任人唯亲，从前与他关系好的，能够溜须拍马对他胃口的人，他就提拔对方，将事情交由对方按着其自己的想法去做。
丝毫不管一个不合格的政策下去后，大齐的贫苦百姓要遭受多少苦难。
除了之前站在太子一方的旧臣，被他尽数屠戮。
不少没有参与过党争，一心一意为国为民的忠臣也都被他打压了下去。这些人惯是不会溜须拍马，说话多有些直白，为赵慕漓所不容。
在这样的做派之下，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朝堂上的风气越发不好，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前统治者为了构建一个臣子们之间的平衡点需要花费很大的心血，而往往打破它的时候，只要很短的时间。
“殿下，梁寺丞求见。”太监进门禀告道。
梁豫进门的时候，除了看见坐在主位，高高在上的赵慕漓，余光还瞟到，其身旁站着一位衣着清凉的孕妇，
妆容特意被化的妖艳，有着浓浓的脂粉味飘来。
看其月份，最起码有八个月以上，或者说不日就要生了的程度。
梁豫极速转过了头。
赵慕漓一手抚摸在了孕妇的肚子上，手下的妇人忍不住浑身发颤：
“梁卿，可是也喜欢？”
谁会喜欢，哪个男人能跟你一样变态，喜欢玩弄即将临盆的孕妇。
梁豫强压下内心的不适，回答道：“臣，不敢夺殿下所爱。”
没有直接忤逆他的喜好，也没有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瞧着他，甚至语气中含着一丝丝赞同和羡慕。
赵慕漓对梁豫的这个回答甚是满意，越发觉得对方对了自己胃口，遂掏心置腹提议道：
“无妨，等孤登基了，哪日请爱卿携妻进宫，与孤几人一同玩乐。”
这什么狗屁建议？有我还不够，叫我娘子一起陪你玩耍。
梁豫心中气个半死，觉得此人行事越发的癫狂，或许都不用自己手中之物，便有哪一天，赵慕漓能把自己给活活玩死。
然而，等待对方把自己玩死毕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梁豫现在已经等不及了，他上前神神秘秘的建议道：
“臣听说有一物，服之可以致人飘飘欲仙，荣登极乐世界。”他特意用眼神打量了一眼孕妇，隐晦的形容道：“是现在这些，十倍的快乐。”
十倍的快乐！
赵慕漓听罢果然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哦，是什么东西？”
赵慕漓在某方面的作为，是一个十足的变态狂，喜欢追求极致的刺激。
从前在大皇子府时，他便滥用职权，囚禁过满屋子的孩童小倌，每个月光死去美人的尸体就有十几具，如流水般运到城外乱葬岗上。
如今到了几乎一人之下的位置，他的野心得到了膨胀，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想要更为变态的玩法。
“据说名叫飞天散。”
梁豫显得有些为难：“不过此物千金难求，就是以臣的实力，也是一直没有机会买的上。”
想要提升一个人对某件物品的兴趣度，那就故意加重它的筹码，最好把这件物品形容成绝无仅有的惜世珍品。
梁豫满口胡诌：
“原先的顾寺丞，打算花全部身价求购一副来着。”
以顾淮之前的身份，齐高帝身体好的时候，其重视程度不比几个争储的皇子差。
甚至因为顾淮身后代表着齐高帝的直接利益，很多时候，顾淮说出来的话，要比皇子们还更有份量。
这样的话一出，果然引起了赵慕漓的重视，让其对“飞天散”此物越发的好奇，这也是顾淮的计策，
如此付出巨额代价后得到之物，比梁豫自己乖乖的直接拿出东西，献给大皇子所得来的效果好多了。
“不就是钱财。”
“孤便给你一千金。”
“这有何难？”
千金难求中的千金，并非指一千两金子，而是一千斤重量的金子。
赵慕漓盘算着这笔钱财的来源，自己私库肯定是不够了，只能用别的方式取来一些了。
“如此甚好。臣，定当竭尽全力，为殿下求来此物。”
梁豫嘴上卖力答应着，还不忘记拍几句马屁。
……
……
“钦天监老臣张监正夜观天象，汇测出吉日发生变化，立储大典又延后了半个月。”顾淮将手中的尖尾麻雀放飞掉，说着其中的内容。
“钦天监是你的人？”李锦溪疑惑问道。
“飞天散”其实就是“五石散”的另一种叫法名称，服用多了能够叫人全身发热，产生幻觉，感受到所谓的“飘飘欲仙”之感。李锦溪在原有五石散的配方上，加以改进，使其效果和计量上都得以加重。
立储大典不日将要举行，顾淮计划让赵慕漓服用下“飞天散”，最好能叫其在大典上当场出丑，阻止立储之事继续下去。
然而梁豫进贡给赵慕漓飞天散的计划只进行到了一半，想要挨到立储大典时就叫对方发病，时间根本不够用。
“非也。”顾淮否认道，他头一次用夸奖的语气赞扬一个人：
“张监正，算是个好人。”
司天监是一个神秘的部门，既不直接参与朝堂中的政事，可又能无形中影响某些事情的走向，比如册封皇后，立储大典的举行。
“张监正强行将立储大典的时间推迟了半个月，挡了大皇子的路，势必要遭受对方的记恨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