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长见识了
“对呀，我看杂志，的确有过这个事务所，天哪！你说的是，这家事务所的合伙人，是你的导师？”
又猛然间，顾蔚轻轻哼了一声，道：“你个臭小子，还挺会吹牛的！行了，不跟你说了，不过，你这手画，我真的服了！”
她举起这幅画，又端详了一番，突然间，上官爵又递给她一张画，她接过一看。
“这是——你说的什么赫里维尔？”
寥寥几笔，竟然将一个人像画了出来，关键是，她端详出，这竟然是，从头到尾就是一笔！
顾蔚是个识货的，记得老房第一次见到顾蔚的时候，她曾经很自豪地对老房说：房总，你不要一口一个小童如何如何，我小顾，也是学环境艺术的，我不是外行！
上官爵打断了她的回忆。
“小顾姐姐，那我就不打搅了，对了，我想请你吃大餐，可以吗？”
“请我吃大餐？多大的餐？”
“对了，我这算是给你下的定金吧，一个月，我承包姐姐的四次大餐，浦江十号，壹号座，如何？”
顾蔚这一次是真的被击中了！
她张口结舌：“小兄弟，你知道你在说的是什么吗？浦江十号壹号座，只卖二人位，还不能点餐，2588一位，去一趟，就是两个人五千多啊，还要小费，你知道吗？不过，你还能晓得申城有个浦江十号，你还不错啊！”
上官爵站了起来，点了点他的第二张画，对上面点了两下，说：“我已经发给你一个网址，你可以把这张画先拍个照上传，那四餐就有了！”
说罢，上官爵冲着顾蔚一笑：“行了，我已经浪费姐太多时间了，我先走了，再联系吧。”
顾蔚看着他这一身服饰，再度确信自己的判断没错，这孩子就是个淘气的，不过被他这么一逗，自己倒也高兴。
上官爵走了，也没有跟童文滨打招呼，自然，童文滨绝对不会专门去找他。
现在他哪里还顾得上找上官爵？他最着急的就是，这个单子，不对，不光是这个单子，只怕会影响到他继续在泰元置业的手里讨活干了！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他一年的收入，将会被压缩掉上千万！
对，说的不是营业额，而是他本人的收入！
顾蔚，则已经向总经理清清楚楚地汇报了今天的情况，总经理震怒！
设计部的负责人，怎么可以不经过公司审批，就擅自委托一家设计单位？而且，已经进行到这样一步，居然没有合同！
总经理自然早就对这个设计部负责人不满了，为什么？顾蔚最清楚。
她，几乎已经感觉到了，童文滨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吃过了饭，又忙了几件事，她实在有些无聊了，还真的拿出上官爵画的什么“赫里维尔头像”看着。“还能上网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意思？”
她还真的尝试着，输入了那个网址，生怕这是个流氓网站，她就使用了公司的电脑。
一个网页跳了出来，顾蔚一看，全是英文。
她自然是能看懂一些，见上面出现了提示，她真的把自己拍下来的电子文件上传到指定的位置，这时——
那张画，真的出现在那个地址上了。
这是个老式的“论坛”。那张画传上去，怎么可能突然有什么反馈？
冷不丁跳出一条发言：
【你是谁？怎么会有joy的手作？】
顾蔚有点懵。
这个网站非常神奇，上面正常发言是一条不知道哪个国家的文字，下面居然附了一条中文译文。
难道是，它会自动针对相应的ip地址，提供正确的译文？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下面连续出现了两条留言。
【这真的是joy的手作？上面的你认识他？我怎么听说，他现在去了中国？】
【上面的你话太多了，对了这位，你这幅手作开价多少？】
顾蔚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刚准备码字，下面马上又有发言了：
【给我吧，我出500！】
这一下，顾蔚算是真正开眼了！
还带这么玩的？一上来就给钱？
对了，这不会是个骗局吧！
顾蔚秉承着申城小姑娘的风格，小心翼翼地关注着这个不断堆砌起来的高楼。
两分钟，30多条留言，其中有三个人直接上价格，而且还有人毫不客气地骂那几个质疑的人。
【这一个个圈圈弯弯的都是什么文字？是不是宇宙第一国科瑞尔？】
【还真是，上面的这位，我估计你是地中海地区国家，不过你猜中了，那个的确是科瑞尔文字，那位科瑞尔，如果你没听说过joy，请你离开吧！】
【你们聊着，我喜欢这幅手作，请手作主人给我吧，我可以支持2000，请一定给我！】
【上面的，你们荷兰人也喜欢赫里维尔？要知道，赫里维尔是我们的族人，他祖籍奥地利，所以，你们懂的，请不要跟我抢这幅手作！】
争论越来越激烈！
顾蔚终于发了一条，但是她已经被群情震撼住了，不敢乱讲话，因为留言的人中真有很不客气的，她这才发现，上官爵在赫里维尔头像右下角画了个图案，定睛一看，还真是joy！
终于，她彻底被无视了，就好像在这里，她自己变成了海滩上搁浅的一条大鱼，周围一群人互相砍价，比谁的价高，而作为鱼，她只能努力呼吸着让自己不至于死掉。
……
这是顾蔚最长见识的一天！
她根本没有想到会认识上官爵，这样装束的男孩，放在大街上，她永远只会略过。
但是，人家不但和她认识了，还带她走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光是这样一幅小画，就有人愿意出3000美元，必须拿下这幅画，而且说话还特别诚恳，顺便带了几句狠话。
弄得最后，所有人都只能为他祝福，然后，这位“获奖人”对顾蔚说：我看得出，你是joy的朋友，因为只有他才能以这种方式上线，出于安全考虑，我不能直接转账给你，我会支付到网站的指定账户，收到款后，他们会通知你，你只要按照提示收款就可以了，但是他们会收取一定比例的佣金，而不是我承诺支付的全款，对了，如果涉及到纳税，请你自行处置！
顾蔚这才恢复正常，向对方说了几句客套话，顺手又夸了上官爵几句。
对方可能也刚刚知道：“原来，joy的中文名字叫，上官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