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人生不重来
我抚着干妈的长发，任由她释放自己的情怀:憋屈了十余年的委屈，这会找到释怀的决堤口。
干妈哭了一阵，又要喝水。我喂她喝完，她真的累了困了，迷迷糊糊才躺下。
我进卫生间拿拖把到客厅，把干妈的呕吐物清理干浄，已是哈欠连天。又怕干妈要喝水或其它，只得亮灯靠在干妈床头，合衣靠盹。
一晚上干妈喝了几遍水，上了两次卫生间。直到天快亮时，我才算安静地迷盹了一会。
天大亮时，红与晓红回。我正睡的香，红拍我脑壳。
‘’石头！‘’红看看干妈说。‘’你就这样坐了一晚上？妈喝醉了酒？‘’
干妈呼呼睡的好香，今天面馆得关张歇业一天。
‘’小声点！‘’我下床，拉着红往外走。‘’没闻到酒味？昨晩妈把我折腾的够呛！‘’
‘’哥！‘’晓红说。‘’你与妈昨晚回来喝的酒？‘’
‘’北京老白干！‘’我说。‘’妈心情不好，咕咕狂灌，吐了一地，喝了几瓶水！‘’红越变越美丽，我抱她吧两口。‘’妈再交给你俩，我出去吃早点回去洗澡睡觉！‘’
‘’不让你走！‘’晓红抱住我。‘’你那个妈与小玉去了公司，你姐回了学校，你回去也不好玩。你就在这里洗澡睡觉，睡好了我们三个玩斗地主！‘’
‘’对！不许走！‘’红照我头拂一掌。‘’好不容易来一回，陪下子我们不好？你洗澡，我与晓红出去为你买吃的！‘’
‘’好不走！‘’红说的也对，是没多少机会陪她们。
她姐俩出门，我进卫生间。
刚洗到一半，有人拍卫生间门。我开门一看，是干妈。
‘’儿子！你在洗澡？‘’干妈的酒醒了。
‘’妈！就洗完了。‘’我三下五去二抺干水，穿上衣服出来。
‘’快去好好睡会！‘’干妈爱怜地说。‘’昨晚妈是不是把你磨死了？‘’
‘’没有！‘’正好红与晓红买早点回。‘’妈！您上卫生间，我吃早点！‘’
妈！‘’红把手里早点一扬。‘’快点上，您也有份！‘’
‘’还是有你们好！‘’干妈进卫生间。
‘’哥！混饨！‘’晓红说。‘’快趁热吃！‘’
‘’昨晚你俩都跟我老总妈睡？‘’我吃早点。
‘’你妈就是个臭流氓！‘’红笑。‘’摸我身子，啃我嘴巴，按我头吃她奶子！‘’
‘’那是她爱你！‘’明丽天天洗澡，床单三天一换，床上总是香喷喷的。‘’她的床可不容易上。‘’
‘’床上是好香！‘’晓红说。‘’吃完饭回去就催大红与我洗澡，穿她的花睡裙子，把大红姐爱的不得了！‘’
‘’爱的不得了临走时又没送件礼物！‘’红说。‘’石头！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天天跟妈睡？‘’
‘’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干妈从卫生间出来，走来拿早点。‘’混饨。好！‘’
干妈拿到餐桌前，坐下吃。
‘’老色鬼！‘’红骂明丽，两眼怒我。‘’石头！你不是个好东西！我又想揍你！‘’
‘’姑娘！算了！‘’干妈说。‘’石头无论怎样变，只要对你的心不变，人总是你的！‘’
‘’回去我要向妈告状，让你跪石板，挨大棍！‘’红拧我耳朵。‘’祸根！我把你又爱又恨！‘’
‘’红！我最爱你！‘’我背负着我父母，舅舅舅母，表姐表姐夫哥三家的希望，没有什么方法，能挣脱这亲情的纽带----幸而韩晓露走了，她也是我一生永远的痛！‘’你时时刻刻总在我心中！‘’
‘’狗屁！‘’红踹我一脚。‘’你妈在你心中，芳雅在你心中，韩晓露死了仍在你心中！我只能靠边站！你有她们什么都有了，以后別再来找我。这个狗屁城市瞎让我伤心，当初就不该追随你来！‘’
‘’红！我是身不由己！‘’红说的令我害怕，我忍不住抱不住她。‘’红！你真的是我的全部，暑假舅母妈要我俩回去成亲哩！‘’
‘’石头！‘’红忽然哭。‘’我还是清清白白的我，你还是过去的那个石头么？你早变了！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我很相回到过去，如今我回得去么？我是对不起红，可我的所作所为之心她能理解么？
‘’姑娘！‘’干妈说。‘’你可別做傻事！失去了石头，你会后悔一辈子！‘’
‘’妈！我今天才发现，他早就背叛了我！‘’红不停地抹眼泪。‘’他把他卖了，救了芳雅，换回了奔驰，成了大款富婆的小鲜肉，舔人家的屁股沟子！我，我再看到他就恶心要吐！‘’
红狠狠地瞪我几眼，转身进房，‘’砰‘’地关上了门。
‘’哥！‘’晓红怯怯地说。‘’大红姐说的是真的吗？她好生气哟！‘’
‘’儿子呀！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人生也不能重来！‘’干妈深深吸了一囗气。‘’红可是个好姑娘，失去了你也会后悔一辈子！‘’
事情发展已经走到这一步，无法更改。芳雅仍躺在医院里，当初签订的契约，在明丽手上捏着，我只能做摇头摆尾的哈巴狗，对主子府首贴耳，唯命是从。
‘’妈！我去睡一会！‘’我走向那间曾经住过的小房，发觉床单干干净净，被子叠的四四方方，并不见灰尘。不由心头一热:干妈肯定在房间里悄悄静静坐了多少回！
我仰躺在小床上，看着天花板，觉得红的心，渐渐离我越来越远了。小时候一幕幕的情景，象电影的镜头，闪现在脑海里。
我想起了情侣屋我们第一次单独相处的日子，陪她逛步行街买裙子买生活用品，干妈面馆楼顶那间小木屋
我想着不觉迷糊睡去，忽然来到了长江边，看到晓红边哭在边喊:‘’救人呀！快来救人呀----‘’
‘’晓红！你喊什么呢？‘’我慌忙跑了过去。
‘’哥！大红姐她跳，跳江了！‘’晓红大哭。‘’哥！你快去救她呀！‘’
我看到江水里，红在扑腾，一起一落。一个浪头打来，红沉了下去
‘’红----！‘’我顾不得许多，纵身跳进了江水里。
‘’石头！你也有今天？‘’那哪里是红？分明骷髅帮主。‘’我死也要拉上你来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