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住进梦里不回来

    ‘’高速公路，不允许随便停车。‘’小玉眼泛泪花。‘’芳雅的县城快到了。‘’

    ‘’辛苦你哟！‘’我拿前窗旁的餐巾纸为她拭额，都是细密的汗珠:车跑长途，其实也挺辛苦。‘’这晚上是要住一宿，好恢复体力！‘’

    ‘’真会心疼人，我爱死你了！‘’小玉莞尔。‘’抹汗抹得好温情脉脉哟！‘’

    ‘’别肉麻！‘’我反到不好意思。

    一路说说笑笑，到m县城下午将及五点钟。找曙光路在县城里又转半天，才找到‘’芳雅副食店‘’门囗

    挨人行道停好车,小玉说:“"小位子真难找啊,几点钟了？""

    我看手机:""快六点了,见了芳雅,找位子吃饭。""

    到门前,有几人在买东西。芳雅妈头上绑着白纱布，见我很意外:‘’小哥，你又来了？芳雅的病哟""她直叹气

    ""母亲！您头是怎么了？""我猜测肯定是发昏撞的或摔的。

    ‘’头老发晕，闯到货架上，缝了几针！‘’芳雅妈连连叹气，朝里喊。‘’雅子！你同学来了！‘’

    芳雅可能在昏睡，没有回音。

    我好为她母女难过，尤其是芳雅妈，拖着个病身子，仍要看顾着生意。人，无论贵贱贫穷，对生命的渴望，总是执着。

    我有点泪眼:‘’母亲！您请放心！我这次来，就是接芳雅回武汉治病的。‘’

    ‘’那太感谢你！‘’她瞬间眼泪涌出，成串掉落。‘’雅子肯定睡着了，快进屋！‘’

    ‘’母亲！您忙！‘’我们进门。‘’我去看芳雅。‘’

    小房门虚掩着，我推开，芳雅背靠着床头墙迷盹。我伸手抚摸她只剩表皮的苍黄小脸，心里无限凄楚，止不住泪流:‘’芳雅！‘’

    她缓缓睁开眼睛，怔了怔双手猛地抱住我脖子，扑进怀里。‘’传统我好想好想你啊""她就象个多日离了母亲的孩子,再也忍不住放声恸哭

    我想起了小时候,表姐抱着嫣红来看我,我见她挣扎着爬过去,小手抓着衣服，抱着她的腿哇哇大哭。也许人类的感情，是由哭声中，随着难以阻挡的泪水，无声的尽情奔放和展露

    小玉用手轻轻地抚我头,不知是宽慰感怀,还是怜爱慨然。

    ‘’传统！‘’芳雅一会方抬头。‘’我总算把你盼来了，我天天晚上做梦,都是你背我看桃花,我真的想住在梦里，永远不想回来我感到好幸福好幸福""

    ""芳雅！""我把她搂到怀里,象哄小女孩一样。‘’快別哭！我来了你就有救星，会永远好好的活着。‘’我感觉她身上好做气味。‘’芳雅！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自从你走后一直没洗。‘’芳雅止住哭声，泪仍挂在脸上。‘’我头太昏，不敢洗。我妈蹬下去就难起来，头也撞破了，缝了好几针，也不敢要她洗。传統！我再跟你最亲近，你帮我洗吧，我下身真的好难受！‘’

    ‘’我请小玉为你洗。‘’我为她揩泪。‘’用热水壶烧水？‘’

    ‘’水烧热倒进暖瓶里，然后拿脚盆到卫生间洗。‘’芳雅说。‘’你在我跟前，我的病就快好了！‘’

    ‘’我要有那神奇真妙！‘’我刮下她的小脸，对小玉说。‘’女神！你要是累了，就在这小床上小憩一会。‘’

    小玉点头:‘’公子！你他妈心眼是好，老子佩服！‘’

    ‘’你躺会。‘’我嘱小玉，转身出房去找水壶接水烧。灌三瓶加一壶，提到卫生间倒进大脚盆里兑好，转头接着烧。

    ‘’小玉！‘’我进小房，怕小玉嫌芳雅身上脏，把她抱到卫生间。

    小玉跟过来，把芳雅扶住:‘’你心够细的，出去吧，我给她洗。‘’

    ‘’小玉姐！‘’芳雅说。‘’谢谢你哟！‘’

    ‘’小妹妹！‘’小玉很动情。‘’你真是好命逢贵人，碰到个这好对你这殷勤的同学！‘’

    很有一会，小玉泪流满面出来:‘’还有热水吗？内衣内裤上大小解沾满了，两边屁股都成红赤肉，今天不来为她换洗，再过个把礼拜，怕是要皮烂骨出！看着真扎心！‘’

    ‘’一家两个病怏子，是扎心！‘’我叹气。‘’刚烧了两瓶子，壶里水也可以用。‘’

    ‘’公子！‘’小玉抹泪。‘’为救同学，你拚上了自己，你是我这辈子见到最好的男人！‘’

    ‘’别给我戴高帽，快拿去为芳雅洗。‘’我催促。‘’别把她搞感冒了！‘’

    我把水一起送到卫生间门旁，里面空间较小，水雾顺门隙往外涌。我依然继续烧水。

    ‘’公子！‘’过一会小玉喊。‘’拿衣服！‘’

    我抓件芳雅穿的红秗子，拿去递给小玉:‘’包着抱到房间来穿。‘’

    ‘’晓得。‘’小玉把芳雅象小孩一样裹着，抱进小房间，随手关上门。

    一会小玉开门:‘’进来吧！‘’

    我进门坐到床边，芳雅就张手抱脖子:‘’我的传统！洗个澡太爽了！今天怎么会来看我？‘’

    ‘’来接你回武汉治病。‘’小玉说。‘’为救你""

    我急忙冲小玉瞪眼睛:“社会上有大人物出来献爱心,愿意帮你看病！""

    ""真的呀？""芳雅两眼泛彩,好象精神一振,边流泪边笑。‘’传统！我要吧你。‘’她吧吧连吧了一串子。‘’是你找的呀？我，我爱死你了！‘’

    ‘’芳雅！‘’我抱她有点想哭:人世间，这也许是最诚挚最动人的真情流露，不带一点做作与杂质。有的人总是抱怨，茫茫人海，真情难觅。你又为真情真爱，付出过多少？

    小玉不知是受感染，还是见情动怀，在一旁看我俩，不停地抺泪。

    啊！雪原的天空，太阳高升了么？那冬眠的小草，小脑袋拱出了雪窝么？

    小玉说:‘’公子！时间不早了，出去找地方吃饭吧？‘’

    ‘’小玉姐！‘’芳雅这会比刚来时似是判若两人。‘’对不起哟，我妈身体不好，不能做好吃的招待你俩。‘’

    ‘’芳雅！‘’我说。‘’我们到外面去吃，顺便欣赏一下小城的夜景。你想去吗？我背你。‘’

    ‘’又能骑你背上了！‘’芳雅好高兴。‘’自从你走后，我就没出过门，天天窝在床上，真的好难受啊！出门左拐，在路囗有个‘太阳红酒店’，既可住宿也可炒菜吃。‘’

    ‘’女神？‘’我背起芳雅，望小玉。‘’走啊？‘’

    ‘’背你的丫头前面走。‘’小玉说。‘’就去她说的太阳红。‘’

    我们到外门，芳雅妈说:‘’雅子！同学背你出去玩？‘’

    ‘’妈！‘’芳雅说。‘’我们出去吃饭。‘’

    ‘’母亲！‘’我说。‘’把门锁上，一起去吃一点？‘’

    ‘’我走不开。‘’芳雅妈扶着前台出来。‘’雅子！我把点钱你带着。‘’

    ‘’不用！‘’小玉说。‘’我们带有。‘’

    酒店很近，出门一会即到。设计的霓灯成太阳，反射到门前的大道上，旋转着红光，现出‘’太阳红酒店‘’几字，中间还闪着个红五星，光怪陆离。

    进酒店，前台服务小姐朵儿甩甩:‘’请问三位，是住宿还是吃饭？‘’

    ‘’住宿又吃饭。‘’小玉把我一拉。‘’房间我订着？‘’

    ‘’你夜晚要好好休息，订个环境好点的房间。‘’我说。

    ‘’善解人意。‘’小玉爱昧地一笑。‘’要个环境好点的大单间。‘’

    ‘’我们县城是上榜的国家旅游卫生城市！‘’服务小姐花香四溢。‘’请放心，环境都好！‘’

    ‘’餐厅几楼最安静？‘’小玉大概想制造氛围，吃个饭也要挑三择四。

    ‘’二楼风雅轩，月亮湾，凤凰屋都很安静。‘’前台姐儿拉嗓门。‘’红梅！带客人上二楼。

    来个三十几岁的俏腰小女人，挽着头发，着红袖黄肩坎工装，走来冲我们点头笑:‘’请上楼！‘’

    先推风雅轩:‘’这房间行么？‘’

    小玉门前看了看:‘’行吧，就这间。‘’

    ‘’三位少坐，我去拿茶水。‘’红梅带门。少顷手提小白铁壶及拿一打一次性杯子沏茶。说:‘’桌上有菜谱，吃什么请选点！‘’

    小玉翻翻菜谱推给我:‘’公子！这上面没么事好吃的。‘’

    芳雅臀部不舒服，只好让她侧坐在我我腿上。看菜谱，都没吃过。芳雅说:‘’肥锅肉，芝麻红鱼，炖鸡香菇汤，狗肉火锅都好吃。‘’

    ‘’女神！‘’我征询小玉。‘’听点芳雅说的？‘’

    ‘’好吧。‘’小玉瞅着我笑。‘’公子！看你抱芳雅，就象是在抱你女儿，还放兜里坐着！‘’

    ‘’小玉姐！‘’芳雅说。‘’坐凳子屁股好难爱，坐了起来撕肉疼！‘’

    ‘’你命好，碰到个大贵人，该你有福！‘’我感觉小玉有点打翻醋坛子。

    ‘’小玉姐！‘’芳雅两眼巴望着我。‘’他一生老能这样抱着我该多好！‘’

    ‘’你知足吧！‘’小玉吸囗气。‘’为救你""

    ""女神！""我有些恼火。‘’你不说话没谁把你当哑巴！‘’

    莱一盘盘到，四个菜搞了两个火锅。

    红梅问:‘’请问要喝么酒？‘’

    ‘’女神？‘’我问小玉。

    ‘’莫问老子！‘’她嗔目翘嘴，娇嗔样还很迷人。

    我好笑:‘’这可是你说的？老子点了。‘’

    ‘’点你个脑壳！‘’小玉瞪我，嘴角又浮出笑意。‘’有些么酒唦？‘’

    ‘’女神！‘’我笑拉长调。‘’劳一脚，自己去挑，靠得住些！‘’

    ‘’背你的芳雅去看！‘’小玉起身，照我头一掌。‘’再给老子吼，挎死你！‘’

    红梅止不住掩嘴笑:“女人也能做老子，稀奇！请跟我来。‘’

    ‘’女人还能做妈！‘’小玉咯咯笑，随红梅下楼。

    ‘’喝劲酒。‘’一会小玉拿两小瓶劲酒上来。‘’喝下去好让你晚上血脉喷张，赶山下河！‘’

    ‘’老子下河捉王八！‘’我半真半笑。

    ‘’王八甲鱼咬断你手指！‘’小玉哈哈大笑。

    肥锅肉加生蒜杆，吃着还挺有味。

    小玉说:‘’婊子养的，肉看着白白的一大块，吊着吃还不油腻，满有味道！‘’

    ‘’小玉姐！别瞧不起小地方！‘’芳雅拍我脸。‘’喂我吃一块。‘’

    ‘’芳雅！‘’小玉喝了两囗酒。‘’你干脆跟我们公子做姑娘，要他餐餐都喂你吃！‘’

    ‘’你吃醋呀？‘’大概人有了生命的寄托，心里都奔往美好，思想负担缷落了，生话的太阳也就重返天空。

    ‘’我是吃你的醋！‘’小玉两眼盯着我。‘’妈的！我这生怎么就没碰到个好男人呢？‘’

    饭吃到一半，小玉手机叫。她接听说:‘’在吃饭。‘’扫我两眼，起身推门外出。

    芳雅说:‘’传统！小玉好象不高兴，生你的气？‘’

    ‘’你多吃点菜，别管她。‘’我喂芳雅吃菜，我也只管吃菜喝酒。‘’她生不生气不与我相干。你今天表现我很满意，吃了点东西，要继续发扬此作风！‘’

    ‘’吃了饭你背我去河边转会。‘’芳雅尖起油油的小嘴，吧我一囗。‘’这多时都憋在屋子里，心里闷死了！‘’

    ‘’现在还闷吗？‘’我逗她。

    ‘’你在我跟前心里就爽！‘’芳雅伸手揪我耳朵。‘’我要一生都跟着你！‘’

    ‘’好！‘’芳雅有救，我心情也格外好，320毫升的小瓶劲酒，我饮了个光光。‘’到时我做个大屋子，你与你夫婿就跟我们住一起，永远不分离。‘’

    ‘’哇！喝光了？‘’小玉进来，表情夸张。‘’方才你俩肯定在说我坏话？‘’

    ‘’不凭良心！‘’我白她一眼。‘’芳雅说你为洗澡，体贴入微，你那双细白手简直就是春兰秋菊，香中生香！‘’

    ‘’嘻嘻！真是哄死人不偿命！‘’小玉双手拍我肩。‘’你让出条腿我坐，也挟鱼夹肉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