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无冤无仇,只为打架而来。
某天,吴德正在外面闲逛,突然,脑海中听到了一个沙哑的女声,“出来一见。”
吴德皱了皱眉头,看向了一个方向,鼻子微微耸了耸,深渊的气息,而且这股朝着他扑面而来的战意。
妈的来者不善啊。
吴德站在原地眼神明暗交错,背后传送门自主撕开,吴德后退两步走进传送门,下一步便来到了一块空地上。
便看到一个穿着破旧灰袍的女人站在他面前,手中提着一把黑色的直剑。
女人的面容十分艳丽,但是脸上几道狰狞的伤疤却破坏了这份艳丽的感觉,但不知为何,反倒给人一种残缺的美。
女人的双手上也都是细小的伤疤,手上可以看到练习剑术留下的老茧。
在看到吴德的那一刻,女人红色的眼瞳便慢慢混上了深深的黑色,嘴角轻轻勾起,“吴德?”
吴德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嗜血狞兽给盯上了,让他呼吸都微微停了一瞬。
我曹—
吴德脸上的笑意消失,轻轻点了点头。
“丝柯克,一名武人。”女人说话之间有点晦涩,像是很久没开过口了。
来人正是公子掉落深渊时所拜的师傅,深渊的神秘剑客,哪怕是目前公子的实力,这个女人不用手就能给公子揍翻。
吴德暗自舒展了下面部肌肉,堆出笑容,“请问阁下找鄙人有什么事情吗?”
“事情谈不上,只是听说你有一招比魔王武装更加强大的能力,来讨教一下。”
“哈哈哈,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先”吴德腼腆地笑了笑,就要扯皮。
叮!
长刀与长剑斩在一起。
两人面对着面,吴德习惯性露出他那跟狐狸般的奸诈笑容,“哎呀呀,丝柯克阁下怎么还趁着我讲话时偷袭呢,这可不是武人所为呢。”
丝柯克的脸色没有因为吴德的话而出现一丝波澜,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只是看着吴德那双眯着的眼睛,像是要通过那条黑色的缝隙看到吴德的内心。
“讲话分散对方注意力,然后趁机偷袭,你的意图太明显了。”丝柯克冷冷地说道。
“这也没办法呀,看丝柯克阁下的眼神恐怕是必须要跟我杀上一场了,可惜了,阁下还是太警觉了。”
说完,两人便沉默了下来,开始角力。
但是吴德的原生形态力气又怎能跟在深渊常年磨砺的丝柯克相提并论呢?
很快吴德的膝盖便微微弯曲了下来,只能咬牙更加发力。
但就在这时,吴德看到了丝柯克那副像是在看一具尸体的眼神,吴德心里升起了一阵不妙的感觉,鬼使神差得,便把原本抵在长剑的力道收了几分。
下一瞬,丝柯克骤然收剑,而吴德由于收了几分力道,整个人的重心并没有因为前倾而被完全破坏。
丝柯克看到吴德收了力道讶异了一瞬,但手上动作可是丝毫未慢,长剑就要给吴德斩碎。
但吴德脚尖踢起一块石子就砸在了丝柯克的肩胛骨上,让她出剑慢了一点。
而这时,吴德也是立刻调整好了身体重心,同时长刀也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两人皆是看向对方,眼中黑气如同火焰般燃烧起来。
“魔王武装!”
“魔神武装!”
两人都保持着即将出招的姿势,同时两套装甲同时覆盖在各自的身上,比起吴德的蓝黑配色,丝柯克更偏向于黑红配色,同时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伤痕,似乎对应了丝柯克身上的伤势,其中有一道,斜斜地从左边肩胛骨一直爬到右腰处。
下一瞬,蓝黑色的刀芒和黑红色的剑气同时爆发出来,周围的地面直接被犁掉了一大圈,只有两人脚下的那圈方寸之地没有受到影响。
一只包裹着装甲的脚踹在吴德肚子上,空间都仿佛停滞了一瞬,接着吴德身旁的空气爆发出一圈白色的震荡波,空气直接被这一脚给踹没了。
而吴德也直接变成了一道残影飞了出去。
但是把吴德踹飞后,丝柯克右脚跺了跺,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装甲像是有了生命般,当他的脚踹到吴德身上时,装甲就会蠕动起来,把力道卸到全身,减少吴德受到的伤害。
按理来说,吴德和丝柯克的实力仍旧有着差距,刚刚那一脚再不济也得给吴德踹成一个喷血壶。
将技艺融于装甲之中,倒也不愧对魔神武装的名字。
随后,丝柯克提起剑,装甲背后的披风一抖,整个人就朝着吴德飞出去的方向飞了出去。
而吴德也看到了那个拿着剑朝着自己杀来的丝柯克。
草草草草,这疯子是要杀了我!
飞在空中的吴德,在空气中凝聚无数个狼头,朝着丝柯克咬去。
狼头将丝柯克包裹成一团,变成了一个蠕动着的圆球。
而吴德撕开传送门正要离去,几道黑红剑气爆发出来,将狼头全都斩碎成了虚无,而其中一道剑气打在吴德的传送门上,直接将传送门给劈灭了。
“来,继续。”丝柯克沙哑的嗓音中戴上了一点兴奋。
继续你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丝柯克开始兴奋起来的缘故,她手中的长剑也越发凌厉,剑剑直指要害,要给吴德脑袋搬个家。
那吴德能同意吗?
指定不能啊!
也只好一咬牙跟丝柯克对轰了起来。
天空中刀芒与剑气交相辉映,而温迪也是感觉到了远方的异样,察觉到吴德的气息就在其中时,连忙就要去帮忙。
但是一道古朴的金光在温迪旁边闪了一下,里面传出一个沉稳的声音,“这是吴德的试炼,也是他决定接受深渊所必须要经历的,如果他连这关都过不了,那么接下来深渊的侵蚀就更不用想了。”
而望舒客栈顶楼的魈也听到了这段对话,只好按捺了下来。
而正在璃月玉京台附近的萍姥姥旁背着手站着的钟离,眼中的金光慢慢黯淡了下来。
“呵呵呵,老友,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萍姥姥坐在椅子上泡了杯茶,朝着钟离推了过来。
钟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一位朋友在历经他的劫难罢了。”
“哈哈哈,如果是以前的你恐怕早就提着枪就上去了。”萍姥姥说这话时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仙有劫,凡人亦如此,如果他想要跨越人与神的交界线,那就必须度过他的劫。”
“是新认识的凡人?”萍姥姥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抿了一口,抬起头看向钟离。
便看到钟离脸上露出了淡淡的一抹笑容,但其中仿佛掺了点无可奈何,“一个,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