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牙套妹，奈何美色

    简义他们跟踪刘放进了蜀州城，等他跟诗诗的丫鬟接头后没多久，他们就盯上了另一个人。

    这人的警惕性跟商翦没法比，三人顺利跟踪到了距离北方边关最近的凉州。

    在凉州城里，简义他们不仅亲眼见到那个人跟郑瑞碰面，还意外见到了商翦。

    可惜对方防备心太强，他们不敢跟下去，只好尽快赶回来。

    赵明澜兴奋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可算摸到凤鸣阁真正的老巢了，这帮人还挺会挑地方。”

    凉州一侧挨着沧州，再往东南连着的就是雍州，狡兔三窟都没他们会藏。

    一脸风霜的简义却高兴不起来，“大人，他们可能跟凉州守将都有勾结，进出城门盘查的十分严格，幸好有您准备的户籍文书，再加上大海会说匈奴话我们才混进去。”

    赵明澜笑道：“没关系，知道了他们的老巢就是最大的进步。”

    暂时她还没想到能一次按死对方的法子，不过没关系，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不过这份好心情没有维持太久，夜南歌早产了，比预计的生产时间提前了一个月。

    好在母子平安。

    赵明澜这才有时间把院子里的人全部叫来审问，她眼中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你们谁能大胆站出来，抬头看着本官的眼睛，说自己是无辜的！”

    事发前两天她还特意问过大夫，对方表示夜南歌调理的很好，胎动也正常。

    既然这样，为什么夜南歌既没有摔倒，也没有心事压抑，怎么会突然早产呢？

    眼前垂首站着三个丫鬟两个婆子，都是赵明澜仔细挑出来的人。

    难道是灯下黑，所谓的暗棋就在五人之中？

    三个丫鬟跟一个身体稍壮些的婆子，先后跪倒。

    其中一人先开口，“大人，奴婢拿命起誓，绝没有加害过夫人。”

    “奴婢也是，奴婢从早上到晌午连夫人的屋子都没进去过。”

    另外两人也是一样的。

    赵明澜看向站着的那个，冷声道：“赵王氏，当初你跪在衙门外一天一夜，赌咒发誓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本官，你这恩报的可真是时候。”

    此人嫁了个赌鬼丈夫，又被婆婆嫌弃一连三胎都生了女儿，两个女儿被丈夫当赌资卖了，一死一疯。

    剩下的小女儿更惨，才出世就被婆婆溺死。

    这种事放在别的地方，哪个当官的会管？

    但赵明澜管了，不仅让那个男人跟恶毒婆婆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还专门找人给疯了的那个做心理测试疏导。

    虽然没有回归正常，起码不会见人就脱衣服，如今还特意安排在后院柴房，帮着细柳打下手养活自己。

    王素直挺挺的跪下磕了三个头，“奴婢从未忘记过大人的恩德，但这件事是夫人再三恳求，奴婢替夫人隐瞒了大人是不该，愿以死抵罪。”

    说完，她当真爬起来就往旁边的柱子撞过去。

    幸好柳一默眼疾手快拦住了。

    赵明澜让其他人退下，单独审问王素，“你是怎么让夫人早产的，是不是找江湖郎中买了什么偏方，对夫人身体是否有损？”

    王素摇头，“夫人从月初起就让奴婢去问有经验的产婆，如何做既能最大程度保下孩子，又可以提前生产，奴婢问了好几个，夫人便挑着她们说辞一致的照做。”

    赵明澜叹了口气，“你问的人可靠吗，她们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大人放心，奴婢每次都把自己打扮成缺了门牙的老太婆。”王素说着还张嘴指着自己上下两排门牙，“这个是套上去的假牙，姜师傅帮忙做的。”

    这牺牲真够大的！

    要不是心情沉重，赵明澜都想来一句‘牙套妹，奈何美色’。

    她已经猜到夜南歌这么做的目的了，无非是打消肃王对这个孩子的疑心。

    但这个做法太危险，师姐这是拿自己跟孩子的命赌。

    赵明澜收拾好情绪，既然要骗过肃王，那就不能留下漏洞。

    她叫来李元英，“南歌早产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不会到处多嘴，孟大夫那边有梅音跟着也不会出事。”

    “我让初一即刻动身跟你走一趟青州，你们把上次给南歌看病的那个大夫，连着妻儿老小一起带回来。”

    李元英也知道情况特殊，忙问道：“怕就怕对方不愿意来。”

    赵明澜笑道：“放心，宅子什么的都给他准备好了，再加上我交给初一的东西，对方八成会愿意。”

    中医她不懂，但治外伤更有效的西医她知道一点基础，这些东西对于热衷钻研医术的人来说，是宝贝！

    再不行就是骗也要把人骗过来，总之不能给肃王查到。

    李元英不再多问。

    赵明澜在她离开时说道：“这趟回来给你放个短假休息一阵，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还有对衙门的付出，但你也要给自己一点时间，规划一下将来。”

    李元英脸色一变，“姓傅的又找你说什么了？”

    傅彦有心追求李元英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不过他还算有分寸，既没拿身份压人也没死缠烂打，就是时不时刷一下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