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觉醒
【重要剧情点?】
祝星星反问,眼神却越发冰冷。
【是,宿主,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
m001才说了半句话,便像接触不良,说话卡顿,最终直接消失。
祝星星知道,刚才念的汤头歌起了作用。
彼时,她的脑海里浮现钱向前发疯的时喊的话,以及m001之前说过的一些话,脸色越发冰冷。
见祝星星走近,祝云朗又恢复以往的沉重,推开薛钧泽的手,朝他狡黠一笑。
成为祝家女婿的第四个条件,不能争宠且在必要的适合做个背锅的人,祝云朗在心里补了一句。
下一秒,他似伤腿不受力往一旁倒,又在适宜的时候扶住门框。
目睹祝云朗一系列操作的秦霄目瞪口呆,发出惊呼,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居然还能这样做。
祝星星一抬眼,便看见院门奇怪的一幕。
薛钧泽微侧着身子,祝云朗斜着身子靠在门框上。
这一幕看起来像薛钧泽故意推了祝云朗一把,而祝云朗伤退无法手里导致的。
祝星星收敛神情,看了薛钧泽一眼,转头伸手将祝云朗扶进院子里。
看见秦霄的满脸惊讶以及陈松和李老两人憋笑的神情,祝星星不明所以,又拿出要做金疮药的药材进行处理。
薛钧泽留意到了祝星星的表情变化,察觉到她情绪不高。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能让她开心又有机会向她解释赵文瑄一事的方法。
“松叔,我先走了。”薛钧泽打招呼。
祝星星没有回头,手上动作停顿一瞬,再继续处理药材时动作彷佛多加了几分力气。
秦霄望了望薛钧泽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埋头干活的祝星星,默默在心里宣布他和赵文瑄的第一次计划失败。
而后,他很认真地进行了反思,把计划的失败归咎与薛前进的出现,并在短短的几秒之内重整旗鼓,开始思考下一次的计划。
“今天是几号?”祝星星突然开口问。
秦霄沉浸在第二个计划的谋划中,只捕捉到了“今天”这两个字眼,脱口而出:“今天只是意外。”
在场四人向他投去不解的眼神,他抓抓头发,尬笑两声,找补道:“我说今天云朗哥拆石膏的过程幸好没有意外。”
“有我在,会出意外?”陈松吹鼻子瞪眼。
祝家兄妹并没有被他糊弄,但被陈松这么一打岔,也不打算继续关于意外的话题。
秦霄连忙讨好,道:“是,是,是,陈老大夫医术最高明,简直是再世华佗。”
李老白了两个活宝一眼,回答祝星星最开始的问题,道:“7月17日。”
“谢谢爷爷。”祝星星勾起嘴角,而后又埋头于药材。
陈松和李老也专注与各自手上的事情,秦霄默默松了一口气。
殊不知祝云朗已经盯上他。
牛棚里,赵文瑄被赵文道逼着背了几篇文章,好不容易从赵文道手里逃脱。
出门没走几步,她便遇到了往回走的薛钧泽,满脸惊讶,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完,她见薛钧泽脸上表情不对,有些心虚,转身就想跑,却被薛钧泽一句话拉停了脚步。
“赵文瑄,火车。”薛钧泽说着,做了个动作。
“火车?什么火车?”赵文瑄疑惑转身,看见他的动作,立即叉腰大喊,“你,卑鄙小人,居然威胁我!”
“嗯。”薛钧泽坦然承认。
赵文瑄气坏了,睁大双眼瞪着他,说:“你想干嘛?”
薛钧泽不说话。
“行了,行了,我知道错了,我和秦霄一起不该骗你。”赵文瑄被他盯得心慌,连忙投降。
薛钧泽说:“还有呢?”
“我不应该撒谎说星星受伤了,对不起。”赵文瑄觉得薛钧泽得寸进尺,决定忍忍,咬牙道歉。
薛钧泽点点头。
见他点头,赵文瑄转身准备离开。
“赵文瑄,你不能走。”薛钧泽说。
赵文瑄愣住,皱着脸说:“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明天帮我把她带到河边。”薛钧泽顿了顿,“你不行,就找秦霄。”
赵文瑄一点就着,立刻炸毛,道:“什么我不行?我一定行,我比秦霄厉害多了!你放心,我绝对给你办成这事。”
话毕,她还拍拍胸脯保证。
“天黑透的时候。”薛钧泽说。
赵文瑄有些好奇,问:“带她去河边做什么?”
“火车。”
薛钧泽简短的回应又让赵文瑄噎住,半天怼不回去一句话,眼睁睁地看他转身回了牛棚。
赵文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满脑懊悔,她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想撮合星星和他。
想了几秒,她将原因归结为秦霄的包子太好吃了。
又想了几秒,她发狠跺跺脚,默默宣布她和秦霄的联盟直接解散!
薛钧泽进了门,发现他爷回来了,坐在院里闭目养神。
听见声音,薛爷爷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闭上。
薛钧泽走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奶香味,看看天色,轻声道:“爷,奶快回来了。”
“一边玩去,别想骗我。”薛爷爷佯装生气,说话含含糊糊的。
他的话音刚落,小豹和双胞胎的声音便在小路上响起。
两人抬眼望向院外,三小孩拥簇着薛奶奶往牛棚走。
薛爷爷脸上立即多了几分慌张,连忙站起,边嚼糖边往薛钧泽上衣的口袋里塞了几颗奶糖。
“爷,你这——”
薛爷爷立刻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两块琥珀塞到他手里。
薛钧泽识趣地迎上去,卸下薛奶奶背上的猪草。
很快,薛爷爷也迎上来,说:“仙云,你回了?累不累?”
“你!”薛奶奶鼻翼翕动,便知道他又吃了糖,板脸拧眉,不过还是在小孩面前给他留了面子。
薛爷爷赔笑,这一小插曲便算过去了。
夜深,薛钧泽侧耳听同屋的家人的呼吸,轻且绵长。
他轻手轻脚起身,出门,发现翁老等人的屋还亮着蜡烛,身影一拐,走向后院。
约莫半小时后,他带着雾气回到牛棚。
翁老的屋已经熄了蜡烛,整个牛棚静悄悄的,唯有前院大水缸里的月亮倒影微微晃动。
薛钧泽将倒影搅散,取了一瓢水,洗净脸。
紧接着,他从口袋中取出上次柳麻子塞到包袱里的千鸟灵。
柳麻子说这是南边现在最流行的擦脸的东西,说是美白护肤的,他自己掏钱买给薛钧泽家人的。
薛钧泽拧开盖子。
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白色的膏体在月光的映照下微微反光。
他挖了一坨糊在脸上,单手将快速抹匀膏体。
此时,他的身后穿来吱呀的开门声,他回头,发现他爷没戴眼睛,眯着眼摸索前行。
“虎子?你在这啊,我还说怎么没在炕上看到你。”薛爷爷走近,轻声道。
“嗯。”薛钧泽背着手,将千鸟灵藏在身后。
薛爷爷摸索着又向薛钧泽走了一步,说:“唔,我怎么闻着一股子香味?”
“爷,你吃完饭后,是不是又去翻奶的小箱子了?”薛钧泽反问。
薛爷爷像是被戳穿了谎言的小孩,慌忙地往身后瞧瞧,道:“净说瞎话,让你奶听到了定不轻易饶了我。”
薛钧泽压平嘴角,说:“爷,你以后少吃糖。”
“我就吃了两…三颗糖。”薛爷爷弱弱地反驳道,“你别跟你奶说。”
“嗯,爷,你早点睡。”薛钧泽悄悄在身后盖上盖子。
薛爷爷迷迷糊糊地转身回屋,喃喃道:“我出来要做什么来着?”
等他进了屋,薛钧泽松了一口气,一摸脸,发现黏黏糊糊的,便在院里站了十几分钟。
回屋后,他才上炕躺好,小豹手脚并用缠住他,嘴里嘟囔道:“好香,哥哥,你怎么那么香,我也要香香的。”
屋里传来翻身的声音,薛钧泽捂住小豹的嘴,绷紧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