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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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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商量。”薛钧泽说。

    旁边的一些人开始嘀咕。

    “他不会是想吃独食吧?”

    “这是群众的东西,想独占,他们还想挨批?就我说,不分他们也合理。”

    “这不好吧,毕竟是他打的,手上还搞了这么大一伤口。”

    祝星星想看他的表情,只见他弯腰捡起柴刀,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她也帮了忙。”

    没头没尾的话让在场其余人摸不着头脑。

    陈君鸿听懂了,脸色却有些难看,朝人群招招手,说:“几个年轻的先把野猪扛回打谷场,等处理好,我再开广播通知大家去领。”

    旁边的人欢呼着上前围住野猪,秦霄带着知青点的几个人围住祝星星。

    “我没事。”祝星星心不在焉地回答,透过人群看着薛钧泽独自一人离开的背影。

    “小书记,这野猪怎么分?”

    年轻人已经扛着野猪走,较年长的人走在后面跟陈君鸿说话。

    “村里一户一斤半,剩下的知青点和牛棚那边平分。”

    陈君鸿估摸着整头野猪去掉下水也就一百来斤,村里五十几户人分去九十多斤,知青点和牛棚的人能分到五六斤。

    旁边的老把式没接话,沉默地抽着旱烟。

    祝星星沉默地回到知青点,坐在屋檐下发呆。

    早已离开的薛钧泽出现在卫生所。

    卫生所的老爷子见他,先是端起小茶壶呷了一口茶,后问:“怎么?这次又弄伤哪里?难得这么准时来我这里报到。”

    薛钧泽面容疲惫,脸色有些苍白,默不作声地撩起衣袖,露出血迹斑斑的手绢。

    陈老爷子急忙放下茶壶,跑回屋里拿纱布和消毒水,处理的时候,不忘刺他几句:“是不是又上山了?上次的伤还没好,现在又弄一个,你是不是活腻了?”

    “闭嘴!”陈老爷子自己喋喋不休,见薛钧泽想开口,直接喝住。

    手上传来的痛感让薛钧泽前额布满冷汗,他忽地想起前几天到卫生所的场景。

    昏暗的烛光下,薛钧泽将手里的草药递给对面的老头。

    老头咂摸着酒没看他,自言自语:“够劲。”

    “我错了。”薛钧泽有些无奈,“下次准时来拿药。”

    老头继续自斟自酌,一脸享受,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受伤第一时间来找你。”薛钧泽继续道。

    小样,还治不了你?陈老头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薛钧泽最不乐意来他这卫生所,破天荒地拿了一把草药过来,他就知道拿捏薛钧泽的时候到了。

    “孔慎放你去跟小翁学医了?”陈老头翻翻他手上的药材,品质还说得过去。

    “不是。”

    没有一会,陈老头便摇摇头,暗嘲自己也太敢想了,眼前人怎么可能和知青牵扯到一块?

    “行了回去睡吧,明天来找我。”陈老头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地回房,留薛钧泽一人在屋内站着。

    薛钧泽替他熄灭蜡烛,锁好门,离开。

    “好了,这几天不要干太重的活,如果伤口反复裂开,后续更难好。”陈老爷子的声音将薛钧泽拉回现实。

    伤口已经包扎好,他的手腕腕骨往上十厘米纱布层层叠叠。

    “等等,手绢给我。”薛钧泽见老爷子要将染血的纱布和手绢扔掉,开口。

    老爷子一脸嫌弃地拿着镊子将搪瓷托盘里的血手绢扔向他,被他用另一只手接住。

    此时,陈君鸿推门而入。

    “干爹。”陈君鸿朝老爷子打招呼。

    老爷子点点头,将没用完的东西拿进屋,把空间留给二人。

    陈君鸿瞥见薛钧泽手里的血手绢,脸色更难看,在薛钧泽对面坐下。

    他坐下以后,只是静静地看着薛钧泽,不说话。

    薛钧泽在他的注视下,攥紧手里的手绢。

    “我叫你不要肖想和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东西。”终究还是陈君鸿沉不住气,先开了口。

    此时,陈君鸿不复往常温文尔雅的形象,面容因为生气有些扭曲。

    薛钧泽不作声,更用力地握住手绢。

    “阿泽,你别傻了,趁现在陷得不深赶紧离开。”

    薛钧泽沉默良久,说:“不。”

    陈君鸿怒气上涌,铁青着脸。

    “哥,我们不会一直这样。”薛钧泽又吐出几个字。

    陈君鸿心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声音提高了不少,接近怒吼。

    “是,我们是不会一直这样的,但是你知道这要持续多久吗?”

    “你看她就知道以前她是怎么被娇养的,你现在有这个能力让她继续过上那样的生活吗?你能吗?”

    “就算我们现在立刻马上就脱掉了帽子,你以为这就代表你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吗?”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她是京市祝二家唯一的女儿,抛开她爷爷不谈,他爸和他哥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你偏要勉强,你拿什么去勉强!”

    薛钧泽垂下眉眼,京市祝家,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会放手。

    “薛钧泽!”陈君鸿见他固执的表情,拍桌子站了起来,声响引得屋内的陈老爷子也出来了。

    陈老爷子背着手,说:“兄弟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多大点事儿,要搞得拍桌子。”

    闻言,陈君鸿的怒气泄去了些,坐下。

    “阿泽,我当你能让她过上以前的生活。远的我不说,你跟我说哪个知青是不想回城的?如果到时候知青能回城了,你能留得住她吗?你用什么留住她?”

    陈君鸿语气有些无奈,揉揉眉心。

    薛钧泽神色微变,低头思索。

    “阿泽,我是你亲堂哥,我不会害你,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不能阻止你去做什么,但我希望你做事之前能想清楚。有时候——”

    陈君鸿停顿了几秒,继续说:“有时候,很多事情是不会像预想那般美好的,我们也没办法时时刻刻去揣摩另一个人的心思。”

    “而家境这道鸿沟,比我们想象的更难逾越。”

    说话时,陈君鸿拍拍薛钧泽的肩膀,眼神却望向远处,在回忆着什么。

    陈老爷子见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自顾自地搬出铡刀给药材切片,一时,院子里只剩下咔擦咔擦的声音。

    院门外的祝星星是在陈君鸿说出两人关系的时候到的,她在脑海里回想薛家三兄弟的脸,确实有些地方有几分相似。

    “干爹,我先走了,野猪肉做好了再给你端来。”陈君鸿同陈老爷子道别。

    祝星星找了个地方藏起来,看着陈君鸿走远。

    她思索了一番,决定回知青点。

    路过院门时,透过虚掩的院门,她看见薛钧泽手腕已经缠上雪白的纱布,悬起的心安定下来。

    院里的薛钧泽低着头坐着,彷佛老僧入定,只有攥着手绢的手微微颤抖。

    祝星星回到知青点时,村里的广播恰好响起。

    “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每家每户派一个人到打谷场领野猪肉,每家每户派一个人到打谷场领野猪肉。”

    陈君鸿的声音在村里的每个角角落落响起,各处陆续传来小孩子的欢呼声。

    村里人很快就在打谷场聚集,打谷场上摆着一张大桌子,肉已经被分好码在桌上。

    “小书记,哪来的野猪啊?”有人问。

    陈君鸿说:“刚才野猪下到后山坡,薛钧泽和祝小知青打死了,想着大家也好久没吃过肉了,所以把猪分给大家。”

    “是啊,他手上还划拉了一个大口子。”方才上山的人说,手上比划着伤口的长度。

    旁边的人若有所思。

    “祝同志,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们今天可是要遭大罪,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刘东方匆匆赶到。

    他已经换好衣服,许是刚洗过头,头发有些炸开,有些还滴着水。

    “薛钧泽救了你们。”祝星星看着他发尾的水珠顺着脖颈流入领口,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些距离。

    刘东方笑得温柔,说:“自然会感谢的。”

    刘东方此时的样子较下乡时接地气,不少人过来与他攀谈,他不得不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状态与围上来的人闲聊。

    在领野猪肉之前,陈君鸿特意做了一下安全教育,让大家不要轻易上山。

    各家各户的野猪肉领完,知青点的人在大家艳羡的目光下拿走案桌上剩余的野猪肉的一半。

    祝星星却发现不对劲,被遗弃在一旁的野猪脚上有一个长脓的伤口,她立刻将事情告诉陈君鸿。

    本来食用野生动物就有一定的风险,何况还是一头受了不知名伤的野猪。

    陈君鸿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立即召回所有人,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下,将所有的野猪肉当众焚烧。

    到嘴边的肉就这么飞了,大家都不开心。

    “东方哥想今天晚上再知青点搞一个篝火晚会,丰富一下知青的生活,而且刚好有新知青下乡,也当作一个欢迎会,你看方便吗?”李四凡拦住众人,“然后东方哥还希望各位知青还可以准备一些节目,如诗朗诵、合唱歌曲等,让我们的素材可以更加丰富。”

    “东方哥能在屠宰场买到几斤猪肉,钱的话,我们出一半。”

    知青们听到他的提议神色各异,宋月清说:“刘干事的提议我们得先商量商量。”

    知青们对刘东方二人的提议有些犹豫不定。

    本就不富裕的知青对钱是很谨慎,筹钱举办篝火晚会就意味着下一次休息日去国营饭店的钱要提前用了。

    但是老知青下乡多年,苦于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文采,这个机会来得恰巧,运气再好一点也许能上报纸。

    知青点的人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在刘阳的撮合下,大家决定以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决定是否举办。

    祝星星和秦霄则是那个少数,只能服从。

    大家决定中午随意应付一顿,把采得的菌子野菜留到晚上的篝火晚会。

    得到知青们的同意,李四凡借大队部的自行车去镇上买猪肉、辛香料和碳。

    在众人兴高采烈地谈论晚上的篝火晚会时,祝星星注意到,秦少萍悄悄脱离了知青的队伍,往牛棚后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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