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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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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漫”的情怀。……

    一分钟后,sleepy推了上路的塔,打了最后一波。

    左上角还显示着对面五个人被击杀后红色头像,水晶在镜的刀下层层掉血。

    zsca战队不落观众弹幕热闹,小y一边嗷嗷叫一边磕手机;阿u已经挑衅下线;胡椒人已经远离麦克风,叫成了个公鸡。

    而赛场的另一边,橙子静如死灰。

    除了几声韵连绝望的“卧槽没了”,就是其他队员盯着界面,在心里问明明刚才都打出优势来了,怎么还全死了呢?

    怎么就,让人给五杀了呢??

    其实答案他们都知道。

    sleepy太懂出场时机了。

    她太稳重、太洒脱,做出决策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

    只是所有人都忘了,所有质疑声都忘了——

    她是跟这个游戏一起长大的人。

    她的出现,就注定不会平凡。

    她的天赋。

    她的名字。

    将会是多少人这辈子都碰不到的东西。

    就是会有很多人去想,这样的局面,不该只是在一个主播联赛、一个平台杯看到的。

    她属于更盛大——

    橙子队的水晶在下一秒被击爆。

    众目睽睽,无能为力。

    解说员的咆哮声,伴着胜利的激昂音乐,又是一个时代的诞生。

    江困把手机放下,一侧过身就陷进了白桃味的怀抱中。

    她双目短暂的失了神,无法聚焦,却充斥着残留的戾气。

    太久没参加比赛,江困两手空空,刺激和激动的后遗症从指间的酸软传过来。随后,她整个人泄力一半瘫在了许恣身上。

    两人一句话没说。

    江困以为许恣或许能比她冷静些,可等那只手抚摸到她脖颈时,她才知道她哥这种人也是会紧张的。

    会手脚冰凉,会隐约颤动。

    眼眶瞬间温热滚烫,再这样下去江困要失智。她推了一下许恣,没推动,最后从后掐了他一把。

    “不管你家小崽子了?”

    许恣收紧手臂,半弓着身,语气不急不缓:“小崽子是他妈的谁?”

    “……”

    按照比赛流程,下一步有个简单的采访。

    主持人连接上sleepy,说了两个“喂”。

    <“sleepy还在吗?”

    许恣这才松开了手,又把人还给了欢呼中。

    江困整理发型,带着通红的耳廓出现入镜,“在的。”

    主持人问:“夺冠之后,您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有什么想跟粉丝们说的吗?”

    江困低了低头,细长的手指揉抚额心,“粉丝们……就省省吧,来日方长,我以后详细说——其实大部分话是想跟对面说的。”

    “哈哈哈哈是想安慰他们吗?”

    “没。”

    画面中少女笑得天然无害,可笑容却在开口的那刻瞬间凝固,“对面橙子那个叫noah的主播,你都看到我这么多次了,什么时候算算两年前的账,把欠的钱还过来?”

    “。”

    主持人懵了,全场都懵了。

    大瓜预警下达之前,少女的声音又悠悠地传了来:“还有一个事儿,别叫我‘姐’,我刚百度百科你多大……啊怎么二十三了?如何是好,我今年才十九岁。”

    ……

    【十九岁?!】

    【我靠我第一反应是不觉老牛吃嫩草!】

    【太年轻了之前甚至还有人说sleepy结婚生子了,居然在十九岁??】

    【人家的十九岁已经拿了冠军,我的十九岁还在跟我妈干仗……】

    【告诉各位实情吧,这是我们学院的,我隔壁班,年纪前三,名字里有个sleepy直译(困)……嗯,我是安大的,安绥大学的安大。】

    【!!!!!】

    【刚才那个别走,卧槽你说的好真啊怎么回事?】

    还没等人群从前两个惊讶中回来,采访在sleepy最后一句话中被强行掐断——

    “想表达敬爱之情,下回叫爹。”

    -

    第二天,noah因为收到了某平台杯冠军选手的实锤诱导未成年人打赏,被彻底封杀。

    noah也意外的,享受到了跟sleepy夺冠平起平坐的热搜。

    只不过她没想到,自己不仅输了比赛,还输了人。

    从两年前盗用sleepy的名字开始,一直到前两天过年收了一大波未成年压岁钱,被扒的一干二净。

    先是位匿名投稿,后边大批的人迅速跟上。

    保守估计,noah做网红的这么多年,骗进去了400多万。

    至于为什么能瞒这么久,有人说她开了后门

    <上了谁谁谁的床,有人说她是谁谁谁姑娘……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受害人之一,兼平台杯某冠军选手江某。

    她在当天晚上就收到了迟来的五万块钱,还有一封noah亲手写的道歉信。

    只不过不是她亲启的。

    许恣一只手压着江困的肩头,一边拆着塑料包装,一边拿着手机把烫嘴的道歉信在床上念了一遍。

    又不忘吐槽这女的字真丑。

    江困头仰在了枕头后,潮红从脖颈蔓延到耳侧,黑色的卷发铺在床单上。

    她喘着粗气,想伸手去够,许恣却一把关上了屏幕界面,放到一侧。

    随之强摁,手机强制关机。

    江困半睁着眼看他。

    床头上一盏灯,屋子里装不下的暧昧缱绻。

    “江学妹。”许恣受伤的一只手轻轻地擦着她嘴角,“先干正事儿,懂?”

    江困:“……”

    她再说不清一句话。

    刚才还拿了决赛冠军的人,在这时候却只能眨着琥珀色的眸子叫“哥”。那双拿了五杀的手,在这时候也无处安放。

    外面下了今年冬天最后一场雪。

    江困在入睡前,又悲怆又凄凉,难得地在心里爆了句粗。

    ——妈的,又哭了。

    -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江困觉得这辈子没睡这么久过。

    比赛的紧张疲惫,无处释放,在她睁眼的这刻烟消云散,仿佛只是前几天没事做的白日梦。

    许恣白天去复查手腕,给江困带了点吃的,回来就发现人半个身子撑在床头上,两手垂在一侧,没碰手机也没干别的,木讷地盯着一出。

    他吓了一跳,抹了一把江困的额头,“你别被我……坏了吧?”

    话说得断续。

    江困怔了怔,反映过来后,一把扒开他的手,“说什么呢,手残恣。”

    “……”

    许恣听笑了,屈着膝问:“都知道给我起外号了?那你是什么?”

    江困一本正经:“我是五杀困。”

    许恣:“……”

    昨夜气氛来的着急,窗户都没拉严。一缕阳光贴着缝隙照进了屋,在床上画下了一条金黄的线路。

    照在了两个人相叠的手上。

    许恣本来特别无奈地笑着,而后嘴角缓缓降了下去,拇指摩挲着江困的小手,

    <突然叫她:“阿困。”

    “嗯?”

    “你知道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吗?”

    江困有点莫名:“梦话……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没杀够。”

    许恣缓慢地重复着少女的梦呓,低沉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着,像石头块一样,字字一落,“平台杯算个什么东西,你想拿个世界冠军。”

    江困:“……”

    这么野蛮的么……

    许恣目光垂下,从江困的唇角看到她有点发愣的眼神里。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讨论这个话题,许恣放下平时那副闲散模样,严肃认真地问:“这才是你愿意做的,是么?”

    四目相对,那双漆黑的眸子下,江困藏不下别的念头。

    永远都是。

    好像被所有想法都会被看破,心脏“咚”的一跳,是宣誓着她比比皆是的自尊。

    当她犹豫之后,她就知道她没法否认这个问题。

    迷路了太多次了,江困找不到方向,却又被一次一次拉了回来,好像遇见的所有人,都在促使着她朝着这个方向走。

    这就给了她一种感觉。

    好像,这才是对的。

    这才是她的梦想。

    她想去奔赴的方向。

    江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没有直接否认,而是反扣住了许恣的手:“……你陪我么?”

    空气安静了一瞬。

    这句话等同于默认,江困知道自己没办法再扭着自己,她也知道,许恣犹豫了。

    她不用特意去了解,也能知道许恣这么久被许多电竞俱乐部找过,他之所以没走职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家庭也好,学业也好。

    这都是江困无法控制的。

    仿佛过了很久,但也不过几秒钟的光景,许恣张了张口,“我……”

    “咚咚咚!”

    大门在这时候被狠狠敲响,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许恣移开目光,站起身:“我去开门。”

    手却被床上的人一把抓住,“先回答我行?”

    “……”

    许恣扯起嘴角:“怎么又学我说话?”

    江困充耳不闻:“那你先回答我。

    “我陪你。”许恣立刻回答。

    “……”

    江困下意识地松了手,有点没反应过

    <来,就听到许恣接着说道:“我认真的。”

    如果说确定的话,许恣确实是刚才那一秒钟确定的。

    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自己做的不过重蹈覆辙,一遍一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因为他这个人的关系,所以才会把什么都做好。

    可在这个面前这个人住进他的房子里后,这一切都天旋地转。

    他的阿困值得。

    值得他打破常规,值得未来可期。

    ……

    我将祭奠我的所有空想。

    因为他们在我遇见你之后,都被赋予一种名为“浪漫”的情怀。

    门外站的是计倾然。

    他进屋先是给了许恣一锤子,给他列了三条大罪:第一,让他在门外等了那么久;第二,有对象了连屁都不放;第三,许恣你个狗东西上辈子是他奶奶的干了多少好事,把sleepy追到了?!

    计倾然又注意到了许恣喉结下方,一个明显的吻痕。

    操。

    好像还睡到了???

    许恣只是揉了揉被打的地方,随口问:“你才知道?”

    “对,我才知道,”计倾然理不直气也壮,“前几天我带着一兜妹子开我把兰博基尼,结果被我爸抓了,派了一车队的人来追我……你不在真可惜老许,速度与激情下一部素材都错过了。”

    许恣:“……”

    计倾然坐到沙发上,翘个二郎腿继续道:“然后我爹,就给我关家里了,断绝一切电子设备,让我在家读书——于是我就成了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你俩在一起的!!!”

    许恣到底没绷住,勾起唇。

    “啊?你还好意思笑啊???我那天就知道她是sleepy了,全世界就你他妈不知道,你还好意思笑???”

    许恣嘴角立刻绷住。

    看到他的表情,计倾然瞬间幸灾乐祸,“来,我来跟你说说细节——”

    两分钟后。

    江困穿好衣服从屋子里出来,先是看到了计倾然一脸不好意思,然后又看到了许恣一脸似笑非笑。

    “……”

    江困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想凑近问一下许恣发生什么了,计倾然就把她叫住。他让他俩的恩怨私下解决,顺便表明此行目的:“我是过来找你的,江困对吧。”

    江困眨了眨眼:“?”

    计倾然从怀里拿出来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我昨天刚被我爸放出来,回了趟学校,这有你的一封信,放学校邮箱很久了,一直没人去取,好像是从……新加坡?”

    新加坡?

    江困有一个猜测后,心开始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果然。

    她在拆开信封的那一刻,看到了徐小晴的名字。

    ……

    信的内容大概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

    反正,江困看得又哭又笑。

    她没顾两个大老爷们的关心,跑回屋子,拿出来了一纸写好的信封,又交到了计倾然手上,拜托他给寄回去。

    等把人送走后,许恣问她写的什么,江困只是嘿嘿一笑,没告诉他,说这是秘密。

    谁都不能告诉。

    阳光从落地窗上照进来,在地面上划下规整的几何图,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映出。

    他们嬉闹。

    他们拌嘴。

    他们手牵着手。

    ……

    [阿困,我大概是错了,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谁要替谁完成梦想这一说。]

    [选择在我,小晴。]

    [愿我们都学会如何勇敢。]

    愿我们,都是人群中滚烫的存在。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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