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果然是小孩子
按着导航，宋卫驱车到了一家酒店。
下了车，宋卫看着齐虽，眼中的疑惑溢于言表。
齐虽一脸轻松：“进去吧。”
宋卫：“余宽在这家酒店？”
齐虽：“不一定，我让汪姐约他到酒店二楼的密谈，我想着他可能会到。”
宋卫一脸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齐虽看看手机消息：“6月12号下午4点38分。”
宋卫：“真详细。”
齐虽挑眉笑道：“我是想过这个余宽不是好人的，但是没想到，他连汪姐都不怕。”
宋卫也笑道：“连汪姐都不怕的，真是少见。”
齐虽耸耸肩：“要是汪姐不开口骂人，那也是相当漂亮的。”
说着，服务生迎了上来：“二位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齐虽宋卫两人相视一笑。
齐虽：“我是余宽余先生的朋友，来赴约的。”
服务员随即作了一个请的动作，带齐虽去了二楼。
推门而入，余宽正闭着眼优哉游哉的品着红酒。
齐虽叉着腰，给宋卫一个示意，宋卫一笑。
余宽先语：“来者可是汪小姐？”
宋卫看看齐虽，又看看余宽：“是谭鸣，谭先生。”
余宽立即睁开了眼，慌乱看向宋卫，语气中尽是不自信：“你就是谭鸣？”
宋卫看了眼齐虽，又对上余宽：“你就是余宽？”
余宽心颤，看着宋卫，急出冷汗：“我是余宽，你是谁？”
齐虽：“我们是谁不用你管，但是有件事我们要你确认。”
余宽一听，心中了然：“你们也是警察？”
齐虽笑道：“我们当然不是警察，我们和警察有缘而已。”
余宽那双狐狸眼睛开始左右流转，思考着：“我做警察几十年了，不记得见过你们啊。”
宋卫：“我以前被朱海文算计，他用了违法的手段，我报了警，但是你们却把朱海文给放了，是不是有这事？”
余宽满脸褶子堆砌着笑意：“这我怎么知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分局长，这事你得找总局啊！”
宋卫：“就知道你不会说，所以我和谭鸣合伙了。”
余宽眼睁的滚圆：“你你和”
宋卫笑道：“不然你猜谭鸣一个根子那么清的，怎么会想到那么多龌龊的杀人手法？”
余宽呼吸开始急促不匀，良久又沉下气：“那你身边这位是？”
齐虽笑了一声：“我不是谭鸣，我是个弄消息的。”
余宽看着与对方的七尺之距，疑惑道：“两位看着可不像杀我的啊。”
宋卫：“当然了，谭鸣太偏激，我怕我早晚会被发现，我可不想蹲监狱。”
齐虽笑道：“这位先生是帮我传递消息的，因为我也怕谭鸣，所以我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但是这个消息可不是免费的啊。”
余宽一脸奸诈：“你也太看高我了，我就是一个拿工资的，可没钱买消息。”
齐虽：“可是我查的不是这样的啊，你家住的可不差啊。”
余宽死鸭子嘴硬：“那是朱海文心疼他姐姐，接济给我的。”
齐虽看看宋卫，又笑对余宽：“那我这消息就得给谭鸣了，怕他归怕他，但是钱我还是要赚的。”
余宽立马心慌：“别啊，你可以先说说看啊。”
齐虽笑道：“可你不是没钱吗？我价钱可不低啊。”
余宽看看周遭：“我还有点积蓄，以供不时之需。”
齐虽：“我看你也别坚持了，你和朱海文那点事，你们那个警局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余宽眉眼带着几分谄媚：“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
齐虽笑道：“你那个转账记录可太好查了，我不仅仅查到你和朱海文的，还有你买通上上下下的那些人，我是一个不落。”
余宽：“既然你们都知道，我也就不装了，我和朱海文确实是相互有些利益的关系，可做这一行的，哪里没关系嘛。”
齐虽点点头，拿出手机：“汪姐，听清了吗？”
朱海文怒目圆睁：“你是警察？”
齐虽：“我现在不是，但我以前是。”
余宽呵了一声：“你觉得我会被关多久？等我出来了，你能好受？”
齐虽：“我对法律并不是太熟，但是我知道，你这辈子算是在里头了。”
余宽气音不减：“那你知道，我进去了，有多少个我的人会捞我出来吗？”
齐虽深呼吸一口气：“我不知道有多少你的人会捞你出来，但是我能想到，有多少个和我一样的人会把你再送进去。”
宋卫拿出手铐：“余先生，请吧。”
很快，汪岚的人带走了余宽，宋卫问道：“那谭鸣呢？”
齐虽看着警车远去：“去劝劝这个变态自首看看吧。”
宋卫嗤笑道：“你才是那个大变态。”
齐虽啧一声：“我是大变态，你是小变态。”
说着两人就走去了车停着的地方，殊不知，这一幕，被一个人尽收眼底。
谭鸣还在擦着镯子，如刚见面那样。
齐虽看着谭鸣：“谭老板。”
谭鸣斜眼看人：“齐警官。”
齐虽笑道：“其实我看了很久关于你的那起案子！”
谭鸣强笑道：“可是都毁了。”
齐虽：“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一起案子。”
谭鸣放下了镯子，直视齐虽：“你有证据吗？”
齐虽看着谭鸣：“付辛，你不是坏人，为什么要做坏事？”
谭鸣眼瞳渐渐成了黑灰色：“你是神使？”
齐虽答非所问：“我昨天看了很久，觉得你的本名应该是付辛。”
付辛：“我不是故意偷走玉盘的。”
齐虽点点头：“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付辛的瞳色变回了人的眼瞳：“他们该死。”
齐虽微笑：“我知道，但是，你差点变成了很不好的人，你知道吗？”
付辛冷笑：“可是，没有人可以惩罚他们。”
齐虽：“只是人族惩罚的系统出现了一点问题，现在已经恢复了，付辛。”
付辛看着镯子：“这个东西，以前本来只是大家都喜欢的一个小物件，后来，怎么就变成了秩序的干扰了。”
齐虽也看向镯子：“付辛，这不是它的错，你长大了吗？”
付辛摇摇头：“在鸦族，我还没成年。”
齐虽看了眼宋卫。
宋卫明意：“付辛，我们可以帮你和上面申请未成年保护，让你可少一些罪责，你和我们回去，好吗？”
付辛看着宋卫，仿佛看见了希望：“那我回去的话，可以带上我的簪子吗？”
齐虽一笑：“果然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