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个亿
“对了。这上面大多数信息都是我在一个人那里问的,小兄弟要不要抽空见见。”张来凤忽然说:“是个大车司机,人老实可靠。”
何终玩味的看着张来凤。
这女人似乎觉得她一个人赚他钱太简单了?于是又找了一个人?
张来凤被何终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发慌,解释道:“那人之前追求过我……”
张来凤说到最后居然红了脸,连她身边的小静张大了嘴一脸惊异。
何终被张来凤搞得没了心情吃饭,只好点上一支烟。
“打住,你自己联系他吧,到了给我说声。”何终制止了张来凤扭扭捏捏的动作。
转头看向小静,指着纸上的字迹问:“这字儿是你写的?”
小姑娘闻言本想使着性子不回答,却在张来凤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字太丑,还有错别字。”何终道。
他一只手在桌子下面偷偷取了一叠钱放在小静面前,补了一句:“看你熬了夜的份上有奖励。”
十来岁的小静哪儿见过这厚一沓钱,其表情惊讶程度,让何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18号别墅看到金条的时候。
同样惊讶的还有张来凤,哪有奖励小孩子一整叠现金的?
“有红花油吗?还有哪里能睡觉?”何终不理会两人问道。
放松下来后,左肩处疼的厉害。
何终接过红花油进了房间拉上帘子,这间房是没有门的,只有一道布帘子。
桌子上的小静不敢动,愣愣道:“假的吧?”
张来凤一点头肯定道:“对,是假的,妈妈先给你收着,你要的时候再给你。”
她笑吟吟的拿起钱进了卧室,藏进了自己的小金库。
另一边,何终脱掉上衣,看到在左边腰间青紫一大片,右边肩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内脏隐隐作痛,何终不确定是不是受了内伤。
姚锦波那一脚着实不轻,他怀疑那家伙可能练过。
要是自己轻信了姚锦夫的话,或者姚锦波没嗑药,那他这次很可能就栽了!
红花油糅开冰凉凉的,缓解了不少疼痛,就是味道太重不好闻。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野草不肥,老话说得果然在理。这两趟搞到的钱应该足够了。
想罢,他起身检查了一下布帘子有无留缝,接着返回床上清点这次得到的东西。
首先是一把手枪,姚锦夫那一把和保险室内的一样,是国外常见的1911a1型,1143mm口径,弹夹能装7+1发。
加上之前从姚锦夫那里得到的一共两把,弹夹四个,子弹差不多有一百多发。
可惜另外两把变成了肉球的一部分,已经彻底损坏。
何终对枪支不怎么懂行,能用就行,当然他也是认定并尊崇“口径和射程即正义”这种质朴观点的,口径火力越大他越喜欢。
其他字画一类的古董,他并不感冒,只觉得挺好看的。
黄金才是重头戏。
何终伸出右手,意识即刻沉入亚空间中,接着念头调动,他手掌下面的空间如水波一样扭曲。
一堆黄金就这么‘吐’了出来。
从亚空间收取东西很方便,但这样是有代价的。
跨空间传送收取东西都要消耗能量,何终从悬浮在亚空间中如太阳一般的火种就可以看出来,它的色泽比之前暗淡了差不多一个度。
金条一共五百斤,一千克一根,共计二百五十根。
按照当前夏国金价400块一克的行情,换算下来差不多一个亿!
单单一个姚锦夫就能有这么多钱,那么薛强该有多少?
何终不知道,可他知道想多了脑子疼。现下的钱够用了,他也不贪心。
何终又取出那堆档案袋一一查看,不出所料,里面是各种账单和d品器官渠道线路的资料,应该是谭青手里罪证的原件。
这些比谭青手上那份更加详细,里面最老一张交易单子为2023年,是一张器官交易的备份。
这一堆档案加起来得有上百袋,何终想是时候处理这些东西了。
里面有头有脸的人占比姣高,特别是在河海市。
让河海市这潭水再浑一些,他大规模收购物资才不会被有心人注意到。
收起资料,何终取出手枪放在枕头下面,他并不担心张来凤动歪心思,他习惯这样睡觉,好似枕头下不压个趁手东西睡不着一样。
像张来凤这种社会边缘人群,胆子不大,自己屁股还擦不干净。报警或者谋财害命于她而言都没任何实际好处。
起码张来凤不可能知道他藏钱的位置。
只要好处给足,她只会更加听话。换句话说,他们的眼界决定了他们行事的大小。
何终这样想着沉沉睡去。
……
他被噩梦惊醒,何终伸出手扶住额头,脑仁涨疼得厉害。
这会儿到了下午正热的时候,隔间里像蒸笼,来这个世界一年了,他还是没习惯这里的温度。
撩开帘子出门,发现客厅里小静趴在桌子上熟睡,张来凤不见踪影。
厨房内有一台蓝色老旧小冰箱,运转起来嗡嗡作响。
他打开冰箱,没找到一点儿能喝的东西,要么是剩菜,要么是冻货。
炎热的气温搞得何终有些烦躁,他突然有些想念老付冰柜中常备的绿豆汤。
可惜老付变成怪物了……
来到客厅,小姑娘白皙脖子间满是细密汗珠,一旁电风扇吱吱呀呀摇着头,没起到任何作用。
小静正做着美梦,她梦见那一叠钱是真的,她给弟弟外公外婆买了新衣服翻修了房间,那栋破烂的土坯楼里灯光昏黄,充满温馨。
口水顺着她胳膊桌沿滑出长长一根丝线。
但下一刻,她的美梦被何终拍散。
“有地方洗澡吗?”何终望着小静嘴角的口水,突然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
小静揉着眼睛一阵无能狂怒,最终只能闷闷地给何终指明地方,又磨磨蹭蹭找来毛巾和香皂。
看着那怪蜀黍走进卫生间,小静回到桌子上重新趴好,却怎么也找不到刚刚那种感觉。
年纪小的小静还不理解怅然若失这个词,只觉得这种感觉令她难受鼻子发酸。
生闷气时,她想到远在千里外的外公外婆和那笨笨的弟弟,终于忍不住垂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