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清清吃的苦，谁来赔偿
碧心脸色惨白。
她觉得眼前的男人，一定是疯了！
他绝对是疯了——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梦境之中，她对眼前的男人一见钟情……
但是她太过于自卑，因为眼前的男人，长得实在是太过于漂亮精致了。
这个男人那么漂亮，那么精致，她自惭形秽。
碧心苦笑。
但是梦境里头，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主动找到她的……因为她的令牌。所以这个男人表示，他要带走她。
碧心记得梦境之中，她感觉到不可思议！
因为她记得很清楚，这令牌，是柳玉玥看不上眼，随手丢给她的。
而这块令牌，也是柳玉玥从皓月派的那个女弟子身上，随手抢夺而来，给了她。碧心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块令牌身上，居然有着这么大的机遇！
她瞪大眼睛，脑海之中一片空白，被这巨大的幸福感击中，根本不想要说出实情。
所以她点了点头，语气艰难地直接承认了——她就是令牌的主人。
到后来，玉清清出现在灵子夜身边的时候，她被巨大的恐惧击中，因为……因为，她太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了。
这根本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她也根本不想要丢掉留在灵子夜身边的资格。
所以她只能够被迫圆谎。
一步错。
步步错。
到最后，大错铸就，她甚至自己都不敢再说出真相了。
她只能跟柳玉玥一起，拼命追杀玉清清，她心中所想的是，等到玉清清死了之后，一切就可以解决了。
她迫切地想要杀了玉清清，到最后已经疯魔，她只想要留住一切，她跟柳玉玥一起，设下一条条的毒计。
甚至她跟灵子夜大婚，眼睁睁地看着玉清清在冰天雪地之中，陷入昏迷……
她心中，完完全全是得意的！
她以为真相会永永远远被掩埋在冰天雪地之中，没有想到，等到真相曝光的那一刻，她才真正迎接来了天崩地裂。
碧心浑身发抖。
当初被投入那漆黑峡谷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到，她会死得……那么凄惨！
那么痛苦。
沁入她灵魂深处。
哪怕那只是一场梦境……
她也觉得可怕极了。
她红着眼睛，声音嘶哑地反问灵子夜。
“玉清清，对于你，就那么重要？”
“可是你明明也没有珍惜过她……”
灵子夜看了一眼这眉清目秀的少女，他沉默片刻，缄默抿唇，然后灵子夜说。
“所以我也后悔了。”
他的确是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珍惜过玉清清。
后悔自己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如今他自己想要赎罪，却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他是真真正正的后悔了。
灵子夜冷笑着看着碧心。
“我有错，我会对清清赎罪。”
“但是你们，通通都别想要好过！”
……
灵子夜转身走出去，却看见外侧一个背着剑的青衣剑仙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而灵子夜冷哼一声，熟视无睹，打算直接转身越过去，他听见这青衣剑仙开口问道。
“灵子夜，你怎么又来人间了——你是不是还想要祸害人间？”
而灵子夜听见这青衣剑仙这般问，他脸色仍然是冰冷的。
他缓缓抬眸，看了一眼这背着剑的剑仙。
他追问他。
“灵子夜，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清清身边？”
“你动用秘法，把你的记忆渡给碧心，造成她自以为自己觉醒了前世记忆的假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折磨碧心么？”
而灵子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
他跟眼前的青衣剑仙对看，然后他不假思索地说。
“是！你说的全对，我就是为了折磨碧心！”
“凭什么，清清前世吃了那么多苦头，如今——大家还能够好端端的活着？”
“凭什么大家还能够无知无觉地生活下去？”
“凭什么。”
灵子夜冷冰冰地注视着眼前的青衣剑仙。
然后他说。
“我就是要让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
“要让他们都如同烈火焚心，要让所有前世对不起清清的人，都沉沦痛苦地狱，在地狱之中，永不超生！”
他这句话，说得是如此决然，冰冷彻骨。
而听见灵子夜这般说的青衣剑仙握紧拳头。他手背青筋都已经爆裂开来，他说。
“灵子夜，你是不是一定要毁掉所有人？”
“清清不会原谅你的。”
“如果论及对她的伤害，又有什么人能够比得过你？”
“灵子夜——”
“你根本不可能得到救赎，因为不论你责怪谁，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其实才是伤害玉清清最深的那个人！”
“灵子夜，你才是真正的那个王八蛋！”
赫连星冷冰冰地盯着灵子夜看。灵子夜听见对面的人用这样沉痛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却挑了挑眉头，笑得无拘无束。
“那又如何？”
“比起你，至少我得到过清清。”
“而你这个道貌岸然，自诩正人君子的家伙，从未得到过玉清清！”
“从头到尾，你都在作茧自缚。”
“她会不会原谅我，是她的事情。”
“但是，我要留在她身边，是我的事情！”
灵子夜的确是一个疯子。
前世他就是一个疯子。
如今他更加疯得彻底了，为了留在玉清清身边，他可以选择分魂，可以用尽一切手段。
他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因为他眼中只有一个玉清清而已！
赫连星有些忍无可忍。
灵子夜太过于疯魔也太过于危险。
可是——
他却没有能力斩杀这个魔头。
他咬紧唇瓣，隔了许久，他才挤出一句话。
“师尊不会放过你。”
灵子夜眼底的笑意更加浓郁。他挑眉，笑了起来。
“师尊？”
“你所说的，是你的师尊苏湛辰么？”
“当真是可笑——你说你的师尊苏湛辰不会放过我？”
“可是为了清清，他甚至愿意同我合作。”
“赫连星，你未免也太可笑。”
“而且你不知道么，你师尊用心头血替玉清清点灯换命，是他用飞升机会，用生生世世不入轮回的代价，才换来玉清清归来。”
“你觉得我要跟你抢玉清清？”
“你师尊隐匿在皓月派之中。”
“他才是觊觎玉清清最深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