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我不能原谅你，这都是你活该
郦都王朝陛下狂怒的同时。
玉清清仍然在修炼。
苏湛辰看了一眼玉清清，他耐心同她解释。
“清清，你可是服下了那枚造化丹？”
玉清清嗯了一声，她点了点头，苏湛辰看向她神色微微带了些许茫然，却点头告诉她。
“造化丹这种丹药，药效并非即刻呈现。”
“等到你要突破皓月五重天了，你自然会知道造化丹的好处。”
“造化丹可以提升你突破的概率。”
苏湛辰这句话，说得格外笃定。
然后他又补充道。
“还有，你体内吸收了郦都王朝的龙脉之力，郦都王朝毕竟如今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盛世之态，所以郦都王朝的龙脉，对于你会极有帮助。”
“你只要身处郦都王朝之中，修炼速度便会加快。”
“我怀疑，郦都王朝，地下有专门的修炼法阵。”
“你是否也能够感觉得到？”
苏湛辰这样问玉清清！
他抬眸，眸光之中充满了晶莹的亮色。
而听见苏湛辰这样说，玉清清思忖片刻，默默点头。
她开口说道。
“能。”
她的确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流动加速。
之前来的时候，南长镜说她早晚突破，成为皓月派大师姐。
那原本只是一句戏言。
没有想到，居然很快就要成为事实了。
而苏湛辰看了一眼玉清清，他缄默片刻，方才说道。
“那魔头……若是再寻你。”
“你切记，不要随他离开。”
“他不是人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若是伤害了你……我也会……痛不欲生。”
苏湛辰口中所说的魔头，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他跟玉清清心中都很清楚，苏湛辰口中的魔头，就是灵子夜。
玉清清点了点头，苏湛辰这才放下心来。
“我出去看看。”
他要去找玉怀北当年的同窗，找寻更加有力的证据。
他信不过郦都王朝的这些人！
若是郦都王朝的皇帝不肯承认清清。
他就把证据抛在郦都王朝的皇帝面前。
再带走玉清清。
他们皓月派，容得下清清。
哪怕日后天地倾覆，他也有信心，能够护持住她。
只要她在他眼中……
所以苏湛辰绝不会再让她随灵子夜走。
……
而等到苏湛辰离开，阁楼外，狭窄的巷子外，灵子夜沉默地站在那里，看向这座小院。
他当然知道玉清清就在这里。
他还知道……
苏湛辰方才已经离开了。
但是即便他知道，他也没有勇气出现在玉清清面前。
脑海之中，他心魔仍然在大肆嘲讽他！
“怎么，现在不敢进去了？”
“你当年都能够眼睁睁看着大雪漫天，她跪在地上长跪不起。”
“而你从她面前走过，不是也能够狠下心来，不去看她哪怕一眼么？”
“你当年能够狠下心做得出那样的事情，如今却根本不敢去多看，呵呵，多么可笑！”
灵子夜猛然急促地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灵子夜沉默片刻。
“你不要管我！”
而他脑海之中的那道声音，却分明不想要放过他。
“难道我说得有错么？”
“你是那么渴望得到她。你都快要发了疯吧，只要一时半会见不到她，你脑子里头全都是她的影子。”
“她的音容笑貌，浮现在你脑海之中，时时刻刻都在折磨你！”
“承认吧，没有她，你根本无法活下去。你那么痛苦不堪，灵子夜，都是为了一个人类女子！”
灵子夜伸出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他胸口是滚烫的。
天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他的脸颊上，雨水好似他的眼泪，他半跪在青石板上。
而他身边，则是突然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
一把油纸伞。
撑开。
少女从小院之中走出，她似乎是眼中夹杂了几分淡淡的戏谑笑意，然后她低下头看向他，似乎是在瞬间叹了一口气。
她说。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看上去……有些可怜呢。”
“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灵子夜半跪在那里，那张绝美的面容被雨水打湿，他的眼睛雾蒙蒙的，感觉的确像是随时都要落泪的样子，他懵懵懂懂地注视着这少女的容颜。
雨水同泪水混合在一起。
他整个人泪眼朦胧。
然后他张了张嘴，声音却是低沉嘶哑的。
“是……”
“我被人……抛弃了……”
他被眼前的女孩，抛弃了。
“我曾经拥有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她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我想要跟她一辈子就这样……生活下去的……”
灵子夜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雨势越来越急促，漫天雨丝，他隔着雨水，想要伸出手触碰这少女。
玉清清却向后退了半步。
他摸不到她了。
她低下头，笑眯眯地注视着灵子夜的眼睛。
然后她说。
“真是可惜。”
“不过，也是你活该。”
她转过身，就要走回小院子。
而灵子夜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他呼吸急促无比，他喃喃地说道。
“真的……不能……”
“原谅么？”
“她真的不能……”
“原谅我么？”
而玉清清却没有回头。
“伤害就是伤害。”
“存在过的东西不会消失的。”
“人同魔不同，人有心。正因为人有心，所以才会伤心。”
“无法愈合的伤痕，是存在的。”
“割裂开的伤口，你让我原谅，我是做不到的。”
“我不知道你的心上人是怎么想的。”
“但是我玉清清，有仇必报，绝对不会姑息那些伤害我的人，一直笑下去。伤害过我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灵子夜怔怔看着她。
他浑身冰冷。
仿佛连呼吸都是痛苦不堪的。
玉清清每个字，都恶狠狠地敲打在了他的心头，他刹那连魂魄都千疮百孔，但是他却挣扎着站直身体，他那张绝美的面容上溢出淡淡痛苦，然后他问玉清清。
“当真无法……”
“原谅？”
“如果他愿意把灵魂都献祭给你……”
“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若是违背，千刀万剐。”
“这样也不可以么？”
他尚且存有一丝希望。
但是，玉清清却不假思索地浇灭他的希望。
“当然不可能。”
“我玉清清。”
“永不会原谅！”